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闪烁的西京街头,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一栋公寓楼下。
陈北安、顾登和包月三人神情严肃,他们此行的目标——沈晚棠。
车内,顾登再次整理着手中的调查报告,清朗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曼哈顿,洛凡尘早在两年前就在那边购置了一套别墅,但他本人一次都没去过,装修什么的都是直接请代理人帮忙处理的,现在应该是沈晚棠在里头住着。”说着,他将报告递给身旁的陈北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陈北安接过报告,眉头微蹙,快速浏览着上面的信息。顾登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沈晚棠和洛凡尘一样都是在华西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而且还是同时期的孩子,所以两人应该是在华西福利院那会就已经认识了,也就是说,洛凡尘,沈晚棠,石娇娇这三人很可能都是相互认识的。”
包月在一旁附和:“但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沈晚棠前阵子的的确确是被洛凡尘送去曼哈顿去生活了,但才过去没几天,调查到,沈晚棠在前几天已经坐最早的航班回来了,目前在西京的一套新租的公寓里住着。”
陈北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报告,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这几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背后,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走吧,去会会这位沈晚棠。”
三人下了车,朝着公寓走去。楼道里灯光昏暗,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氛围。来到沈晚棠所住的房门前,陈北安抬手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露出沈晚棠那张平静的脸。她说话轻轻的,整个人也很淡:“警官你们来了,快进来吧?”
走进公寓,陈北安打量着四周。正如调查所说,这是一间临时租的房子,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些必需的生活用品,显得有些冷清和简陋。
还未等陈北安他们开口问话,沈晚棠便转身从卧室拿出几本房产证,还有一些照片和U盘,以及一些文件,轻轻地放在桌上。
“这些东西全都是凡尘自己亲手给我的,他连后路都给我想好了,说是要是你们警方找上门来,就让我把他的这些违法犯罪的证据交给你们……”她的声音轻柔,提起洛凡尘,脸上总是面带隐隐的微笑,那笑容里,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深情与眷恋。
陈北安上前,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
照片里,洛凡尘的一些犯罪证据清晰可见,而另一组照片,更是让他瞳孔微缩——沈晚棠手臂、脸上等身体部位全是严重的伤痕,青紫交错,触目惊心。
他心中震惊不已,原本以为清晰的案件脉络,此刻却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事情似乎还有着巨大的反转。
“为什么?”陈北安忍不住开口问道,“洛凡尘既然要犯罪,为什么又要把这些证据交给你?”
沈晚棠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回忆:“我和凡尘在福利院的时候,日子很苦。他总是像大哥哥一样护着我,我们一起熬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后来,我们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他的心里始终有我。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他说,他不想一错再错,希望我能在关键时候,把这些交给你们,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要给我留后路,因为他的确是不可能回头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沈晚棠的声音渐渐哽咽,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把我送去曼哈顿,是想让我远离这一切。可我怎么能抛下他?我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我,可我也想陪着他,哪怕是面对最糟糕的结局……”
陈北安、顾登和包月面面相觑。
爱,为什么还会家暴?为什么还会一错再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