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之所以能明白这些，是因为她也曾经面临过同样的选择。
强如当初的天渣，不也只是被她给放逐到已知宇宙边缘，而不是屠杀了吗？
为什么？
因为凯莎有信心，只要自己还在世上一天，那天渣就绝对翻不了天！
事实也正是如此，凯莎在位期间，任何文明，包括天渣和三角体在内，没一个敢出来跳的，全都老实的一批。
至于后来凯莎离线，那也是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挡了天使的路，故意下线的罢了！
不然，别说是卡尔和凉冰联手，就算再加上帝鸿坤华烨跟三角体，凯莎也有信心把他们全都给摁下去！
“谢谢凯莎女王了，”庞子龙重新挂上了自信的微笑，说道：“既然这样，那饕餮就好处理了！”
既然想通了，那就要抓紧处理掉饕餮，然后去找卡尔的麻烦！
“各位战士们听令，”庞子龙打开了暗通讯频道广播，说道：“凡是敢于拿起武器反抗的饕餮，全部就地抹杀！”
“我们是人，不是饕餮那样的畜生！所以剩下的老弱妇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说完，他关了广播，朝着凯莎问道：“你那边绞杀天渣的进度怎么样？”
凯莎叹了口气，说道：“不怎么样！”
“三角体出动了，它们有一种很特殊的虫洞能力，普通天使战士根本就没法拦截，所以只能趁着虫洞还未成型之前，能杀几个算几个！”
“到目前为止，截留下来的天渣最多也就十几万，跟当初的目标差远了！”
这事儿烦了凯莎好几天了。
除了鹤熙、彦还有她自己之外，其它的天使或多或少都在三角体手下吃了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角体带走那些天渣，毫无办法！
而且又因为摊子铺的太大，凯莎和彦分身乏术，鹤熙那几个分身也远远不够，所以很多天使在到了天渣据点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连跟鸟毛都没留下。
凯莎跟庞子龙倒了半天苦水，完事儿又拿起薯片吃上了。
薯片好啊，咔嚓咔嚓脆生生的，要是杀天渣也跟吃薯片似的这么干脆，那该多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庞子龙想了想，问道：“那有没有追踪到天渣的去向？”
“追踪了，但是没追到！”
说起这个凯莎就来气：“该死的卡尔，居然动用了大时钟，掩盖了三角体使用虫洞之后留下的痕迹！”
“那这就不好处理了啊。”
庞子龙也发起了愁，特么打又打不死几个，追也追不到，难道要我跑去卡尔的老巢杀那些天渣？
诶？
好像可行？
庞子龙眼睛冒光，开始飞速计算起自己去卡尔老巢的存活率。
华烨那几个渣渣不考虑，就算是他们五个围攻自己，庞子龙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不对，不能说全身而退，应该说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但是卡尔如果亲自出手的话……
庞子龙从来没见过卡尔出手，但是不妨碍他根据卡尔做的那些事，推测一下他的战力！
卡尔亲自出手做的事屈指可数，第一件就是动用大骷髅，把凯莎送到了翡翠星附近。
第二件事，是用大时钟把凯莎的神圣原子分散到了已知宇宙中。
第三件事就是给华烨安了个黑洞引擎，第四件事也是安虚空引擎，不过是给帝鸿坤、若宁、斯诺和苏玛丽安。
最后一件事就是偷走了天宫号！
哦，中间还和烈阳合作，用恒星炸黑洞，弄了几个虚空质。
这些事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全都是靠大时钟算力来完成的，就算是用恒星炸黑洞那次，主力也是潘震，卡尔只负责收集虚空质。
卡尔自己根本就没出过手！
是不能出手，还是不屑于出手？
又或者是因为幻体的原因，他其实根本就没多少实际战力，全靠大时钟在撑着？
庞子龙自己拿不定注意，所以他把想法跟凯莎、凉薇和黄叔说了一下，想要看看他们的意见。
“卡尔不可能没多少战斗力，”凉薇首先说话了：“我跟卡尔比较熟，他虽然几乎从来没上场打过，但我觉得那并不是因为他不能打！”
她也不避讳凯莎，直接就说了出来。
废话，避讳有什么用？要是没凯莎的默许，就算庞子龙敢私自把自己给弄出来，也不一定有那个机会！
“我倒是觉得他很可能是不能出手，或者已经出手了，只是我们觉得他没出手而已！”
听完凉薇的话，凯莎沉思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他能出手的话，有大时钟在手的他，必然会拥有顶尖四代神的战力！”
“但是，如果拥有顶尖四代神的战力，为什么他从来就没出过手呢？”
“就比如凉冰炸我那次，”说着，凯莎瞅了一眼投影中的凉薇，说道：“说实话，凉冰在四代神里，只能算是中下游水平，他自己来不比让凉冰上强多了？”
凉薇对着凯莎怒目而视，女王我只是中下游水平？
瞎特么扯淡！女王我只是基因能力不太适合单打独斗而已！
换成军团作战，你看女王我能不能逆天！
凯莎无视了凉薇愤怒的目光，继续说道：“而且我这个猜测还有个依据——卡尔是幻体，而你说过，他自己承认了幻体是跟着终极恐惧学来的！”
“所以有没有可能，他现在除了虚空力量和大时钟，根本就用不出其它的东西来？”
庞子龙低头沉思，凯莎说的这个可能性确实有，而且还不小。
幻体是跟着终极恐惧学来的，但是终极恐惧却可以对主生物位面造成伤害。
那有没有可能是卡尔学的不到家，所以只能靠虚空力量和大时钟影响主生物位面？
“我对你们说的这些一窍不通，”见其他人都发表完了意见，黄叔这才开口说道：“但是我觉得吧，如果有实力，那为什么不用？”
庞子龙点点头，然后一狠心，说道：“那这样，等收拾完了饕餮，舰队原路返回，我直接去死歌书院一趟，试探一下卡尔！”
“不过我会万分小心，只在死歌书院外围打转，尽量把风险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