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非他程风不可的事情吗?他咋不知道呢。
见程风盯着自己,万敛行就把他的来意说了出来:“风儿,我们现在急需硝石,你带着一队人马,扮作商人,同随影前去南部烟国的贯日,为奉乞弄一些硝石回来!”
程风扑腾坐了起来,破旧的床榻晃荡的更厉害了,“您还让我去南部烟国?”
他已经发誓不再踏出国土半步了,他小叔也是知道的,他竟然故技重施,上次让带着货物往外卖,这次是往回运!
“你必须去,这次还是你和随影一道!”
“小叔,奉乞是没人了吗,就您这些手下心腹,哪个不比我和随影全乎,我俩都伤什么样了,能出远门吗?”
“矫情,怎么不能出门,这是尚汐为我们奉乞研究出了炸药,不然,你和随影这个时候不照旧带着众人抡大锤打造兵器嘛。怎么,没有炸药你和随影还能不上战场嘛?在这个军营里面,三军上下,朕一视同仁,从来不偏私任何一人,反倒是你这个侄儿,还有朕的那几个亲信,朕更要严待。”
“小叔,您放我一马吧!我看实在不行……要不……明日我还是上战场吧!”
“不行,朕已经答应尚汐了,以后都不让你上战场!”
“尚汐也不会答应我去南部烟国啊,这一去,又没日子能回来,我这媳妇放家里,我不放心。”
“尚汐正在研制炸药,没功夫管你,再说,你对尚汐有什么不放心的啊,尚汐中规中矩的,常年与男子打交道,什么时候出现过流言蜚语,倒是今日你给她弄出了不少流言蜚语。”
“我……”
“行啦!朕帮你看着她总行了吧!你呀也别在床上养着了,车马已经备好,随影也已在外面等着了,你出去就可出发。”
程风垂死挣扎,“别让我去了吧,咱们奉乞也不是没有硝,至于舍近求远嘛!”
“东西还怕多吗,大阆国已经同牙拖勾结,要从东面的群羊郡攻打我奉乞,我们这次利用炸药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又是大阆,没完了是吧!这大阆不是都投降了吗!咋还敢造次呢!”
“哼,贼心不死吧!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不能小觑,我们要为他们做足了准备才行!”
“那个炸药能用在战场上吗?”
“没有比炸药更有利的武器啦,随命已经带着将士们演练呢,阵法都已经排好了!”
“这么快吗,不是说那东西需要配比嘛!”
“你低估了战士们想打胜仗的决心和欲望,一切都准备妥当,很多人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炸药包,他们严阵以待,只待明日出场。”
程风摆脱不了的不是命运,而是他这个小叔,他最后是被人带伤拖上马车的,说辞也同上一次出远门如出一辙,什么让他不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他,放心出门办事就是了。
还有一套为他好的说辞,什么在路上养伤比在军营里面养的快,在路上吃的比在军营好,诸如此类云云万敛行张口就来。程风今年时二十八,不是三岁,他小叔忽悠他的时候根本不考虑他的年龄,完全把他当成任由他忽悠的小孩一般。
这些苦,累,罪,程风都能承受,走之前怎么也得让他同尚汐道别吧!别看他今日遭遇尚汐白眼,那在尚汐的心里他程风可重要着呢,没有他程风,尚汐能苦哈哈的研究武器嘛,那还不都是心疼他程风,担心他死在战场上嘛!
得知他出了远门,尚汐得多惦记他、多想他啊!估计今晚尚汐就得找万敛行算账,程风在心里不断地畅想着尚汐是怎么在军营里面找他,然后发现他出远门了以后气鼓鼓地去找他小叔质问,想到这里,程风的嘴都要咧到耳朵丫子了!
可惜他想多了,忙了一天的尚汐,根本没留意到程风不在军营,甚至她回到重新给她安置的大帐没发现程风的影子也没觉得奇怪,白日她已经听随胆说了,男女不可同处一个大帐,此乃军规。
这样讲,程风不来她这里就说的通了,由于这两日的奔波和烧脑,尚汐倒在床上就睡了,而且睡的很沉,直到第二日有鼓声,她才爬起来往外跑。
敌人又来宣战了,按照随命的计划,是闭而不战,可是尚汐不知道今日不战啊,况且整个军营严阵以待,这就是要出去迎战的意思啊!
尚汐在这个时候想起了程风,万敛行答应了不让程风上战场,可见不到人还是不放心,主要这战前的气氛和气势太过压人,就这架势,尚汐的小心脏都跳的摸不到规律了。
尚汐片面地又无规律地来回搜寻,不但没看见程风的身影,就连万敛行都没看到,只有随命最为显眼,尚汐只好跑过去问随命,“小叔呢?”
“皇上在大帐!”
尚汐扭头离开,军营里有万敛行的地方就有程风,这一点尚汐很笃定。
经过士兵的通报,尚汐才被放进去,看到尚汐万敛行慈眉善目,脸上的笑容也不断地攀升,都快笑成一朵花了,“起这么早啊!坐。”
“被敌人的鼓声扰醒的。”尚汐朝着一把椅子走去。
“先让他们猖狂两日,两日一过,朕就让他们统统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尚汐不知道两日是个什么期限,可大营里面三军将士整装待发,万敛行为何能如此淡定的在这里喝茶啊,还有屋子里面的这几个人,都不慌不忙的品茶,一点没有大战前的样子。
他们不应该很紧迫嘛,这未免也太过于松散了吧!
尚汐试探地发问:“小叔,您不亲自上阵指挥嘛?”尚汐的手还弱弱地朝着大帐外指着,因为此话不当问,更不应该她问!
万敛行笑出了声:“你希望小叔披挂上阵?”
尚汐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那意思,我是想,小叔身边高手如云,小叔只需要稳坐朝堂,指点江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