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的事情完美解决,臧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依旧不敢大意。
曹静贤虽把怀疑的目标转向庄芦隐。
可对自己这个参与者,曹静贤并没有想着放过他,暗里还让厂卫盯着他。
如此一来,臧海答应过要带月奴去枕楼吃饭这事,就不得不搁置。
这晚,月奴再次悄无声息来平津侯府,臧海还在伏案,挑灯忙碌。
听见脚步声后,臧海抬头,看到来人后起身无奈一笑:“怎么这么晚过来?曹静贤的人有没有发现你?”
“哥哥,你也太抬举他们了。”月奴不屑一笑:“要是我能被那些小老鼠发现,那估计我得回炉重造了。”
“也是。”臧海失笑摇头,给月奴倒一杯热茶递过去,月奴接过来,目光扫到臧海空无一物的腰间时神色一顿,
“哥哥,我送给你的玉佩呢?”
那可是防身符,遇到危险时可以救命,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离身。
臧海闻言,脸色一僵,低头看向腰间,蓦地想起来玉佩的去处。
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月奴:“我,我洗漱时忘了戴。”
月奴瞧他心虚的样子,显然不信。
“哥哥,你是不是把玉佩送人了?”
月奴说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猛地起身凑到他面前,眯了眯眼好奇地问:“是不是送给哪个姑娘了?”
臧海脸色一红,轻咳一声,伸手把月奴按回去:“小孩子家家的,别胡说。”
月奴了然一笑:“行,不说了。”
说完从空间中又拿出一枚护身符给他:“咯,这个你可要好好拿着。”
“现在盯着你的人不少,这可是师父做的护身符,能救你一命的东西。”
“可别再稀里糊涂的送人了。”说着揶揄地看向臧海,臧海接过来,无奈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不是因为上次庄之行的事情,他求到香暗荼那里,玉佩被她顺走,之后又因为陆烬的事情突然发生。
他便没再顾得上要回那玉佩。
不巧,还被自家妹妹逮个正着,不知怎的,臧海感觉有些心虚。
“这次哥哥会好好保管。”臧海感觉还是不要解释,不然越解释越说不清。
“对了月奴,那位世子没再找过你吧?”臧海果断转移话题。
月奴挑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他没有找我。”说着顿了顿:“不过,倒是让人给我送了几次礼。”
“你都收下了?”臧海好奇发问。
月奴点点头,理所当然道:“都是稀有药材,我自然收下了。”
“他还真是会……投其所好。”
臧海好笑摇头:“收归收,不过你还是不要与他深交。”
他的妹妹再厉害,那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哪里会是那些人的对手。
“知道啦,你都已经说了好几次了。”
“对了,哥哥。”月奴看向臧海,说起正事:“我今晚过来,是想问问你,高明师父有没有怀疑你和我师父的关系?”
那晚针对陆烬设的局,高明师父也在其中出了大力,还和师父迎面碰上。
臧海摇头:“墨神医易容术厉害,没让高明师父看出端倪。”
“事后我也给高明师父解释了,说他是我问枕楼香老板借的人,他没怀疑。”
“那就好。”月奴放心下来,不过说到枕楼和香老板,月奴就有些心虚。
原来的剧情中,臧海焦急求助的人是香暗荼,两人联手成功离间了庄、曹二人,事后还因为此事关系更近。
如今有了自己这个妹妹,加上个厉害的师父,臧海第一反应是求助妹妹,而摒弃了香暗荼这个选择。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想着月奴八卦地凑近臧海。
“哥哥,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臧海闻言微微一愣,脑海中闪过的是一个熟悉的倩影,不过很快就被他甩出脑海,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妹妹。
臧海有些哭笑不得,抬手狠狠揉了揉月奴的脑袋:“小孩子别乱问。”
“啧,我都十七了,还小孩子?”月奴把脑袋从臧海手里解救出来,不死心地问道:“有没有嘛?”
臧海苦涩一笑,摇头道:“没给爹娘报仇之前,我没资格谈喜不喜欢姑娘这事,等报完仇,我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呢。”
“胡说八道什么?”月奴瞪着臧海:“爹娘的事是造化弄人。”
“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要给自己设置这么多的束缚?再说,爹娘要是泉下有知,最希望的还是咱们能好好活着。”
“报仇的事咱们得做,哥哥的终生大事自然也不能耽搁。”
看着安慰自己的妹妹,臧海感觉好笑又窝心,抬手敲了敲月奴的额头:“好了,小孩子别瞎操心这些事。”
“哥哥心里有数。”臧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说起别的事。
月奴见臧海依旧把苦闷憋在心里。
忍不住在心里深深叹口气,他还说她小小年纪尽乱想。殊不知,他自己才是那个小小年纪,就把自己困在原地的人。
有了爱的人,是有了软肋和牵绊没错。可有的时候,那又何尝不是盔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