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老大也不反驳，很勉强地笑笑没说话。
他哪里还敢给念元打电话！
坐在运动场闲逛，狱警走过去叫住他，“有你的电话。”
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谁能给我打电话？
赌场老大狐疑地跟着狱警。
进到电话室，接通电话。
听到通过听筒传来的声音，他瞬间脸色大变，把听筒像是炸弹一样从手里甩出去，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里面是念元的声音。
她在问，“你看到新闻了吧。你的眼珠子是什么味道的呢？等你出狱……”
疯子，真是疯子！
赌.场老大快给吓疯了。
从那以后也不把“出去就砍他”挂嘴边，也不天天算着日子出狱，更别说再给念元发威胁电话。
当时。
念元是在陈振海的办公室里，给赌.场老大打得电话。
“你在干嘛？”
陈振海一进来，就看到自己文件柜柜门大开，而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悠闲地翻着档案在打电话。
看到他进来，念元把电话挂了，“没干什么。”
陈振海一脸我不信的表情。
他走到办公桌面前，拿起念元刚才翻过的档案，语重心长地说，“不是说了让你别看这种东西吗？”
一个把受害者胳膊腿都砍掉，然后把受害者眼睛吃掉的犯罪分子的故事，实在是不适合小孩子了解观看。
念元不服气。
“那可是靠我用高科技手段抓到的犯人，我就不能欣赏欣赏吗？”
“你欣赏别的我无所谓，杀人犯——”陈振海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低沉，“还是算了。”
他指了指档案中的一段文字：
【罪犯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他陈述，他将受害者的脑袋蒙到塑料袋里捂死。再用西瓜刀把受害者的双腿双胳膊都砍下来，做成标本。被做成标本的受害者残肢已找到……受害者的眼睛，剜出来被烤……】
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给念元看完，他又往后翻了几页，“你看他威胁做笔录的警察。”
【我是吃了她的眼珠子，真的很好吃。你的眼珠子是什么味道的呢？那么漂亮，味道一定很好吧。等我出狱，我一定要……】
“好吧。”
念元像是被说服了，她不准备打扰陈振海办公，推开门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回头严肃地盯着陈振海：
“你答应过我的，犯人被抓不要出新闻，你一定要严格遵守哦。”
陈振海知道。
平日里破案成功，念元是很乐于在报纸电视上看到犯人被抓获的新闻。
她现在又说不想这个杀人狂被抓获的消息上新闻，实在是奇怪，不像是她一派的作风建设。
“知道啦知道啦。”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振海还是答应了。
……
“算了，撤吧。”
没在那栋有ChitraIP定位的破楼发现任何有用信息，陈振海猜想人应该是早跑了，也让特工们收队回海市。
坐在特工旁边的位置。
念元看着车外不断倒退的楼房风景，抱着平板，脑海里久久缭绕的是一双灰色的锐利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