和季岳吃过晚饭，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季岳的车停在餐厅外的停车区域，他走到他的车前面，看着念元和裴弈说，
“需要我送你们吗？这个点不好叫车吧。”
“没事，我的车就停在地下车库，谢谢您的好意。”
“我也不用。”
念元吊儿郎当地回答。
季岳说了声那好吧就上了车，将车驶出停车区域，开向主路车道。
目送他的车消失在车海，念元收回视线。
裴弈还没走，就站在她旁边，念元和他对视了几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了再见。
裴弈也回了个再见，两人就此分开。
念元把手插到衣服口袋，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接到陈振海打过来的电话。
“你还好吗？我才看到网上的事。”
陈振海说的赵明宇。
“陈哥，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等事情结束你才问我好不好。”
念元不满道。
“有我关心你就知足吧，就你这见谁都怼的性格，除了我还有谁问你怎么样？”
“谁说没有。”念元反驳，“季岳就问过。”
其实。
她想说，裴弈和季岳都问过。
但她要提到裴弈，陈振海肯定要东问西问一大堆，头都要痛死。
念元说季岳问过她时，就有些感觉到，电话那面陈振海的气压变得低沉。
在当她告诉陈振海，她和季岳一起吃过饭后，陈振海更是陷入长久的沉默。
“博艾集团那边是不是又查到什么了？”
念元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是……是有点。”
陈振海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告诉念元，但是念元面对着深不可测的季岳，有些事还是该让她知道，起码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我要跟你讲的是，当时主持设计博艾集团总部VIP住院部大楼的总工程师。”
“他发生什么事了？”
“在VIP总部竣工后不久，他就突然暴毙了。”
陈振海说得很严肃。
“因为什么？”
“急性心脏病发作。”
“通过调查，那位工程师家族里虽然有患有心脏病的家属，但并没有遗传到。而且他平时生活都非常规律，没有任何可以引起急性心脏病的诱因。”
“哦？”
念元来了兴趣，她最爱的阴谋论要上场了。
“但是有目击证人陆陆续续证实。在事发前几个月，亲眼目睹他服用违禁药品，还在深夜去酒吧喝酒，跟人赌博斗殴。”
“怪不得死于急性心脏病。”
念元平静地说，她心里已经有疑云翻滚。
陈振海明白她抓住重点，深深吸了一口，开始兴奋地解释：
“你能相信吗？他之前根本不会喝酒赌博，也没有药物上瘾，也但是尸体检验时，在他体内发现高纯度的违禁药品！”
“那那些目击者……”念元喃喃道。
“更耐人寻味的是，他的妻子是个家庭主妇，也是个信教徒。平时每天都待在家里，但是在他发病那天，妻子去了山上的庙里烧香，等她回家已经太迟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妻子也参与了谋杀？”
念元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