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老妪长得确实丑陋，但凌霄如此直白地评价，终究还是太过伤人了些。
果不其然，老妪听到凌霄的话后，独眼瞬间充血，那原本就浑浊的眼球变得通红一片，仿佛要滴出血来，满是愤怒与怨毒。
她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骨杖，用力地重重顿地，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战鼓擂动，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起来，扬起一层薄薄的尘土。
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吼道：“臭小子，可知老身乃天渊圣堂神使？”
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凌霄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缓缓别过脸去，似乎多看这老妪一眼都觉得难受。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声音依旧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实在当不起圣堂二字？”
“实在有碍观瞻。”
这几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却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要伤人，如同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老妪的心窝。
“找死！”
老妪被凌霄的话彻底激怒，暴喝一声，如同发狂的野兽。
她的黑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鼓动着。
骨杖顶端突然迸出百道黑气，那黑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出，每道黑气都化作一张狰狞鬼面。
这些鬼面形态各异，有的青面獠牙，有的血盆大口，有的双目突出，张牙舞爪地朝着凌霄扑来。
那些鬼面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仿佛要将凌霄生吞活剥。
凌霄却丝毫不惧，神色镇定自若。
只见他袖中光芒一闪，飞出一块天魔阵盘。
那阵盘在空中缓缓旋转，发出沉闷而又威严的声响，与鬼面的尖啸形成鲜明对比。
阵盘上散发出一道道耀眼的金光，如同炽热的阳光。
黑气触碰到这金光，顿时如冰雪遇阳般迅速消散，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缕缕黑色的烟雾。
那些狰狞鬼面在金光的照耀下，也纷纷发出痛苦的哀嚎，身形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妪被那阵盘散发的金光逼得连连踉跄后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那只独眼中满是惊疑不定，原本嚣张的气焰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震撼。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被寒风吹动的枯叶，似乎想说些什么来挽回这糟糕的局面，又或者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惊叹，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甘：“你竟修成了天魔阵盘！”
“这可是魔宗失传已久的秘宝！”
凌霄却像是完全没把老妪的话放在心上，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仿佛刚刚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打小闹。
他的目光从老妪身上移开，轻轻落在凌碧和肖怜珠那两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满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调侃和得意，似乎是在确认自己身边这两位佳人的绝世容颜。
然后，他轻轻点了点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还是我妹和我未婚妻漂亮养眼啊。”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没有丝毫的做作和犹豫，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自然。
凌碧和肖怜珠听到凌霄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她们心里清楚，凌霄这是故意在气那老妪呢，以他那古灵精怪的性格，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敌人的机会。
所以，她们也完全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凌霄的夸赞。
此刻，那把诛神剑正嗡嗡鸣叫不止，那声音尖锐而又急促，仿佛是在兴奋地欢呼。
刃身上的幽光越发炽盛，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又像是燃烧的蓝色火焰，在昏暗的长桥中格外醒目。
那幽蓝的光芒将四周映照得如同幽冥地府一般，阴森而又恐怖。
无数黑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被那强大的吸力源源不断地吸入刃中。
每吸收一个黑影，刃身的温度就下降一分，那冰冷的气息如同实质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若是普通人靠近，恐怕立刻就会被那刺骨的寒冷冻伤，甚至有可能被冻成冰雕。
就在这时，一旁的肖怜珠突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她笑着对凌霄说道：“凌哥哥，这些千年怨灵可是大补之物！”
“对我的魂力提升极为重要，不如交给我如何？！”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魂力大增的美好景象。
凌霄微微转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还在负隅顽抗的老妪，仿佛老妪才是他此刻最关注的对手。
他轻轻点了点头，淡淡说道：“那便放开吸。”
那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让肖怜珠随便吃个东西一样。
肖怜珠得到凌霄的许可，笑容更加灿烂了。
她双手迅速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她指尖飞出，融入周围的空气中。
只见她整个人宛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出强大的吸力，开始疯狂地吞噬那周边的冤魂。
有些怨灵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试图抵抗那股吸力，它们张牙舞爪，发出尖锐的叫声，仿佛在向肖怜珠示威。
然而，它们的抵抗在肖怜珠那强大的吸力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根本无法抵挡，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嚎，被无情地吸入她的体内。
老妪眼见自己精心操控的千年怨灵被肖怜珠肆意吞噬，百年苦心积攒的道行即将毁于一旦，顿时怒目圆睁，脸上扭曲得如同恶鬼一般。
她厉声喝道：“敢坏老身百年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