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吧。”这种事情乔盛也不能和佟栋细说，只能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原本今天约好了过来谈事情的，但是现在瞧着那边可能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还能把话说清楚吗？
“那事情还是改天谈吧。”事情毕竟是大事，可不是借着酒疯就可以拍板子决定的事情。
正当乔盛准备答应下来的时候，那边的人突然冒了一句，“今天。”
乔盛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了褚空年的意识，挠了挠后脑勺笑着看向佟栋，“年哥他说什么事情就今天说。”
佟栋狐疑的看着那个醉醺醺的少年，紧锁双眉，这样子真的可以好好谈吗？
褚空年做了起来，一只白皙的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他没有醉，一点都没有醉，明明就喝了很多，但是脑子却格外的清醒，想忘记的就是忘不掉，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酒量原来这么好。
愁苦的笑从嘴角蔓延，逐渐的遍布整个人俊美的脸庞。
推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褚空年微启薄唇，“我已经派人潜入进去。”
乔盛看着还能正常说话，也还能知道他们今天要干什么的褚空年，才松了一口气。
佟栋的心也是踏实了几分，“能够确保那些人安全吗？”
“那些人是前阵子端的一个帮派留下的余孽，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跟了我。底子脏的很，但是却绝对不会查到你我身上。”
褚空年揉了揉太阳穴，仰着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酒劲有点上来了。
“可靠吗？”毕竟不是自己人，他还是有点担心的。
“放心吧，绝对可靠。”乔盛在一旁帮衬着说话。
这次让佟栋安心的点了点头，“我们这边也一定会鼎力相助的。剩下的还劳烦你们多费心了。”
褚空年眼底晦暗不明，眼底的星光像是湮灭了一样，“不用这么客气，你我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要不是上一次宫鹿的事情，他也不会找的他，来了这样一场交易。但是他没有的选择，终归到底他在a市的势力还是不如季若风他们，总归要借助一下别人的力量。
有时候佟栋就是讨厌褚空年这一点，交易就是交易，一点也不带人情。
就好像是一旦这个交易结束了之后，两人就是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一样。
佟栋坚毅的眼神看了眼褚空年，从旁边也拿起了一瓶酒，喝了一大口，“怎么，心情不是很好。”
褚空年冷眸瞅了他一眼，表情淡然，没有回话。
但是佟栋是谁，是刑警部队里面的精英，虽然现在有点老了，但是当初的魔鬼式耐力训练可不是盖的。
何况眼前这个刚刚满十八岁的少年，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足够厚的脸皮继续搭话。
“心情不好在这里戒酒消愁可不是什么好办法。”话音刚落有喝了一大口，一整瓶就一下子就见底了。
乔盛在一边低着头憋笑，为什么他怎么看都有一种老父亲教育自己不懂事儿子的感觉呢？
由于喝了点酒，褚空年的五官都格外的敏感，现在佟栋在他耳边一直说着不停，还真不是一般的聒噪。
额前细碎的头发下面，剑眉烦躁的锁紧，整个人不是很好，低哑的嗓音带着丝丝的慵懒，“乔盛，送客。”
原本还在憋笑的乔盛一下子机灵了起来，“好嘞，年哥。”同时在心里面不禁同情起了佟栋，你看看你，为什么要去招热脸贴冷屁股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