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您还是出来吧，就您这跟踪技术烂的我都看不下去。”
良久，小孟行停在书山脚下，背对着身后不知名长老。
“我还以为你要，离开山门后才会点破呢？”
树荫下一人从中走出。
这人是小孟行见过的长老当中最为年轻的一位，年龄月末三、四十岁，从外表看去，年龄应该和萧升寒差不了多少。
全身上下一身灰，最为引人注目的还要数他那一对死鱼眼，整个人给人一股颓废的感觉。
人有些眼熟，应该在哪见过，只是具体的地点，小孟行想不起来。
“自我介绍一下，封落，现执法队驻守长老。”
封落语气里拖着一缕倦意，两只死鱼眼也时而打开，时而合上“小孟行，你……”
话还没有说完，小孟行就让他打断。
“我认识你，或者说，整个宗门不认识你的人，才是少数。”
封落审视着他。
“所以，凌天阁发生的一切，你也应该清楚，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跟来。”
小孟行有些不解，如果说未出师的弟子没有警惕心，师长跟随，情有可原。
但对于已经有所防范的弟子，在继续尾随，就有些过分了吧。
“你以为出师就是通报门下弟子，外界有天外余孽吗？”
封落在这时坐下，背靠着身后树木。
“难道还要培训？”
小孟行猜测道。
“不然，领张出师证，还是给你发个出师令牌？”
封落与之对视，语气里带着些轻佻。
“出师到底要考核些什么？”
分析着封落所说的话，小孟行郑重的问道。
“出师考两项，你猜猜有些什么。”
封落笑道。
“实力，以及应变能力！”
这两项考核是从所有出师弟子口中传出的。
实力这点不用去怀疑，只是应变能力这点，从现在看来，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应变能力，该不是考核，面对天外余孽所应该做出反应，以及战斗方式？”
小孟行也走入树荫下，顶着太阳的炙烤，他有些不适应。
“差不多，但有一点你猜错了，出师考核第二项，你面对的将是，你老师伪装成的天外余孽，他会用尽一切一切天外人的手段，将你至于死地！”
“天外人的手段，量子数据转换？”
对于天外人这项鼎鼎有名的技术，他听了可不知道多少回。
“现在宗门已经将这项技术破解了？”
小孟行一连两问，量子生命体转换，他早就想体验一回，生命体转化为数据体，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上回在凌天阁，与天外人安插的细作交手，他并没有转化量子生命体，因此小孟行还没见识过，真正的量子数据体。
“早就有了。”
封落到是没什么感觉，主要这些设备他都用过了，而且体验还不怎么好。
“宗门为什么不普及？”
小孟行继续问道。
“量子体的缺陷你不回不知道吧？”
封落反问他，据他现在手上的消息，小孟行此时不可能不知道，量子生命体的缺陷。
“灵气无法数据化，所以当我们数据化后，实力会下降一大截。”
“对，就因为这一点，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着去用，但现在事情出现了转机……”
封落视线远飘，两眼焦距根本没放在小孟行身上。
“齐芊葭吧，不过你们真的能研究出来？”
对于这一点，小孟行深表怀疑。
且不说，天外人研究量子数据研究了多少年，再说量子智能数据，他不相信那群天外余孽没有做过研究。
他们扑了多少才扑出个齐浅葭来，要不是齐浅葭为救齐莫问两人身死，导致齐芊葭出现。
量子引气入体还不知道能不能出现，这一连串的概率得有多小。
天外人研究了这么久都没个所以然，而北洛天门的研究才刚刚全部，能什么成果才有鬼了。
“这一点谁也不能保证，或许我有生之年能见到，或许见不到，不过这一切不到最后，又有谁能够言明未来，是怎样的。”
封落说出一段话。
“对了，封长老，能借一套量子转换设备给我玩吗？”
小孟行带着些忐忑。
“不行，你就别想了，这东西等你出师后，能让你玩到吐，现在着什么急！”
封落直接驳回，不给他留能争取的余地。
“那……”
小孟行还想说些什么。
但拿封落堵住了，“还出不出山，不出的话，你这张表格我就直接销毁了。”
“唉，走了，不过你这跟踪技术也给我好一点，要是连我师弟都瞒不过，你还是别跟出来，省的丢入。”
撂下这句话，小孟行直接化芒消失，飞向山门主入口。
在山口寻到陈瑜，两人一起走到守山弟子前，将表格交给了他们，得到许可，两人一同展开身形，掠上前方崖口的寒铁链上。
小孟行化作黑芒，裹着陈瑜飞跃两座城市，最终来到一处依山为生，靠水而活的大城。
望着前方由青色巨石砌成的城墙，小孟行两人落在远离城门口一处林子。
换上一身粗麻织成的衣袍，两人走出林子，前往城门口，排起了一条长龙。
“师兄，我们为什么要排队？”
陈瑜神念传音道，前些年出山的时候，他和莫痕可是由宗门长老带着，直接飞入莫家。
“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些为好，少惹事，才是王道。”
小孟行神念回传，“再说了，我们又不赶时间，当回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忽然，小孟行想起个问题，“对了师弟，你带钱了吗？”
“钱？”
陈瑜楞了会，随后他反应过来，“这东西还需要带？”
“算了。”
小孟行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紧接着神念散开寻到，跟随在他两身后，已经伪装成一佝偻老人的封落。
“封长老，有件事得麻烦您一下，您带钱了吗？”
小孟行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多少？”
封落的回答到是霸气。
“呃……您有多少？”
小孟行问道。
“十万多两白银，五万多两黄金，铜币……我是数不过来，要多少，你直说，我好给你。”
封落嫌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