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我冷然一笑，“不管是什么情况，现在也跟我没关系了。

不过随口一句，却没想到面前这家伙忽然眼睛瞪了起来，试探道，“阁下以前来过这里？”

我仔细一想的确是自己说的有些多，但是让我否认又没什么必要，道，“很久以前了。”

没有这件事跟他聊下去，收了筷子，“走吧。”

相对而言，自己的事情还是重要一些，他断然不管什么强盗土匪，将我带到了他的家。

能随手掏出来千两黄金的家伙，没想到家却是空『荡』『荡』一片，一个小单房子，坐落的地方也是尴尬，一般来说，都是穷苦人家才会住的地方，我倒是没想到他会将我带到这里。不过看旁边的那些锅碗瓢盆，确实显示有人居住，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实在跑不了。

武大佬脸也没有尴尬，随手扫了个凳子递过来，“您先找地方坐。”

我也不是什么将的人，搬过来放在屁股底下，“这吧。”

武大佬一笑，后又是尴尬，“奈何家现在有情况，不然也不会让您在这里受这个委屈。”

心一动，看来这件事还真的与他的家事有关。想着慢慢让他把这件事说出来，便随口问道，

“家父母尚在？”

“很早之前便去世了。”

“你可曾婚配？”

“有过一房妻子。”

有过？也是现在没咯？“你有孩子吗？”

“有，但不在这里。”武大佬神『色』如常，显然这件事跟他的父母孩子没什么关系，不然不可能这么淡定。刚才那‘有过’两个字，可是咬的很重啊。我差不多了解一个大概情况后，心了然了。男人为什么能变成这个样子，甚至连自己尊严都不要了，跟家人肯定有道不清的关系。因为我也是如此，所以这种体会来的更直接一点。

“你妻子被人杀的？”我一口问出，想着让这个家伙交代，但没想到武大佬听后眼睛忽然通红，腮帮子也鼓起来。他一字一顿道，“不是，她是『自杀』的！”

这其关系，没想到竟然还这么复杂。“哪个人『逼』的？”

武大佬深呼一口气，吐出来缓缓道，“我的亲兄弟，武二！”

得嘞，这没想到事情还能牵扯到他的兄弟，那可真的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了。麻烦顿时了我的脑袋，『揉』了『揉』太阳『穴』，“你把事情慢慢给我交代清楚吧。”

“好！”

这下，武大佬才开始给我交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武大佬是枫林武馆的馆长，自小出来打拼到现在。间还曾去过漠『乱』海拜在雷音寺成为了外门弟子，学了一身本事后在这里立足。事情之后很简单，武大佬娶妻生子。他的父母相继离世，他的弟弟过来投奔。

“但我万万没想到！从下流着鼻涕跟着我屁股后面的弟弟，竟然变成了一个畜生！”

当初武二借着父母去世的消息，前来玉皇城找到武大佬，后看到武大佬这里武馆不错，萌生了留下来的心思。

“这家伙也是一身本事，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当初我出去之后，很少会回到家伙，所以对这家伙真的不了解。只觉得有本事不错，留在我身边，还能帮我一些武馆的忙。”

武大佬这个人倒是坦白，说自己事业也在升期，完全可以带着他弟弟一起。过了一两年的时间，他弟弟也算打出了自己的名堂，他心想着自己开一个分馆，然后让自己弟弟过去接班。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觊觎他嫂子的容貌！干出了那等天理难容之事！”

武大佬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身为一个男人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你准备怎么处理你弟弟呢？杀了他吗？”这件事算起来的确有些麻烦，到底靠在那边的确是很考验一个男人，我还真不敢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我会怎么做。

武大佬牙关紧咬，目『露』凶光，“若是我妻子与他真是狼狈为『奸』，也罢了。怪我遇人不淑，但是这王八蛋是趁我不在武馆的时候，强了她！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武大佬说的这么明确，那结果也很简单了，除了杀之外，没什么好办法。仁义礼智信，既然都没了，那活着也是害人。

“我放了他。”武大佬后叹道，“我不想让事情太过麻烦，更何况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若亲手杀了他，将来我死了之后，下去怎么见我的父母。我父母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弟弟在照顾，这一点，是我对不起他。所以我下不了手。”

我没有出言评判，做一个旁观者，我虽然觉得放过他可能有些不对，但是武大佬既然这么做了，那没什么好说的了，“然后呢？”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不然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武大佬双目之开始渗出泪花，“我的妻子无法容忍我竟然还保护武二的态度，『自杀』了！”

“贞烈。”我只道了这两个字后，没有再多说了。武大佬头埋在胸膛里，随后也开始哭了起来。这种表现，若说不爱他的妻子，我自然是不相信的。现在的江湖风气，一妻多妾很是常见，但这个家伙没点到，也足以证明如寻常百姓一样，找到一个姑娘白头偕老，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我因为悲痛，又实在没法面对我弟弟，只能一个人跑回老家，到父母坟前诉说。可没想到！”武大佬本流着泪哽咽道，但话到这里，他语气忽然变的狠辣起来，“我万万没想到，我的父母之死，竟然跟这个武二也逃脱不了干系！”

好嘛，现在称呼他弟弟已经变成武二，显然是要当成陌生人来对待了。我静静等待着他的下。

“这个王八蛋，在家乡里面游手好闲，又喜欢霸凌他人，在家乡风气很是不好。仗着一身功夫，变成了这般模样！谁能想到？”武大佬道，“我的父母渐渐不管他，把他放养了起来。他没办法，来玉皇城找我，结果那段时间我刚好去了漠『乱』海，没有见到。这个家伙没得吃喝，在别人怂恿之下，竟然做了土匪盗贼！做起了那杀人放火的买卖！”

“好家伙！你这弟弟隐藏的够深啊！那他既然能做得了土匪，那为什么后来又跟你联系了？”

武大佬面『色』一紧，缓缓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听来，却是让我感觉到后背一凉！为什么土匪那时候不干了，显然是因为有事情发生了，干不下去了。而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是足够吓到这些土匪盗贼的事情，加武大佬所说的很久之前，一点也不难推断，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没敢回话，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能跟我扯关系。心叹道，只觉得土匪这些人杀得害怕了，自然不能出来为非作歹。但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是，这些土匪披了野兽的外衣，成了土匪，脱了衣服，成了百姓。

土匪的小组织一般由一两个头领在地方拉起杆子，聚集数十人，结拜成为匪帮，在较小的地域范围内进行抢劫活动。小股土匪内部的组织结构较简单，每股拥有一两个匪首，成为头目或杆首，头目以下均为弟兄。小股土匪在聚集成帮之初，一般都要举行结拜仪式，在玉皇城外面一带称为“孤庄”，与帮会结拜兄弟的仪式相仿。那时候我还差点被那些人想吸收进去做了“孤庄。”

一般我所杀之土匪，一般是大股土匪。一股由数个或数十个小股土匪联合组成，共推一势力较大、最有胆识者为大头领，也叫总杆首，亦称当家、掌柜。大股土匪，少则拥有数百人，多则拥有数千人以至数万人，在广阔的地域范围进行掠夺。

在人们的概念，土匪乃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以抢劫、勒索为生，缺乏政治远见，是规则和秩序的破坏者，他们行为放『荡』不羁，为所欲为，不愿受任何约束，等等。可是事实，类似土匪组织这样任何一种组织要持久地存在并进行活动，都遵循一定的规则，受一定的约束，不可能绝对的自由、绝对无约束。土匪组织，的确是人类社会各种组织最为放『荡』、最散漫、最不愿受约束的一种。但是，这是指他们不受正常社会的法律、道德和其他公众规则的约束，一般说来，多数土匪队伍内部是有约束的，有的土匪队伍的纪律还相当严厉。

那些大股土匪，还有什么入伙，拜香很多仪式。若不是亲身参与在其，我还真不知道这些的门路。简单来说，这些土匪们退伙还有一定的规矩，所以说内部体系还是相当明了。我当初所杀，是瞄准了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有‘规矩’，譬如野草一般，若是杀不尽，则会成为下一次春飞一吹而生起来的家伙。

相对于那些小股土匪，我不那么在乎了。听到风声紧，自然散伙了，规矩约束没那么多。显然他弟弟是如此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