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赤裸裸的挑衅,无论是刚才前田利家的行为,还是这封挑战书,其中蕴含的意味实在太过火了。所以哪怕是平时渊渟岳峙的雷古斯,现在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他走进浴室,拿出一块浴巾包裹住了手,随后才问道:“既然下了挑战书,那么这位新阴流的剑圣又在何方呢?”
利家此刻坐了下来,反而摆出了一副笑脸:“不用太过紧张了,无名的剑圣,比试的舞台还没有准备好,我今日过来,也只是递送战书而已。”
听到这番回答,雷古斯不知为何也笑了出来:“呵呵,原来如此,果然这个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还蛮多的。”
麟逍咽了一口口水,小声的吐槽了一句:“这种事情真的算有意思吗?”
在他看来,游戏玩的好好的,突然上门一个人跟自己动手,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认输,接着给了一封不知所谓的战书,还切伤了自己,这个剧情发展突出一个毫无逻辑。
神通与麟逍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看起来事情的发展,也超乎了他的意料。
雷古斯解开毛巾,自己的手掌的伤口处泛着蓝光。看着暂时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安心的等着那位上门挑战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利家轻呼了一口气:“能接下这个挑战,真的是多谢了。”
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了,神通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么,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只是还没有人回答,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看起来是有客人拜访了。麟逍看了一眼二人,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他走向了门口。如果是黎言或者黄翠歌回来的话,是绝不可能敲门的,那么已经七点多了,会是谁呢?
“诶?是你?”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来者微微颔首,十分礼貌的打着招呼:“抱歉,晚上突然拜访。”
“虽然也不是很晚就是了,但是,你来是要?”麟逍稍稍让开了一点位置,让对方走了进来。
利家和雷古斯只是稍稍瞥了一眼,并没有太大反应。反倒是神通,他全身颤抖了一下:“唔!遗爱!?”
他愣了一下神,然后侧头看向了麟逍:“你有客人在话,我就尽快离开了。”
“没事,他们两个一会要走了。”比起对方的来意,他更疑惑的是神通的翻译:“额,李将军,遗爱是什么意思?”
神通咧嘴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抱歉,只是这个年轻人,长的很像......故人之子。”
“哦,故人,嗯!?”麟逍就好像没听清一般,猛地眨了眨眼,然后侧头看了看对方,又眨了眨眼。
被看的难受,对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干,干嘛?”
“抱歉,我们就先离开了,隐士先生回来的话,请帮我们问个好。”说罢,神通就拉着利家一起离开了店内。
至于麟逍,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及眼前这个家伙会和自己想的那个人长的一样。但是既然李神通都这么说,那也就绝不可能认错了。
“神经啊!你!”来者匆匆地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红色请柬,直接递给了他:“拿着,我要走了!”
请柬什么的倒是无所谓,麟逍直接拉住了他的肩膀:“等等,王星星。”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事已至此,他已经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和妻子一起过来送请柬的。
“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麟逍盯着他的脸,缓缓的说出了神通的身份:“刚才那个人,是淮安王李寿,唐太宗李世民的叔父。”
听到这番介绍,王星星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这家伙是在炫耀自己的交际关系:“你朋友就是淮阴侯韩信都跟我没关系。”
“这个,确实没错,只不过,我在你的脸上倒是没有看见名臣之子的样子就是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走了!”懒得听他这些胡话,他直接甩开对方的手,向着门口走去。
等到门被关起来后,雷古斯终于是又开口了:“看起来,刚才那个家伙对你很不爽。”
“嗯,这一点,确实啊!只是没想到,长得像就算了,不要连经历都那么像就好。”麟逍长呼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花板,如果将来真的和遗爱一样的话,可就太......
就在他感叹没过两分钟,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这一次终于是黎言回来了。
黎言走到雷古斯的身旁,环顾了四周:“我说,来客人了是吗?”
“姑且算是吧。”
“那么,你们是实在忍不住了,有杀妻夺子之恨,才会在这里动手吗?”
沉默,无尽的沉默,除了电视机里面传来的‘哐哐哐’打铁声,就没有其他声音发出来了。
几秒之后,他进一步开口问道:“那么,这里留下这么浓的杀气,以及我的家具差一丁点就被打中这件事,是谁干的?”
雷古斯丝毫没有犹豫,迅速的接上了话:“不知道,大概是孙笑川干的吧,这个人真的是太坏了。”
“嘶!哈!”这时候,黎言开始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家伙面前整抽象。
至于麟逍,他捂着嘴,忍住不笑出来,无论是这个答案,还是师傅的表情,都过于好笑了。
与此同时,正在开车等红灯的王星星接到了妻子赵甯的电话。说完了这边的情况之后,他突然想要知道刚才那个奇怪问题的答案。
听着丈夫说起的人物,历史系的赵甯当然知道:“淮安王李神通,嗯,怎么了?”
“那个,有没有什么人,就是,叫遗爱什么的跟他同一个年代的?”
“房玄龄次子,房遗爱啊!”她几乎没有思考,就给出了答案,虽然她也并不知道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听到这个答案,王星星不禁笑了出来:“哈哈,原来是房玄龄之子啊。”
知道自己和名留青史的名臣之子长相一样,任谁都会高兴的,尽管这个事实是由自己讨厌的那个家伙说出来的。
只是,接下来妻子的话,让他如遭雷劈:“贞观第一绿帽子王怎么了吗?”
“什么!?”
“他的妻子可是高阳公主啊,有名的,额,你懂的。”
深深的羞辱感立刻涌遍全身,王星星刚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失望。他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没事的,只是自己刚好和那个房遗爱长的一样而已,还有人和罪犯长的差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