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
莫瑶叫到的小女生王明明，正是业务部里最不起眼的一个，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要偷盗稿件，换谁都不信！
邵辉看向少奶奶，觉得虽然找到真相重要，但这……
“是你说还是我说，我有朋友在公安局，现在就可以过来验手印，熊铭的稿子给过我后，接手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一查就明了。”莫瑶面无表情地环着胸，模样过分笃定。
可也只是公安局和走司法程序这几个字，让人慌了神。
“你怎么知道是我？”王明明一脸阴郁，没否认，但只是好奇已经做的天衣无缝，为什么还能发现。
莫瑶，“我说过有证据，监控是坏了，可我手机没坏，我说我看到的，你信么？”
莫瑶晃了晃手机，回头和程静对视一眼。
早几天前，程静就和她吐槽过这人不对劲，有好几次偷偷在她工位前转悠。不过证据她没有，真要验手印，可能也未必验的出，只不过王明明天生胆小，不是做贼的料。
王明明很快就交代了。
她家一共姐弟俩，弟弟是先天性心脏病，平时虽然花钱花的多，可是她在顾氏的薪资不低，再加上晚上出去打零工也勉强能维持……但目前弟弟病情恶化，必须得手术，而手术需要大额手术费，对于王明明而言，那是天价。
她知道做这种事早晚可能会被发现，可也愿意铤而走险一次。
王明明跪了下来，痛哭流涕，“莫瑶，我只是为了生活，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弟弟会没命的！”
“虽然不应该，但她也没办法啊……”
“走司法应该就不必了，直接离职就行了，不过这种事查出来，没了工作，不也是要了王明明的命吗……”
“感觉就没必要，而且这事儿和言部长也没关系啊，小题大做！”
说这些话的，有一部分是和言真关系匪浅的，莫瑶但笑不语，又等了会儿，才开始敲打，“为了生活？在座的有几个不是为了生活？不过为了生活就能触犯法律，损害公司利益，那公司何必用你们！”
言真恰到好处地站出来。
她现在已经彻底撇清了，自然可以重新站回自己的立场，“够了！王明明做的再不对也不该由你来置喙！你算什么东西？还有莫瑶，你污蔑我偷盗稿件，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你不找人麻烦，麻烦自己来找啊。
莫瑶‘啧’了一声，“别急啊，这不还没到你吗？王明明该怎么处理我是管不着，不过言部长，噢对了，马上就不是部长了……污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污蔑你了！我是正大光明地控诉你偷盗稿件！”
“莫瑶，不是王明明做的，这又和言部长有啥关系？”有人不解地问道。
莫瑶不说话，直接走到王明明工位上，拿过她手机晃了晃，“证据都在这里！”
言真脸色一变，王明明一直低着头，闷闷道，“是我做的，和言部长无关。”
“是不是无关一看就知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最近一共接了两笔大单子，一笔言真，一笔莫芷萱，对了，通话记录上的确没有言真，但只要跑到总局一查，就一切都见分晓了。”莫瑶冷冷地看着王明明，“你现在坦白，公司应该不会走司法，但是晚了，可就不一定了。”
王明明死死咬着唇，脸色惨白。
“你别含血喷人！你张口闭口公司，你以为你是谁，你能代表顾总？”
“她能！”言真话音未落，电梯打开，顾墨城从电梯中信步而出，邵辉在他耳边把刚才的事全都说了，他淡淡扫了王明明一眼，那一眼仿佛看穿所有，“莫瑶刚才说的正是我想说的，公司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但也不会是非不分，你主动把人供出来，算戴罪立功。顾氏你呆不下去，但此事不会记入档案。”
王明明知道，这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一旦此事记入档案，那势必会跟随她一辈子，她以后在海城乃至全国都别想找到好工作！
“我说。”
王明明下意识地看向言真，言真看她的眼神充满警告，仿佛只要她多说一个字，她弟弟就会受到威胁！
可如果她不说，以后永远都会被噩梦笼罩。
“是言部长指使我这么做的，莫小姐说得对，有一笔五十万的转账记录。”
“你胡说！”
“不是胡说，我有录音证据。”早在和言真合作时，她就做好与虎谋皮的打算，所以老实人也同样留了一手。
王明明说完松了一口气，可言真面如死灰，她死死地瞪着莫瑶，恨不得让这个贱人立刻消失，要不是她，她现在依旧在这个位置上风风光光，可现在……她即将一无所有。
“顾总，我可以解释，我……”
言真突然冲过去抱顾墨城的大腿，男人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脚把人踹到墙角，面如寒冰，“滚出顾氏，永不录用！”
“顾总，我在顾氏呆了整整七年，您不能这么对我！”
“要不是念在这七年的份上，证据已经交由司法机关，言真，顾氏的法务部不是吃素的。”
这个警告，足够让言真彻底闭嘴。
莫瑶挑了挑眉，对这个处罚还算满意。
所有人看着言真，有同情有鄙夷，不过人走茶凉，言部长已经是过去式！而就在彻底定案时，顾二小姐顾若若来了，她看向跪地的言真，气急败坏，没用的东西。
都没撑到她过来。
“大哥，言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对我什么都没求过，仅仅是留在顾氏！现在她一时糊涂，你不能赶她走！”
救命恩人？
莫瑶嘴角一抽，冷眼看着顾墨城。
“可以。”
顾若若刚一喜，耳边就听男人掷地有声道，“那就直接移交公安机关吧。”
顾若若深吸一口气，她快被气死了，本以为她亲自过来，大哥怎么也要给她几分薄面，可现在……她的话竟然一文不值了？都是莫瑶那个贱人！
她恶狠狠地瞪了莫瑶一眼，莫瑶连一个对视的眼神都没给。
而大局已定，言真满心不甘，她最后的依仗都没了，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平日的盛气凌人，她像王明明那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只是这次是朝着莫瑶跪下。
莫瑶可没什么怜悯心，静静看着她演。
“莫小姐，这次是我一时利欲熏心做错了事，都是我的错……部长之位我让给你，我只是想留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言真哭的妆都花了，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可莫瑶没忘，如果自己没有设计师的那点技能，自己就要背黑锅，要赔偿顾氏这次项目的所有损失。
呵。
莫瑶的不为所动已经足够表明态度，言真早已没了退路，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大吼，“莫瑶你这贱人！凭什么是你！凭什么！你风光了整整三年，做够了顾太太！为什么容不下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跟你拼了！”
言真像个疯子冲向莫瑶，而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莫瑶是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