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宋臣将姜挽柠的书包挎在左肩上，右手牵着她。
两人走在街上，小姑娘应该是累了，整个身子倚靠在他身上，耷拉着眼皮，一路上不停地打哈欠，就差直接倒在他身上了。
街道上人很多，宋臣将人牵在边上，垂着头，问她：“要不要我背你？”
姜挽柠抬了抬眼皮，扯着嘴笑：“不用，”
她随意指了家近的酒店，说：“晚上住那儿吧。”
“好。”
酒店前台大厅，宋臣摸出皮夹里的身份证办理入住。
光是姜挽柠一个人在酒店他是不放心的，索性就要了一间双床房，“你好一间双床套房。”
前台小姐姐礼貌微笑接过身份证：“好的，您稍等。”
姜挽柠脑袋搭在宋臣右肩上，眯着眼在养神，阻断了一切与她不相关的声音。
前台小姐姐对着电脑输入数据，“你好，请问这位小姐也是要入住的吗？”
宋臣：“对。”
“那还得需要小姐的身份证。”
“好，”宋臣偏过头，低声问姜挽柠：“挽柠，身份证放在哪里了？”
姜挽柠睁开眼，又打了个哈欠，脑子半天才缓过来，
说话慢吞吞的：“身份证在粉色小包里，钱也在。”
说完把宋臣挽得更紧了，闭着眼又开始选择性忽略其他声音。
...
酒店就在京北大学旁边，配置不算好，价格也不贵。
进门左拐就是卫浴，磨砂玻璃隔开。
再往里是两张一米五的双人床，落地窗前有沙发和茶几。
一进门姜挽柠就趴在床上，乏力没劲，“我先眯一会儿，等会儿起来陪你吃宵夜。”
酒店的房卡和电卡是分开的，宋臣插上电卡，没开灯，直接把空调温度调到二十六度。
他把书包放在茶几上，又走回去，打横将人抱起。
姜挽柠下意识搂住他脖子，眼睛都没睁开，声音喃喃带着倦意，“怎么了？”
宋臣把人带到沙发旁，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将人放好。
他躬着身子替她理顺了遮住眉眼的刘海，捏了捏她的脸，
“你先在沙发上睡一会儿，我下楼买点东西就回来。”
姜挽柠不耐烦将手拂开，“好。”
少年轻笑，起身替她拉上窗帘才拿了房卡出门。
...
在商场里买了一次性床单和马桶垫，宋臣又回寝室拿了套换洗的衣服。
再回到酒店时，姜挽柠还在睡，甚至睡得更香了。
她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得不像话，乖得像个瓷娃娃。
宋臣将窗帘拉开了一点缝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照射进来的时高楼的霓虹灯光。
宋臣从口袋里拿了东西，开始铺一次性床单和马桶垫。
十分钟后，宋臣从厕所里出来时，姜挽柠正坐在沙发上。
头发有点乱，马尾蓬松，懒懒地搭在脑袋后面。
“起来了？”
宋臣刚洗了手，还挂着水珠，在茶几上准备抽张纸巾。
姜挽柠抓住那只好看的手，说话还带着鼻音：“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她看着他，莫名生出了委屈感，“我一个人害怕。”
宋臣坐在她旁边，掀起眼皮看她，可怜巴巴的。
他清了清嗓子，别开视线，故意绷着逗逗她，
“我没有带换洗衣服。”
“没关系，我有一次性的，”
姜挽柠光着脚到床头摁开了灯，又折返回茶几旁开始翻书包，全然没注意到茶几另一头口袋里的男士换洗衣物。
宋臣往后靠了靠，长腿交叠，双手环在胸前，眼神慵懒注视他家姑娘的一举一动。
姜挽柠从书包底摸出了一个条形小盒子，打开拿出一条内裤。
递给宋臣时，她视线下意识往下挪，隔着布料盯了一会儿，一本正经道：
“嗯...好像尺寸不太合适。”
宋臣气笑了，这姑娘摸了半天拿给他一条女士内裤？
他诚然道：“我们男生不穿这种。”
“哦，对，”姜挽柠想起来之前看到的段子了，悠悠道：“你们穿四角的，三角的兜不住。”
她若有所思，视线又不自觉放到了宋臣腰下的位置。
“...”宋臣无语地把人扯过来，一同坐在沙发上。
他放下腿，侧身捏着小姑娘的双肩，目光沉沉警告她：“姜挽柠，你最好给我注意点，”
某人毫不知觉，“什么？”
她眨巴了一下眼，看起来纯情又无害。
姜挽柠仰着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无辜地说：“你可是我男朋友，看一下怎么了。”
“...”
宋臣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姑娘搞疯，总有一天会忘记那个叫“人道主义”的词。
姜挽柠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一口，“别生气了，我不看就是了。”
连着被撩拨两次，宋臣浑身燥热，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去了厕所。
姜挽柠憋着笑，最后还是没忍住，放声笑了出来。
厕所里，宋臣冲了一把冷水脸，飞溅出来的水珠打在脖领处。
锁骨沾上水珠，映着光，好看又诱人。
他背对着洗漱台，拿了根烟含在嘴里。
打火机点燃，少年黑眸微眯，佝着背将烟放在火源处深吸了一口。
青色翻涌的烟云缭绕在唇齿间，腾空升起，又飘散在浴室里。
吐了个眼圈，再抬眼，隔着青白色烟雾瞧见姜挽柠正光着脚趴在门上。
此时的她披散着头发，手腕处还挂着根黑色皮筋。
少年伸手勾了勾，“过来。”
说完侧身开水冲灭了烟。
他走到马桶旁，将烟蒂扔进垃圾桶。
姜挽柠过去，站在他面前。
宋臣躬着身子靠在洗漱台上，这个角度不比姜挽柠高多少。
“怎么不穿鞋？”
他眉尾上挑，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而温柔。
“不喜欢穿。”
姜挽柠刚说完，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抱在了洗漱台上。
一时间，两人换了位置。
宋臣双手搭在洗漱台上，眼睫漆黑，染着欲念。
“以后别那么撩，你还小。”
他语气低沉，极力克制着，看不出半点情绪。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姜挽柠伸手，指尖在他锁骨处打了个圈，顺势下滑。
下一秒，直接被人拽住手腕，下巴被另一只手抬起，宋臣垂头吻了下来。
旖旎灯光下，姜挽柠的唇腔被一点点侵占，大手落在她腰上，顺着背脊，隔着布料一点一点，慢条斯理有节奏地向上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