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喜欢看大漂亮那边电视剧的,应该都对稻草人这个元素不陌生。
那边有不少根据稻草人这个元素而制作的恐怖的剧集。
那一看到这个稻草人,我就想起来我曾经接手过的一个案子。
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跟着师父云游四方,在一个叫做青山村的地方落脚。
由于青山村就供着一些道观庙宇,所以对于修道出家之人还是十分友善热情的。
我跟师父就住在了一户农家,这个农家的家主姓赵,我们后面就叫他老赵。
老赵跟我们还算是半个同行,他们是家传做白事营生的。
这样一来,共同话题就多了不少,吃饭的时候,师傅跟老赵聊得很起劲。
聊着聊着,师父就伸手朝后一指,说你们这个地方的农田面积可不小,按理说地气应该很旺。
那怎么我们这一路走过来,发现这庄稼有点儿青黄不接呢,按理说这个季节应该到处都是金黄色的麦浪才对啊。
一提到这个,老赵也叹了口气。
说也不是最近才变成这样的,在两年以前,这个地方的确是地气旺盛,庄稼的产量很高,人人安居乐业。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突然有那么一天,这里就变天了。
庄稼先是微量减产,随后就开始大面积的死亡,然后就变成现在青黄不接的样子了。
而且不仅仅是庄稼死的快,就连村里的住户也渐渐的开始出现了死亡潮。
这两年村里60岁以上的老人几乎都死绝了。
师傅听到这里愣了一下,说没找人查查,会不会是水源出了问题?这年头上游给下游投毒的事可不少啊。
老赵说查了,而且是花了大价钱来查的,不过还真没查出来什么问题。
并且因为涉及到庄稼,警察还叫来了地质专家,查了查这片的土壤,最后也没查出来什么问题。
终究把这个粮食减产的问题还是归咎于气候的变化了。
我那个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会看别人脸色了。
我那个时候就看出来了,老赵并没有说实话。
不过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儿,我们不过是过路,现在也只是吃饭之间闲谈,话说到这里,师父也就转移了话题,等酒足饭饱以后,就带着我回房去休息了。
我们睡到第2天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但起来以后发现老赵不在家,我们大老远的听着附近有敲锣打鼓的动静。
但是那个动静不像是剪彩或者是娶媳妇儿,倒像是在震慑什么东西一样。
我那个时候道行不够,听不出来,这古典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师父当时只是听了一耳朵,立刻就带着我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方向赶过去了。
果不其然,等我们赶到以后,发现那声音的来源处,已经聚集了一大群村里人。
中间他们围起来的地方,像是在放火,旁边还有人在敲锣打鼓的助威。
我们挤过去一看才发现,他们正在烧一个稻草人。
说实在的,那稻草人做的太逼真了,身上的衣服,裤子,鞋,还有帽子,即便只是套在一个稻草人上,可是放在地上那么一烧,看不到这稻草人的身躯的时候,就以为是在烧一个真人。
而在这团大火的旁边,我发现还有人在给烧纸钱,定睛一看,这个烧纸钱的人就是老赵!
这可真是奇怪了,怎么烧个稻草人,还要烧纸钱呢?
我当时刚要开口问师父,师父就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多嘴。
我被师父这么一瞪,顿时就不敢出声了。
接着我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些人烧这个稻草人。
但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负责敲锣打鼓的人,突然之间就吐血了。
接着老赵前面那个烧火盆里的所有的烧纸也全都砰的一声爆了!
老赵被那火盆里的火给冲到了眼睛,当时就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原地打滚起来了。
周围的村民见状,赶紧过去救人。
但彼时那三个人像是有千斤重,这么多老爷们儿,愣是没法把他们从地上抬起来!
师父见状立刻冲过去,咬破手指后,分别在这三个人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接着口中默念清心咒,这三个人就分别放了一个特别响的屁,然后就不再挣扎了。
村里人也很轻易的就把他们三个人给抬起来了。
但最后送到医院之后,除了老赵以外,那两个敲锣打鼓的人都没能救过来。
老赵的视网膜被火给烧到了,估计以后也干不了白事这一行了。
作为村里唯一一家做白事生意的,现在也撂了挑子,一时之间村里没人能够办丧事了。
可是这些人看到了我师父的本事,知道我师父是有道行的,于是就恳请我师父给这两位死去的村里人诵经超度,帮忙办白事。
师父有感于村里人对我们两个的盛情接待,所以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由于这两个人是同一天去世的,且家里所剩的亲人都已经不多,所以就合并在一起做白事。
当时师傅在给这两个人上香的时候,周围就突然之间刮起了阴风。
桌子上的长明灯是点了熄,熄了再点,但最终也还是点不亮。
线香更是只要插上去立马就倒,其中有两次甚至从中间折断。
就这一下,连师父都没控制住晃了晃,我看师父额头间冒起了青筋,就知道师父应该也是被这一下给冲到了。
但好在师傅道行高深,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只见他掏出兜里的刚卯,径直走到那个没有烧完的稻草人跟前,往他的身上一压,四周的阴风立刻就停息了。
这时候无论是长明灯还是线香也就都顺利的点上了。
周围围观的村里人都吓得不轻,按照常理来说,早就都跑光了。
可是我却发现这些村里人还在拧着眉头,硬生生的撑着,在这里等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