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了卫生间。
像躺在床上一样自在地躺进干爽的浴缸。
念元打开笔记本，捣鼓半天，最终打开一个监控画面。
镜头的视角很低，像是被黏在矮物下面。
但是画面很清晰。
镜头正正地对着大门，周围是一排排镶进墙壁的书架，依稀还能听到有人在镜头上方的物体上翻阅纸张发出的哗哗声。
OK，itworks.
念元露出得逞的笑。
她把监控的链接共享给陈振海，用背抵着浴缸内壁缓慢地往下滑，虽然身子完全陷进去，腿却垂在浴缸外。
但她毫不在意，轻快地吹了个口哨。
……
STK电子竞技俱乐部。
季小天中午起了床，在基地外面买好早餐回来，坐到桌子旁把烤红薯外面防烫用的厚厚一圈报纸一层层剥开，吃起烤红薯来。
正要顺手把摞在一边报纸丢弃。
可刚拿起来，他注意力却一下子被报纸上的头条给吸引到了。
连红薯都顾不上吃，季小天津津有味读完头条报，把报纸往桌上一扔，瘫在椅子上望天长叹：
“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人啊。”
居然花一千多万，就只为了买辆车。
不像他的念神。
捐了从打电竞到现在的所有工资给建希望小学；几十块的衣服能跟永久皮肤一样穿身上；不用任何奢饰品；不买球鞋。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啊。
念神比季家的小公子，可是好上千倍万倍。
季家。
正在津津有味打游戏的念元，忽然觉得一阵恶寒，她猛地回头眼睛张的很大环顾四周。
是哪个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不过说起来，念神和季家小公子长得还有几分微妙的相似，季小天又迟疑地把报纸拿起来对准仔细研究。
不对比不知道。
一对比，季家小公子被墨镜遮住眼睛的脸，横看竖看都像极了念元。
跟念元的复制品似的。
要是图片里的人没戴墨镜，他墨镜下的眼睛会是怎样的呢？
还会和念元长的相似吗？
季小天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了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抓着报纸，也不吃早餐了，一脸兴冲冲地闯进训练室，跑到坐在电竞椅上训练的裴弈面前：
“裴哥，你觉得这个人像不像我念神。”
“凑合吧。”
裴弈马马虎虎看了眼，露出别有深意的轻笑，就继续投入训练。
“真的不像吗？我觉得挺像的啊……”
季小天一只手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另一只手把报纸高高举起，跟雕塑似的站那里仰头凝视。
想着想着，肚子抗议起来。
早餐还没吃呢！
都放了那么久，不会凉了吧。
凉了还怎么吃啊，不行得赶紧看看还能补救不能。
想到这里，季小天把报纸一放，拔腿就要跑。
看着被扔在桌边的报纸。
裴弈放下训练设备，叫住他，“季小天。”
“怎么了？”
季小天眨着晶晶亮的眼睛回头。
裴弈看着他，食指好似无意地搭在报纸上的少年身上，由衷地笑着说，“有时候你比平时要更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