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雅莹一起吃蜜饼，小冬问，“小姐，还记得我们在灵山寺遇到那个女尸？”
艾雅莹点头，“怎么了？”
小冬说，“单小姐就是在那个时候，就想要给小姐做这个簪子的，就怕小姐被报复。”
“报复？”艾雅莹不懂，她又没干什么，怎的就要被报复了。而且，她不记得自己有得罪人啊。
她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个案子不是结了吗？”
小冬摇头，想到单小姐和她说的，她这会心里可害怕了，“没结。这个案子真正的凶手，还没找到。”
艾雅莹不信，说，“不可能啊！那会，我们遇到的那官差。他不是说了，已经把人抓着了。”
小冬也觉得很遗憾，“我也以为是抓到了。”
“可单小姐和我说，抓的那个旗人，是把人抓走回去了。也把人给玷污了，可没把人给杀。”
“那会，那姑娘以死相逼。没办法，那旗人只能把人给放回山里。他走的时候，人还是没事的。”
艾雅莹还是不信，当凭一面之词，是不可信的。而且旗人有钱有权，完全可以自造出不在场证据的。
除非死者亲口说了，或者是找了更有力的证据。要不，所以的一切证据，她都会认为是人为的。
这个时代，有权，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到。
她摇头道，“当事人已经死了，他怎么说，这也没人知道。”
小冬是知道艾雅莹很讨厌那些旗人的，可这次，还真的不是那个旗人杀的。
她说，“小姐，真的不是那旗人。”
“在那姑娘之前，也有类似的案子。不过不在京城，是在河北，还有好几起的。”
“说是这几个姑娘，除了被奸污外，这左手都被砍了去。”
听小冬说别的地方也有，艾雅莹是真的吃惊，也很是意外。难不成，还真的不是那旗人杀的？
“砍了？”当时来不及仔细观看那女尸的情形，艾雅莹没有印象，那手是不是被砍了。
她问小冬，“你是说，这是有人作案，还是连环作案的。”
小冬点头，感觉毛骨悚然的。一个杀了那么多人的人，就在自己生活的城里，真的是挺恐怖的。
“是的。单小姐是这么说的，所以那个旗人，虽然把人掳走，可并没有杀人。”
因为已经不能确定，当时那个女尸是真的被砍手。还是有人为了掩饰罪行，所以才砍的手。艾雅莹心里，还是不相信的。
而且就算人不是直接杀的，可也算是简直杀的。
“把人清白给毁了，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放走了又怎么样，就算没被凶手杀死，也会为了贞操，选着自杀的。”
“更可悲的是，毁人清白着，只是轻罚几下，就没事了。”
小冬低头吃蜜饼，心里是认可艾雅莹说的。不被杀死，也会为了不抗侮辱，反正都只会死的。
而且，要不是那旗人，那姑娘就不会死的。
看着围墙外，隔三差五射进来的石子，艾雅莹有些烦躁。
院子里长了一颗大树，树上麻雀很多。
因为一半的树枝长在围墙外，所以很多小孩子会拿着弹弓射麻雀。
因此，院子里总是落下不少石子。每天，都要有人来打扫才行。
负责打扫这里的婢女回老家了，所以艾雅莹就顶了上来。这几天，她每天都要来打扫两趟才行。
艾雅莹边扫，边吐槽，“唉！他们到底是有多差，居然打了这么多石子，都没打到几个麻雀。”
“说起来，我好像没吃过麻雀。听小冬说，这烤的麻雀很是好吃。”
“过几天我休假，要不就和小冬去抓麻雀，烤来吃。这好像挺难抓的，还是买的好了。”
嗦嗦的声音响起，艾雅莹抬头一看，见到一个石子往自己射来。吓得她，拿着扫把立马往后跳。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的，艾雅莹这次也不知道怎的那么倒霉，居然撞到人了。
“啊！”两人相撞到，双方都吓到了。
意识到撞到人，艾雅莹立马转诊，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到身后就有人。你没事吧？”
祥子被踩到了脚，他蹲下来捂住脚，龇着牙，“你是瞎了吗？我这么大一个人，你没看到就算了。”
“这声音，你也没听到，你是聋了吗？”
是自己有错在先，受伤的也是别人。就是被骂了几句，艾雅莹觉得正常，也没觉得自己委屈什么的。
“对不起。我真的没注意到，下次我会注意的。对不起，伤到你了。”
见人蹲着不起来，她又问，“你伤得怎么样？要不是去看大夫。这钱，我会出的，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祥子像是看疯子似的看着艾雅莹，这人没病吧？就踩一脚，这需要去看大夫吗？他又不是得了重病。
站起来，想到这人认错态度不错，祥子也就不计较了，“我没事，也不需要看大夫。”
见人走了，艾雅莹也松了一口气。就怕是割找麻烦的，那她就真的麻烦了。
就在艾雅莹以为这事过去了，她却不知道，身后有人看着这一切。
厨娘在准备晚饭材料，她发现这柴火不够，就叫了瑶花去柴房搬柴来。
瑶花捂着肚子说，“哎呀，厨婶，我这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可能是要拉肚子。你先叫小莹去，我等等就过去。”
虽然怀疑瑶花是装的，可是见人脸色似乎是有些痛苦，而且人都跑了，厨娘也就只能这样了。
她对择菜的艾雅莹说，“小莹，你先回柴房搬柴。不用很多，你能拿多少，就背多少。多走几趟就行了。”
“柴房里有背篓，你自己被回来就得了。”
“我知道了。”艾雅莹站起来，往柴房走去。
柴房白天是不锁门的，只要晚上才锁上。所以艾雅莹直接推开门，进去搬柴。
柴都是叠好堆起来的，艾雅莹在把柴放进背篓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关门声。
艾雅莹有些吓到了，她跑到门边，喊道，“谁？谁在外面？是谁？”
既然关上门，栓住了，那自然，是没有人回应艾雅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