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凶手身份
看他近乎癫狂的样子，宋舒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急忙往后撤了半步，同他拉开了距离。
好在昨日的麻醉药效没有过去，他的体力受限，没翻腾起来。
宋舒月往笼子里扔了两个馒头，他此时才有了些意识，拿起馒头囫囵吃了起来。
出了牢房，恰好碰到林远郡上值，宋舒月便将方子递给了他。
“劳烦林大人将此方煎成一碗汤药，想办法喂给玄铁笼里的犯人，或许对他恢复清醒有帮助。”
林远郡接过方子，有些不解：“既然是杀人犯，又为何管他是死是活？”
“若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杀了人，就不是一个彻底的罪人。”
将方子交给林远郡后，宋舒月便离开大理寺去禁卫司上值了，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林远郡倒有些刷新了自己对宋舒月的看法。
他还以为这些世家小姐都把这些犯人的人命看的如同草芥一般。
禁卫司内，陆承言的案前摆放着一摞公文，清晨上值起他便没有闲下来过，禁卫司更是几乎全员出动调查大理寺那个力大无穷犯人的来处。
京城内的人基本都记录在册，家家户户人口几何在何处务工都有其踪迹可寻，而这个犯人并不在京城人口之内，他应当是从别处来京，至于路上有没有伤过其他人更是不得而知。
“王爷在查那个犯人的身份？”宋舒月走进，包袱里揣了几本医书，在旁边坐了下来，翻开医书，“这犯人不像京城本地人，应当是外地来的。他行为举止怪异，若是曾见过，想必会给人留下印象。”
究其根本，要调查他是从何而来难度并不大，他如何变成如今这幅样子才是他们最好奇的。
“本王已派人去各地府衙调取十年内相似案件记录，应当很快会有结果。”
“王爷觉得，他变成如今这样不是偶然？”
陆承言沉吟片刻，点头。
“我也这样以为。”宋舒月道，“这两日我翻阅医书及历代医家的医案发现，本朝以来并没有类似的病症，前朝倒是有发狂的病症，与今日又是大不相同。我从一本古医书中看到，几百年前有人利用一种生长在悬崖浓雾中的花草入药，可以达到惊人迷失心智的作用，与此同时悬崖下有一种红色的果子，服用后调度人体精血，达到瞬间激发人体机能的效果，只是时间非常短暂，且对人体损害极大。”
“前朝有人将两种药材入药，服用后瞬间发狂失控，一刻后七窍流血暴亡，这两种药便被称为剧毒禁药，一直到如今都没有人再使用。”
陆承言眉头微拢：“莫非你认为这种改变是因为服用了这两种毒药？”
“我不能确定。”宋舒月摇头，“昨日我替他诊脉时便发现，他的脉象怪异，如同将死一般，这种脉象，不像是生病，的确是像中毒后精血竭尽的表现……”
凭借医生的直觉，在看到病人的一瞬间，脑海里会有一个初步诊断的倾向，给后续的诊断作为参考。这样的直觉对于经验十足的老大夫来说帮助很大且正确率很高，同样的也会产生一定的局限性，可能会因为先入为主判断失误。
宋舒月还无法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我会先试着替他治疗，若是能帮助他恢复清醒最好不过，只是希望不大。”
“辛苦你了，宋大人。”陆承言的眉头微微抚平了下，他合上公文，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明日寒露，按照南陆的旧俗，太子妃举行了湖中宴，届时遍请京城名门，你我亦要同去。”
越是案子紧张时，需要应酬的席面就越多。
想起先前在林府，那种不自在，宋舒月就对这所谓的席面格外抵触。
又是太子妃又是名门望族的，必定有颇多的礼节约束。
“幸而此次男女不分席，你不必担心再有人下套。”
宋舒月想起上次林羽凝蹩脚的陷害。
愚蠢浮于表面，若是跟林羽凝这种小学鸡计较，都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傍晚下值前，离京最近的一批同僚快马赶回。
“禀王爷、宋大人，调查得知犯人从南边来，期间曾到过许州、宁州，根据路线来看，应当是从渭州或崇州地界出发，属下已派人去这几处调查犯人身份，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
陆承言点头，这倒是在他预料之内。
渭州、崇州等城水路丰富，码头众多，在码头务工的工人也居多，那个犯人穿着麻布衣裳略有潮湿且无其他污渍，料想便是在这几处其中一城常住务工。
“可有查到有其他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