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
又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应该是没做噩梦了。
床上女孩睡得正香，呼吸轻浅均匀，睫毛卷翘而浓密。
白墙壁上，一抹黑色影子俯身在少女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替她掖好被角，才关了灯。
屋内漆黑一片，窗外有汽车碾过声，枝叶随风明明晃晃，浅色窗帘上黑影跳动。
宋臣靠在床头，满脑子都是今晚的事，小姑娘一举一动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再难睡着。
他拿手机摸着黑去了厕所冲了一把冷水脸。
他站在镜子前抬手擦去脸上的水珠，黑色眉毛上水珠泛着光。
镜子左下角，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此刻正一脸惺忪靠在门上。
姜挽柠头发很多，又长，睡了一觉，炸起来垂在脸颊两侧，显得脸更加精小。
她打了个哈欠，困意正浓：“我刚才做噩梦了，好可怕的。”
“哦？”
宋臣转身，倚靠在洗漱台上，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梦见被绑架了？”
姜挽柠想都没想，连连点头：“嗯！”
“然后让他们来找你男朋友？”
他双手环在胸前，长腿线条更加优越，眼神柔软而缱绻。
姜挽柠愣了愣，反应过来，问他：“你怎么知道？”
她往前走了两步，仰头望着宋臣，“说吧，是不是晚上不睡觉，偷偷进了仙女的梦境？”
“嗯，”宋臣居高临下，捏了捏她的脸，配合地说：“我刚进到仙女的梦里，就听见仙女要人讹她男朋友的钱。”
姜挽柠咧着嘴尴尬地笑了，脸上的手越捏越起劲，并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她不干了，凭什么他长得高就能随便捏她的脸。
她不服。
姜挽柠踮脚，回捏他的脸，没捏两下又捏了捏自己的。
她感叹道：“怪不得喜欢捏我的脸，原来是你的没我的嫩。”
宋臣：“...”
姜挽柠饿了，两人就收拾东西出门吃夜宵。
她本来懒得换睡衣，又不好把酒店的拖鞋穿出去，最后还是准备换今天的脏衣服。
反正等会儿吃完夜宵回来也是一身味儿，就懒得再穿干净衣服了。
在茶几上找了一圈，她的衣服似乎又被他洗了。
“找什么？”
宋臣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看手机。
他本来就是穿的t恤和运动裤，也就没换。
姜挽柠：“找我今天换下来的脏衣服。”
“洗了，”宋臣说：“穿一件干净的吧。”
“哦。”
天气很热，一出门就开始冒汗的程度。
姜挽柠拿着手机，黏在宋臣身上等电梯，一点也不想分开。
宋臣也是好脾气任由她挽着，肩膀借给她靠。
红色数字逐渐靠近楼层数目，姜挽柠的手不安分地伸进宋臣的衣袖里面，肆无忌惮地捏他的肉。
一秒，
两秒，
三秒，
...
足足等了半分钟，这姑娘还不罢休，越捏越起劲，捏的地方越来越往上。
宋臣皱眉，捞下那只手，放在掌心里，十只贴合，再紧扣。
姜挽柠没玩够，才刚刚到肩膀，还没摸到锁骨。
“扫兴，”姜挽柠撅着小嘴，“没劲。”
电梯门开了，宋臣没搭理她，直接把人牵进楼梯。
两人站在电梯里，姜挽柠耷拉着眼皮，把手机放进宋臣裤兜里，“揣一下，没包。”
“嗯。”
门刚要合上，又打开了。
进来了一对像是情侣的一男一女。
两人站在左边靠前的位置，宋臣下意识把姜挽柠拉到里侧。
进来的男人个子很高，带着啤酒肚，衣服撩起，挂在肚子上，进电梯时能闻到很浓的酒味。
女的浓妆艳抹，身上的香水味浓烈刺鼻。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难以形容。
电梯内，情侣站在电梯中央，旁若无人，举止亲密。
女生双臂环在男人脖子上，身材火|辣妖娆。
她紧贴着男人，穿着十公分高跟鞋的腿在男子大腿内侧勾搭，自下而上。
两人嬉笑着，还在说一些带荤的话题。
宋臣一只手插在兜里，时不时看一下身旁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姜挽柠，只盼着电梯能够快点到。
人有时候越是期许什么，越是反着来。
时间在此刻真的过的好慢。
臂弯处，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身后的人。
胖男人不管有没有人，手直接伸进了女人后背衣裳里。
“啪”的一声，内衣带子被解掉了，高腰衣服下露出一节黑色性感的蕾丝带。
女人也没有羞涩，手隔着布料流转在男人全身上下。
姜挽柠捂着嘴，直呼刺激，还是他们会玩儿。
宋臣感觉到身边的人轻微动了一下。
再细听，带荤的话题早已结束，取而代之的是吮吸和吞咽的声音以及隔着布料的摩擦声。
转头，小姑娘躬着身子，正直勾勾地、还不避讳地看着身后的人。
姜挽柠想学点经验，还没看够，眼前一黑，连带着身子被人拉过，扣在怀里。
姜挽柠被人捂住了眼睛，也不敢反抗，生怕打扰了身后的两人。
她静静待在他怀里，听见电梯开了。
宋臣没立刻带她走，而是等身后的两人走之后才松开捂住姜挽柠眼睛的那只手。
姜挽柠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质问他：“你干嘛？”
宋臣扫了她一眼，冷冷吐出：“非礼勿视，懂吗？”
说完拉着人往停车的地方走。
...
京北市区，夜里繁华，就算是在晚上人流量仍旧很大。
姜挽柠在京北大学东门处找了一家大排档。
人很多，大多都是周围的学生，看桌面上，分量还还挺大的。
姜挽柠点了一些炸串，一份小龙虾和一份两人套餐的麻辣烫。
菜还没上，北冰洋一口气喝了半瓶。
打了一个气嗝，姜挽柠问宋臣要了手机，百无聊赖地刷起了视频。
不过几个小时没点开短视频，里面的消息就堆了五十多条。
大多数都是群里发的，姜挽柠点开，一个都没看，然后退出，点开了张慧给她私发的视频。
其中一个讲的是男朋友给女朋友的备注，搞笑的，气人的都有。
看完视频，她锁了屏倒扣在桌上，伸手敲了敲宋臣那方的桌子，
“男朋友，用一下手机。”
宋臣抬头，“？”
“检查备注。”
她想看看两人确定关系之后这人给她改的备注是什么。
果然，这方面，宋臣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就不应该有期许感。
妞妞。
妞妞？？？？
妞妞！！！
姜挽柠亲自上手修改。
“心肝大宝贝”的称呼由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