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素闻言微微抬眸，“谢谢。”
“不需要。”封辙道，过了一会儿，似乎斟酌了什么话很久才言：“你跟你妹妹感情很好？”
“跟她不好跟谁好。”钟素面色不改道。
“是么。”封辙看着温蕊双手都微微缩起来的样子，“你们同父异母？还是她捡来的？”
钟素还没回话，前方的司机就有些懵了。
封少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话真的是从那个对其他人不屑一顾的高岭之花中说出来的？
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司机脑门微微冒汗，居然停车了。
扭转身子，确认一下封少的身份。
封辙不明所以，微微皱眉，神色间有不悦，“你干什么？”
司机一个激灵，猛地一踩油门，开车。
是，就是封少。
那副熟悉的不悦神情，熟悉的一张脸，被人打断无论是话还是事后的冷淡，以及不能忍受任何人生出忤逆的想法的性格。
就是封少。
钟素觉得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封辙又不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就是不清楚他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地问。
转而想了想他的帮助，微微蹙眉，道：“同父异母。”
“同父异母的两个人是不会相恋的吧？”封辙下一秒就道。
钟素：“？”他在说什么。
系统也有点儿迷，“姐姐，为什么系系听不懂他的话？”
钟素：【你笨。】
系统：“……”宿主姐姐是真的忘了它能读取她的想法的吧？她都不懂，还说它笨！
钟素：【你知道我不清楚还问？】
系统：“……”见鬼，忘了联系是相互的了，在姐姐想要读取它的想法时，也是可以随便读的。
“同父异母的两个人是不会相恋的吧？”封辙又重复了一遍，神色极其认真，认真到连车到地方司机准备开口说话时，直接塞一张湿巾堵住了他的嘴。
他凑近钟素，“对吧？按照血缘关系来说，国家法律不允许的。”
“对。”
得到答案的封辙心满意足，一张俊美的容颜之上染上浅淡的笑意，钟素初见其时的高冷和不客气，现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像个小孩子，容易得到满足。
也像个多变的多情人，做事难以预料，内心活动也该是很丰富。
司机“呜呜”了几声，表情酸爽，欲哭无泪。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封少。
我可是你的人。
你为了追一个自己喜欢的男生，居然舍得这么对我！！
我听到你说那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替你保密！保护享誉全球盛名的封神医的名声！保密关于你居然是基佬的这种无法对外言说的事儿！
对，还有喜欢小孩儿，重口味！哦不，恋童癖！
封辙看着司机难受的样子，伸手将湿巾给拿掉了，顺手扔在那个精致的小垃圾篓里。
司机泪都憋出来了，他一脸愤怒地看了封辙许久。
封辙没动，等着他的下话。钟素也没动，替温蕊拢了拢衣袖后认真地拿起车上自备的酸奶开始喝。温蕊闭着眼许久了，在浅眠。
司机终于动嘴了，开口却是三个让钟素拿酸奶瓶的手都松了一瞬的字。
“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