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洞窟爱谁住谁住,反而时荔是不会委屈自己去住洞窟的。
踏着大雪下山之后,她就在山脚下找了一户农庄,出钱租了一个小院子,有屋子有院子的小房子比黑漆漆的洞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弹幕也说不清楚到底哪天才能捡到女娃娃,时荔就每天坚持上山巡视一趟,确定没有弃婴再下山回家。
一来二去,时荔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位巡山守林人的工作。
这一片山林都属于玄山教的领地范畴,时荔每天像打卡上班一样来来去去,又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很快就被玄山教的弟子发现,然后汇报给了师叔蒋清霜。
蒋清霜端坐团蒲之上,闻言沉默地摆摆手,让弟子退下。
等到四下无人,才长叹了一口气。
“时荔,你我今生有缘无分,你又何况如此执着……”
时荔可不知道,自己为拯救女娃娃才留下来的行为,被臭道士曲解了。
如往常一样在后山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被遗弃的女娃娃,下山以后决定去附近的集市转一圈,给自己添几身衣裳。
现在常穿的几身衣裳都有些旧了。
今天集市上格外热闹。
似乎赶上了一月一度的大活动,商贩和来往的百姓都非常多。
时荔一边躲着人流,一边寻找成衣店,走了一半路程,忽然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原主是行侠仗义的女侠,遇见这种事情必然要过去一探究竟,时荔也随着原主性格,几步就赶到了最前面。
周围的人已经自动向周围散开,留出周围很大一块空地。
这块空地上,只有一个即将被蛇咬的少女和一条吐着蛇信虎视眈眈的蛇。
时荔对蛇虽然没有太多研究,但只看那条蛇鲜艳的颜色和鳞片上一圈一圈的金环,也大致能猜出这是一条非常致命的毒蛇。
被它咬上一口,估计就要去和阴曹地府的阎王爷问好了。
时荔不忍花季少女命丧蛇口,当即拔出佩剑从人群中一跃而出,手起剑落,将毒蛇斩为两截。
“多谢多谢!”
少女惊魂未定,却忽然从旁边人群中揪出一个穿着不似中原人的少年,毫不客气地把他拎到毒蛇的尸体旁边,“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想要我的命!”
少年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看着气势汹汹的少女,又看向地上的蛇尸,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也有人看不下去,指着少女道:“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不讲道理呢?刚才明明是你先撞了人,现在又污蔑人家想害你!”
这一出热闹竟然还有前情提要?
时荔本来收剑想走,听到此处又停了下来。
只见刚才被毒蛇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现在却是气势汹汹的模样,被她拎出来的少年却像是哑巴,一句话不说,看着可怜极了。
但时荔没有轻易过去主持公道,而是多看了几眼地上的蛇和少年的穿着打扮。
这条蛇不像这里的蛇,少年穿的也更像是南疆那一带的人,说不准真让少女说对了,蛇就是少年引来的。
毕竟世人皆知,南疆的人最擅毒蛊。
没有了毒蛇的威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看热闹。少女是泼辣的性子,哪怕这么多人看也完全不在意,反而指着少年的鼻子破口大骂,非要少年给自己一个说法。
旁边又走出来一个看不过去的大娘,拉着少女好说歹说,“你看这小子连话都没说,怎么可能养蛇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放过他吧。”
“就是他!他既然敢放蛇咬我,就得对我负责,我要他娶我!”少女原来真实的目的在这里,从刚才故意装到少年开始,为了就是给自己招一个赘婿。
闻言,一直低着脑袋的少年微微昂着头,灼灼的阳光落在他眼尾,一颗夺目的朱砂痣让人心弦一颤。
时荔的目光也全被那一颗朱砂痣吸引了,觉得莫名地熟悉。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过去挡在了两人中间。
“蛇是怎么来的,谁都不知道,你既然没有证据,也不会随意诬陷他。”时荔看着咄咄逼人的少女。
少女见时荔站出来说话,终于皱了皱眉,但又不甘心地看向被他挡住的少年,“你真不愿意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