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属下的嘴角疯狂抽搐。
杀人还要诛心的吗？
可刚刚您不是玩得很愉快，现在怎么另换他人了？
楚妩似看出了他的疑惑，“当然是嫌脏了。”
属下：“……”
入地牢的时候不嫌脏，戏耍楚曦月的时候不嫌脏，现在自己炼出来的药丸将对方折磨的是人非人反是假手他人……
呵呵。
可盯着楚妩的视线，属下敢怒不敢言，“是。”
那画面，连他见了都有些恶心，最后只能站在距楚曦月稍远些的地方，够长了手。
痛楚间，楚曦月瞥了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
楚妩已然转身离去，隔绝了所有的尖叫和谩骂，渐渐的有光落进来，她一边走，一边吩咐着，“过些天就把她放出去吧。”
属下愣了下，问道，“那外面还有皇帝和大学士府寻她的人……”
“过几天就没有了。”
楚妩回得很平静，难免叫人信服，属下并不愚笨，隐隐也猜到一些，便低头应下。
根本不用思考。
侯爷这个妻管严在的话，估计也是对夫人言听计从吧？
“那要放到哪里才比较合适？”
“离京城远一些的地方……唔，就穷苦一点的边境吧，世界那么大，也该让妹妹出去看看，顺便体验一下人生百态。”
“……”属下又问，“是否要派人跟随？”
楚妩顿了下，旋即逮着旁边的团子rua了rua，眼里的光芒似温柔，又漏出乍现的精光，叫人畏惧。
“不必。”她道，“我这里有合适的人选。”
……
一直到属下退下，雪团子才从楚妩一连串的操作里回过神来：【宿主，你这也太凶残了。】
楚妩歪了下头，可可爱爱，“不好吗？”
顿时，雪团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好好好！】
求生欲极强。
片刻后。
【但是宿主，你为什么要怎么做呢？直接杀掉楚曦月不是更方便吗？直接一了百了的？】
楚妩rua着雪团子的毛毛，此处只有她们两人，她的目光呈现出一种深远，“杀了？太便宜她了。”
【那……】
楚妩仅用寥寥几句便分析出了当年的种种。
【宿主，我怀疑你才是真正看过剧本的人！】雪团子惊呼，因为它透过上帝视角看到的，就跟楚妩说的完全一样！
楚妩不怎么在意它的马屁，继续道：
“楚曦月当年在陷害谢惊澜满门的时候承担了非常重要的一环，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最后却成了背叛者，而自己也成了引狼入室的人，那她势必永远会成为谢惊澜心头的一根刺！”
“只要囚在这里，虽然谢惊澜已经说不在意了，但离得那么近，偶尔想起是否就会在内心刺痛一下？”
【啊？等等——我这边模拟一下谢惊澜的情绪，很可能会哦。】
“所以……”楚妩的嗓音低了几分，“虽说这种情绪不是爱慕，但爱也好，恨也好，我那个好妹妹最终能在谢惊澜心底留下丝丝的印象。”
“我的男人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小可爱，你觉得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会允许吗？”
雪团子都瑟瑟发抖了。
【不会。宿主老霸道总裁了。】
楚妩：“嗯哼~”
顿时，所有的一切都贯通了起来。
【所以你才要把她放逐到那么远的地方啊……但直接放逐又太便宜她了，她当年能做出那种事情，折磨了谢惊澜好些年，你便也给她那种药，时时刻刻从身体上折磨着她啊……】
它蹙蹙同样毛绒绒的眉，【但比起虐心，虐身始终好像差了点什么？】
“不止。”
顿了顿，楚妩又道。
“楚曦月之前所拥有的一切，一般是来自于她背后的势力，另一半则是源自于她本身，即容貌和才情。”
“啧，封建制度下的便是这点最不好，女子表现得再好，也总是被当成男子的附属品，才情也好，聪慧也好，要最后能慢慢挖掘到这些的，首先不还是瞧一张脸呢？”
先前的种种名声，楚曦月背后的苏楚两府和她那张仙子容貌，可是起到了不少铺垫作用。
【啊，所以宿主才毁了她的容貌吗？】
“嗯哼，哪怕一般的谋士，哪怕容貌不显那至少也是端正的吧，放着这么一个恶心的玩意在身边，我想全天下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听完她的高见吧？”
【……】
歹毒，是真的歹毒！
“至于大学士的府邸，等于楚曦月最坚实的后盾，哦，后面她成了皇妃还要加一个皇帝，不把这两个弄到她便永远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倒也不是不行，但却是有点麻烦了，我本来还在想要怎么来……没想到他们自己来了一出，最后把皇后请出场了，倒也方便。”
说着，楚妩唇角扯出一抹笑，却是恶劣的，玩味的。
“这些都是极度自私的人，楚曦月或许并不将他们的性命放在心上，可他们的死亡又的的确确削弱了她……”
“一直到现在，断了她背后的势力，又毁了她作为东山再起时最便宜的容貌，再驱逐到边境不毛之地……她现在还有什么招数呢？”
雪团子疯狂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然，楚妩摸它的手忽而一顿，捧着整一只毛绒绒的团子到自己面前，滟潋的眼底有一抹光芒划过，最后那视线落在雪团子头上。
“不过为了防止那万分之一的意外出现——”
一股阴影涌上团头。
【宿、宿主你要做什么？！】
-
晚膳后，楚妩又将那名属下唤了过来。
对方见到楚妩，想起对方之前的骚操作，眉头挑个不停，“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若是他能瞧见，便会知晓，不远处还有一只团，整个人缩在角落落，原先该蓬松松的毛全部倒了下去，贴在一起。
焉哒哒的。
“你有办法能联系到谢惊澜的吧。”
属下眉头狂跳，“是、是的。”
“那就告诉谢惊澜，我发现楚曦月的存在了。”
“夫人这……”
楚妩一挑眉，于那灯火里，是明艳又恶劣自己，“因为他的金屋藏娇行为，我现在很生气。”
“他最好能立刻回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