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涛挂了祝明喆电话后,一旁的春风已经哭到虚脱。
三天了,她每日以泪洗面。
宁可自己减寿,也希望和煦能平安归来。
可他们什么办法都用了,和煦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知道每个人都累到虚脱了,大家都尽力了。
可她不敢接受这个所谓的事实。
“我们回去吧,下午还要重新对一下新路线。
我没事的。”
春风声音沙哑,每说一个字,嗓子都痛的好像有刀片割过。
却都不及心头痛的万分之一。
庄涛心疼的看着她,她从大悲到冷静,这其中的过程有多痛,有多折磨,他如何不懂?
春风太懂事了,什么都一个人扛,自己已经撑不住了,却还安慰他们,知道他们尽力了。
庄涛想为她承担这一切,才发现,任何承担都不如和煦出现在他们面前来的管用。
……
云城警局
白永昶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云城这个地方。
要是以前,他压根看不上云城当地官员。
可偏偏是他看不上的,给了他致命一击。
“白永昶,三天了,你一个字都不肯说。
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混过去?
还是你觉得你背后的人,还会保你?”
方队的话换来白永昶不屑的眼神。
“行,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
有个人,你见一下。”
方队话落,有同事推着轮椅进来。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浑身包裹严实,只那双眼睛,让白永昶看着有些熟悉。
“这是谁?”
白永昶闻到了一股说臭不臭说酸不酸的怪味。
就是从轮椅上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白永昶!你很嫌弃我吗?”
蓦然,轮椅上的人开口了。
声音沙哑又别扭。
“你……”
“我是耿春兰!”
轮椅上的人咬牙吐出三个字。
白永昶眸子睁大。
“不可能!你不是被炸死了吗?”
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立刻收声。
不过已经晚了。
轮椅上的耿春兰看向他的眼神,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是啊,我不是炸死了吗?
你炸的啊!
我亲爱的。”
耿春兰用沙哑的声音朝着白永昶说出亲爱的,白永昶听的想吐。
皱眉别过脸去,不想看到耿春兰。
耿春兰脸上缠满了纱布,身上混合着药水和血水的味道,让白永昶有呕吐的冲动。
“白永昶!
你受不了吗?
这不是拜你所赐!
我没死!
你的死期到了!”
耿春兰脸毁容,不能做太大的表情,只能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如此感觉,更加渗人。
“白永昶,耿春兰没死的消息我谁都没告诉。
她受伤严重,之前都昏迷不醒。
就在昨天,她醒了。
你们之间,孩子都有了,肯定有很多话说。”
方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云城已经没了之前的冷静。
表情比吞了苍蝇还难看。
“对!我的确有很多话要说!
不过不是跟他!
我要跟警察说!
我有证据,证明白永昶杀了季玉超!”
耿春兰话落,白永昶第一反应是想跳起来掐死她。
奈何自己都被铐着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