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灵薇真的要那样去做，佘小灵哪里还能镇定自若？想也没想就先冲上去将其阻止了，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样威胁我有意思吗？是不是料定了我拿你没有办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将心魄挖出来了你要怎么办？你会死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之于你本也不算什么，我们分别这么多年重逢，你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对我说，那我如此执着地活着有什么意思呢？”灵薇看着佘小灵，问：“你是不是真的当我蠢？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就那么蠢吗？还是你认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真的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我没有。”佘小灵觉得心下难受至极，灵薇的眼泪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可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的面前泪如雨下。
“灵烨，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灵薇道：“以前我总也不愿意承认，可是，自从我醒来，知道九天灵蛇一族只剩下我一个人，知道你永远消失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你又知道我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来到灵族的吗？知道我发现有人动用只有你才会的秘术将灵族中人召唤出去的时候，我又是什么感受吗？我以为自己做梦了，可是，现实的一切告诉我，没有，你就如此真实地在我面前，然而，我距离你如此之近，却又仿若隔了万水千山，怎么都触不到你，你明白这了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吗？”
“对不起！”佘小灵想抬手为灵薇擦去眼角的泪，可是，他现在只是蛇形，根本就没有手可抬。
灵薇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灵薇，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不能……”
“我认定你了。”灵薇急急截断佘小灵的话，非常坚定地说：“我们分开这么多年，我也想了很多，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要再跟你分开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
“你何必呢？”佘小灵叹了一声，道：“你现在知道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幻化为人形，我们……”
“我可以恢复本身。”灵薇道：“你觉得一人一蛇不好，那我陪你做一条蛇，在你幻化成人之前，我也不再做人。”
“我要跟着两位主子。”
“我也可以跟着。”
“你需要守护灵族。”
“灵族后继有人，即便我走了，也没有什么。”
“跟着我，对你没有好处。”
“我喜欢。”
“你会受委屈的。”
“你不爱我吗？”
“不是。”
“只要你还爱着我，那就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还有什么能够比跟心爱的人分开更折磨人的？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可以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灵族了，可你来了，我们再一次相遇了，我说什么也不要再离开你，哪怕你赶我走，我也不要走了。我早就想好了，就算你现在不爱我，我也有的是办法，有的是时间让你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