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笑着继续抽烟。
只有六次吗?
七次吧!
这些水电厂和江州电力和水利签了合同的,以后这些水电站产出的电能,优先供应到市场。
要知道,电能没办法储存的,输送还有损耗。
以后江州的电,不管是居民还是企业,优先用的都是他们水电站发的电。
江州电力自己的电,则朝外省输出。
就这一笔买卖,将来又是一笔恐怖的现金流。
只不过涉及的民生行业,这些水电厂,也都被国资委控股了百分之十。
整体构成,星海占股百分之六十,江州国资委占股百分之十,江州水利、江州电力各占股百分之十五。
而且根据江州大学教授团队测算,建成之后,三年回本,剩下的都是利润啊!
还是能源行业暴利。
王腾的话,瞬间让廖志强打开了思路。
川省能不能仿照江州建设水电站,把水电站经营权放出去,然后拉来投资?
如此优秀的商业模板就放在他面前,不抄一下,都对不起王腾这番话。
一根烟抽完,廖志强的脸色越来越难受。
想哭!
很想哭!
非常想哭!
玛德!
他们川省没有那么多企业需要电,更麻烦的是,他们那个位置,建水电站花的钱,大概可能是江州的好几十倍。
我儿豁!!!
完球了!
自己以为拿到了满分试卷,可以直接抄个满分,但是没想到,自己考试的卷子和满分卷子不一样。
如果地理水文情况一样,有没有那么多企业用电,他都可以直接抄,大不了让川省电力多跑跑,把自己用不完的电输送出去。
这对比之下,怎么感觉自己的麻烦又大了。
思索许久之后,廖志强手里的烟都燃尽了,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合理解决自己麻烦的方案,廖志强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王腾找他说这番话,是出于好心的,就是在提醒他,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不妨把诸多资源结合起来,重新找一条路。
但他真的没招。
“王总,行不通,真行不通,我们建不起来那么多水电站,我们水文和地质条件太复杂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川省还在地震带上。
看到廖志强苦着脸,王腾一时间也没有了思路,犹豫许久后,有些不确定道:“廖大佬,如果您要是不急的话,我试着帮你约一下我们老板。”
“我们老板虽然二十出头,但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总是能琢磨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方法。”
“当然,丑话说到前面,如果我们老板很忙,我一年才见了两次,如果约不到......”
王腾当然不会直接让廖志强和李星锋见面,而是先把这件事汇报给李星锋。
如果李星锋有解决方案,那自然双方会见一面。
如果李总也想不到合理的方案,那抱歉了,我们老板很忙,抽不出身来。
反正来来回回都不得罪你,还能卖你一个好。
廖志强也只能再次苦笑起来。
与其这么回去,还不如再等几天。
万一呢!
万一星海这位老板有破局的方案呢!
正好,这两天他还可以找许久未见的老沈聊聊看,从星海拿不到钱,但是不是能从江州借一笔钱。
老沈你可是在川省呆了将近十五年,这十五年的感情,你还真能不帮?
我看你老沈也不是那种提裤子不认账的人。
廖志强心里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但此时此刻,沈崇业已经坐上了江州那架破烂的小飞机,带着自己的团队,飞向了帝都。
知道你廖志强来了,我沈崇业跑的比兔子都快。
飞机上,沈崇业看着窗外,露出一丝罕见的得意。
.......
.......
帝都,作为北方大区总经理唐明的处境,远比王腾难受的多。
星海集团分成南北两个大区管理,南方大区都很默契,在年终决算这一项上,出面的都是各省组建一年或者两年的国资委出面。
带队参加决算的,也不过是国资委主任罢了。
可北方大区不一样啊!
北方大区总部在帝都。
跟帝都办公厅的距离,不到三公里。
又是年终了,各省少不了要上来挨个向上汇报这一年的发展情况。
星海也成了各省大佬们绕不过的一条线。
进帝都的时间再紧张,在自己省份决算的时候,抽一顿饭的时间过来瞅瞅还是有的。
让唐歌更气的是,有的省份大佬做的更加直白,先上帝都办公厅汇报,汇报结束后自己跟着国资委来参加星海北方大区决算。
“不要脸,为老不尊,以大欺小,没脸没皮!”下午六点半,唐歌送走了今天决算团队后,一脸阴沉的回到办公室后,关上门,开始破口大骂。
跟在身后的副总谢家老二同样脸色难看。
“从小抱过我,怎么了?从小抱过我就能这么肆无忌惮了?”想到会上那一幕,唐歌火实在压不住,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笔记本狠狠砸在办公桌上。
“谢老二,你倒是说个话,想个办法啊!”
“平时挺机灵啊,今天开会怎么屁兜不敢放一个!”
“你特么的,今天决算,你是声带落家里了还是耳膜落家里了?”
“老子在桌下面踢你几次了,你一点表示没有?”
“你平时混不吝的气势呢?”
“你给老子说话!!!”
谢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我怎敢耍混,那是我二叔,我奶奶的亲儿子,我爸爸的亲弟弟。”
“他可能不敢抽你,但是他肯定会真的抽我啊!”
“唐老大,你别冲我吼了,我比你还愁,我特么今晚怎么回家?”
“平时我当黑脸,耍混蛋,得罪人,你当白脸充好人,没啥问题,可是今天不行。”
唐明没有回答,靠在办公室椅子上,自己点上一根烟给谢海也扔了一根:“你二叔什么时候升的啊,我记得去年还不是啊!”
“怎么今年就成老大了呢!”
谢海吸了一口后道:“我二叔去年调回来的,之前在藏南就是副职。”
“那便强调一个稳定,我二叔做事手腕硬,政绩不错。”
“而且又到轮岗的年限了,该换届了。”
“有政绩,该换届,朝上面走一步不是很正常。”
“不过这一步之后,我二叔也就到头了。”
“我们家的情况,二叔最多到这个级别,再想上,就只能等退休提半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