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好,虽然因为常年的征战,也常有族人战死,但玄鹰这一脉,却因太过弱小而被保护得很好,至少,那些后辈们被保护得很好。
“大牛叔,等到这一切结束,就带领族人们回到岐山吧”
风玄看着玄牛,忽然开口道。
镇魔古城的强大无需多言,玄氏一族的强大也毋庸置疑,虽然这是玄氏的祖地,但这里,终究不是他们渴望的故土。
“当然,这场大劫结束,就回去”
听到风玄的话,玄牛咧嘴一笑,赞同点了点头。
玄凌含笑看着二人,听着他们的话,眼中也不禁带上了一些期盼。
随着几人步入青铜门内,那城中之景,也瞬间呈现在了风玄面前。
风玄本以为,镇魔古城之中,会如同天妖城那般,处处为营,谁曾想在这青铜门后,呈现的竟是这般场景。
风玄一眼望去,一望无际的建筑群落起起伏伏,放眼望去,能够看到无数种族行走在这片充满着蛮荒气息的建筑之间。
特别值得风玄在意的是,在此地行走的异族,但从气息来看,没有低于第四大境之人,而那些低于第四大境的生灵,全是一些穿着蛮荒的人族。
“这里是外城,容纳着每月月初之时能够进入裂魂之渊的强者,你所见的,甚至不足十分之一,其余人,几乎都进入了裂魂之渊”
见得风玄的眼神,玄凌当即为他介绍道。
“这几乎也是百万年来,第一次大规模有异族踏上这片城池的机会,毕竟即便是面对黑域,玄氏一族也从来不需要外界支援,只是这一次裂魂之渊的变故,不得不封印此地,只留下十道空间入口能够进入其中,镇魔古城,正是其中一道”
听到玄凌的解释,风玄点了点头,不由得想到了之前所见镇魔古城下方那些等候之人。
“那若是有霸主前来呢?”
忽然风玄有些疑惑,他并不太清楚此地规矩,但就这样看来,难不成就算是霸主也得等候到月初么。
能够成为霸主境的强者,怎会如此遵守规矩。
“除非是有着皇境以上的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闹事者,直接镇压!”
玄牛咧嘴一笑,目光却是平静。
见到玄牛的眼神,风玄这才想起来,这里可是镇魔古城,能够在传闻中硬撼黑域的强大城池,谁敢在此地撒野。
“只要进入过裂魂之渊,击杀那些失控恶魂,点亮斩魂令,下一次进入,便无需通过青铜门,能够直接以令牌上的传送法阵抵达阵坛所在”
玄凌取出一面令牌,为风玄解释着,只是他的那面令牌之上,却是暗淡无光,显然并未点亮。
“点亮这东西,需要什么条件?”
风玄挑了挑眉,接过玄凌手中的令牌,有些好奇问道。
“只要斩杀一头霸主境恶魂或者黑域强者皆可,否则便需诛杀的低等恶魂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才可以,若是细算下来,恐怕即便是第四大境的恶魂也需上百头才能勉强将其点亮”
玄凌叹息,想要点亮这东西,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做到的。
裂魂之渊他自然也曾进入过,其中的恶魂可不简单,那是魂族的残留,更受到了灵魂长河的污染与魂力灌溉,虽然疯狂而丧失理智,但寻常强者根本无法应对,没有特殊手段,一旦被伤了灵魂,可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远比肉体伤害难以治愈。
“有意思”
风玄微笑,将令牌还给玄凌。
很显然,裂魂之渊本就不是弱者的战场,低于第四大境之人,连进入的资格都没有,否则只是送死罢了。
“你可别小瞧了这斩魂令,它可不只是一面令牌这般简单,实则这也算一件记录器物,只要有充足的贡献,哪怕是帝器也能够兑换”
瞧见风玄并不在意,一旁的玄牛连忙补充道。
“什么?”
听到这话,风玄瞳孔一缩,感到有些不敢置信。
帝器是什么存在,几乎可以当成是一位帝境强者看待,这是可以传承百万年的至宝。
即便是人族之中,帝器的存在也是屈指可数。
“此次裂魂之渊的异变涉及太大了,无论是苍古一方还是虚空,都自然拿出了一些真正的好东西”
玄凌一笑,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第一次知晓时,可比风玄要表现不堪太多。
但冷静下来想一想,想要换取一件帝器,先不提是否能够得到帝器认可,恐怕需要的贡献都不知需要击杀多少恶魂。
听到这个解释,风玄也恍然点了点头。
他原以为这只是镇魔古城抛出来的手笔,此时看来,却是苍古与虚空的联合。
随着三人的走入,外城之中也有着许多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了风玄身上。
所有人都知晓现在这个时刻并非是青铜门开启的时候,这一次的开启显然是因为风玄的原因。
感受着那些敬畏的目光,风玄并不在意,而玄凌二人却是感到有些不太自在起来,毕竟两人虽说是玄氏之人,但自身实力终究是摆在这。
风玄目光没有落在那些外来者身上,而是放在了那些穿着蛮荒服饰的人族身上,风玄知晓,这些人,就是镇魔古城中玄氏之人。
这些人,男女皆有,身形普遍比常人高大魁梧。
他们身披着不知名凶兽皮毛鞣制成的简陋衣物,露出古铜色的强壮臂膀和结实腿脚。
在他们的皮肤上,刻画着古老而狰狞的图腾,有的是咆哮的巨兽,有的是扭曲的符文,散发着苍茫古老的气息,好似太古前对于人族的描述。
甚至不仅是穿着打扮,就算是那使用的战器也是如此,原始而粗犷。
有人肩扛着堪比房梁的巨大骨棒,那骨头莹白如玉,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显然源自某种强横生物。
有人腰间挂着以石头打磨而成的巨斧,斧刃看似粗糙,却闪烁着能轻易切开空间的寒芒。
即便是面对周围那些强大的外来者,这些玄氏之人不仅没有半点怯懦,反倒是带着一种审视般的野性,像是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