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在一起吃饭,季白却拎着食盒往外走去。
夙愿瞧见,叫住了他,“季白师兄,你不跟我们一起用膳吗?”
季白停下脚步回应,“我去给蓝盈送饭,一会就回来。”
话音刚落,夙愿就施法打翻了季白手中的食盒。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众人不解,季白也愣了一下,疑惑的问:“小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饿几顿死不了”
夙愿此话一出,季白瞬间便理解了他的意思,可还是试图劝说:“蓝盈现在求生欲不高,若再给她施压,她可能会自杀。”
“死了算我的”,夙愿拿起筷子,将话说的轻飘飘,众人却都被惊到。
季白皱眉,厉声呵斥,“夙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没整死她,已经很便宜她了”,夙愿夹了口菜,看向季白,“师兄,你别跟我逆着来,过来坐下吃饭。”
季白没有动,云凡眼看气氛不对,赶忙起身来到季白跟前,淡笑着说:“师兄,过来坐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季白入了坐,却因这个插曲冷了场,还是云凡开口打破了僵局。
“顾卿恒,听大师兄说,名册上没有你的名字,师尊他没收你为徒吗?”
顾卿恒夹了口菜,淡然回应:“没说收我为徒,只是暂住。”
云凡微微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顾卿恒似是想到什么,认真的问:“我能跟你们一起学法术吗?”
“你学不了”,凉川接话,“因为你是凡人,没有仙魄。”
“好吧!”顾卿恒有点失落。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夙愿和季白却冷的像两座冰山。
片刻后,眼看夙愿吃的差不多了,顾卿恒出言说道:“夙愿,我想去找阮南絮,你等下能陪我去吗?”
夙愿拒绝,“我没时间,让小师妹陪你去吧!”
突然被点,白玉笛手中的筷子都险些掉了,回过神来,又赶忙应下,“我···我有空,我可以陪你去。”
夙愿看向白玉笛,“你在怕我?”
白玉笛慌了神,摇头也变得不太坚定。
季白放心筷子,在此时出言,“夙愿,你的性子,真的跟师尊越来越像了,别说是小师妹了,我们都有点怕你了。”
“呵”,夙愿嗤笑一声,“疯魔的师尊,教出一个疯魔的徒弟,有什么可惊讶的?”
夙愿说罢放下筷子起身离开,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饭后。
白玉笛陪着顾卿恒去星月阁。
顾卿恒边走边说:“他们都叫你小师妹,可我不是叶神君的徒弟,这么叫你不合适,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唤你名字吧!”
“我叫白玉笛。”
顾卿恒微微皱眉,“白玉笛?你原身是个笛子?”
“不是啊!”白玉笛连忙摆手否认,“我又不是法器,也不是妖物,我怎么会是笛子呢?”
“是我冒昧了”,顾卿恒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夙愿怎么那么恨蓝盈?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白玉笛回应:“她们之间倒是没发生什么,就是之前蓝盈欺负过我,昨晚又刺杀你,夙愿自是看她不爽了。”
夙愿来到叶尘渊的院落,正巧看到,他躺在院中的躺椅上闭眼假寐,于是走上前,递给他一个扁圆形的小物件。
“坚持涂半个月,能祛除你脸上的疤。”
“不需要”,叶尘渊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出言拒绝了。
夙愿直接将东西放在石桌上,坐下又道:“应夜迟的药膏不管用,不代表我的也不行,你就试试吧!”
“呵”,叶尘渊睁开眼睛,嗤笑一声,“再好的药膏,也架不住我往里面掺料啊!”
夙愿心下一惊,但又很快挂上笑颜,“即使你不掺料,也好不了,因为应夜迟给你的药膏,本身就有问题。”
此话一出,叶尘渊笑不出来了,坐起身反驳,“他没理由害我。”
“不信的话,你不掺料涂几日,看究竟是否会有好转。”
“你在故意激我?”叶尘渊依旧不信应夜迟会害自己,反而以为夙愿在故意激自己用药。
夙愿反问:“倘若应夜迟给你的药没问题,我直接激你用他的药就是,何必还给你制药呢?”
星月阁。
“师兄,顾卿恒来了,我已经命人将他带进院中了。”
阮南絮正想派人去找顾卿恒过来,就听到她前来的消息,赶忙起身往外走去。
安澈见状赶忙拦住他,又道:“跟顾卿恒一起来的还有白玉笛,需不需要我将她支开?”
阮南絮回应:“让顾卿恒进来,你带白玉笛在附近走走吧!”
“好”,安澈应下,转身离开,走出房门,便向白玉笛和顾卿恒走去。
来到两人面前站定,笑着说:“白姑娘,我师兄想跟顾公子单独聊聊,我带你在这附近逛逛吧!”
白玉笛闻言看向顾卿恒,安澈见她犹豫,又道:“等他们聊好了,我送你回来,你若觉得男女有别,我也可以去找位师妹过来陪你。”
见他这么说,白玉笛安心几分,应道:“那就有劳你陪我走走了。”
安澈面上再次挂笑,“白姑娘这边请。”
顾卿恒见状,也放心朝殿内走去。
见她到来,阮南絮赶忙说道:“少将军,坐。”
顾卿恒坐下,没等阮南絮询问一二,她就把夙愿的异常,以及叶尘渊是神君一事,都一字不差的说给阮南絮听了。
阮南絮听后,表情明显又沉重几分,“其实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说”,顾卿恒应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阮南絮缓缓道来,“之前我托他给千寻带过一封信,他去凡间没有找到祁国,所以将信还给了我,可信中却出现了一个萧字。
而那封信是有灵力加持的,除写信人和收信人以外,旁人是看不到内容的,而且以他的灵力,根本打不开,更别提在信中留字了。”
顾卿恒疑惑,“所以你的意思是,夙愿不是萧遇溪?”
“不”,阮南絮摇头,“他就是萧遇溪,只是来到这的他,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