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看，”姜挽柠强塞给她，笑眯眯给他出主意，“如果别人说你娘，你就这么跟他说。”
姜挽柠清了清嗓子，昂着脑袋，双手叉腰学的有模有样的。
她把粉色青蛙提在面前，伸出另一个食指，“这个，是我女朋友送的，你们没有吧？”
那表情，是真的很欠揍。
...
*
到家时晚上九点，姜挽柠在家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人。
她又看了一眼相册里的值班表，确定肖桐雨今天没有晚班。
点开微信，说自己今天在外面吃饭的消息也还没回。
姜挽柠有些慌，赶紧拨通她的电话。
隔了十多秒，肖桐雨才接通。
肖桐雨：“喂？”
听到声音后姜挽柠松了口气。
“妈妈，你今天不是不值班吗？”
“哦，”肖桐雨解释：“你张阿姨有事，我和她换班了，你晚饭吃了没？”
“吃了，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嘛，今晚吃的火锅。”
“哦，妈妈在忙，”肖桐雨说：“今天事比较多，妈妈先不和你说了。”
挂了电话，姜挽柠给宋臣发消息。
一颗小柠檬：[爸妈不在家，等会儿把一天抱过来给你看。]
那边回的很快。
宋臣：[好。]
姜挽柠一身火锅味，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她出来，在客厅开始唤沙发上的一天。
听到她声音后，一天很快就从沙发上跳下来，屁颠屁颠过来了。
小东西在她脚边来回蹭，想要她摸。
姜挽柠敷衍地揉了揉它脑袋，用力过猛，眼睛都眯起了也没抗拒。
她抱着猫直奔宋臣家。
...
摁了门铃不过三秒的功夫，宋臣就开了门。
他手里拿着电话，衣服都还没换，“刚才在和夏叔打电话。”
“哦，我带一天来--”
话没说完，怀里的东西直接扑了过去。
正好扑进她男朋友的温暖而宽阔的怀里。
姜挽柠戳了戳一天的脑袋，“没良心。”
宋臣垂着眸，笑意温存。
姜挽柠气呼呼进门，才发现她没有夏季的鞋在这边。
此时宋臣却忽然将手里的猫递给她，打开鞋柜，在最底层拿出了一双新的黄色海绵拖。
他蹲身，慢条斯理地拆开最外面那层塑料袋，拿出拖鞋，替姜挽柠换上。
大手挨着的地方有些痒，姜挽柠抱着猫，呆呆看他。
动作轻柔，目光专注。
进屋后，姜挽柠直奔沙发走，手里的猫见宋臣得空，挣脱了姜挽柠的怀抱。
在宋臣脚边不停徘徊。
宋臣没管它，和姜挽柠说：“桌上有零食，冰箱里有水，我先进去洗个澡。”
“好。”
姜挽柠拿了电视遥控器，坐在沙发上。
宋臣进了房间，姜挽柠招呼一天，想让它过来陪自己看电视。
谁知拽猫头也不回，跟着宋臣一同进了房间。
“真没良心，看你爹走了我怎么收拾你。”
姜挽柠在桌上拿了一根棒棒糖，见没过期就拆开放进嘴里。
隔了有半个小时，里面浴室的开门声传来。
姜挽柠手上拿着一根白色透明的，被吃了一半的糖果，是橙色的棍，正看向门边。
宋臣穿着白t和一条灰色运动裤出来。
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半湿，发丝上挂着水，水珠不停汇聚在一起往下流。
肩膀衣领湿润，隔着布料隐约能看见少年的肤色。
忽地想起今天在火锅店的事情，姜挽柠视线下挪，停在某处就没移开。
腰带没系，白色的长布料垂直下去，压着布料，能看见些轮廓。
人渐渐靠近，姜挽柠也不避讳，直勾勾、赤|裸|裸盯着。
皂香味笼罩，姜挽柠被抬起下巴，视线和宋臣的对上，“小姑娘，往哪儿看呢？”
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耳廓流下脖颈，在锁骨处打了个漩又流了下去，浸湿了衣裳。
脖子沾了水，湿润润的，姜挽柠眨了眨眼，往下咽口水。
她把手里的棒棒糖慌乱塞进宋臣嘴里，别开视线，“我就是好奇。”
糖果还有她的余温，很甜，荔枝味儿。
宋臣含着棒棒糖，嘴角支出细长的棍。
他坐在姜挽柠旁边，拿起脖子上的帕子在头上擦了擦。
水珠四处飞溅，在姜挽柠脸上，脖子上，冰冰凉凉，稍纵即逝。
有一会儿，宋臣把带着重量的帕子随手扔在了沙发另一角。
他往后靠了靠，长腿往前伸了伸，抵在茶几角，“来，你来说说，你到底好奇什么？”
姜挽柠心跳的凸凸响，她现在才不敢看他，也找不出借口。
“我，，，就是，嗯...没看过。”
“...”
平复心情后，姜挽柠才转过头，一看到宋臣，心跳又开始不自觉加速。
她再次挪开视线，想做一会儿心理建设，然后亲他一下就跑。
目睹全过程的宋臣，嘴角弧度上扬。
他咬碎了嘴里的糖，抬手一扔，小棍拉拉个弧度，完美进入垃圾桶。
姜挽柠正在想，手腕倏然被一道力量带过，紧接着，滚烫的唇覆了下来。
柔软，带着荔枝味儿。
宋臣一只手扣在她脖子上，另一只手搭在腰间，力道逐渐加重。
他像是领地的主导者，温柔又强势，一点一点侵占在她唇齿之间。
姜挽柠呼吸急促带着喘，笨拙地回应着他。
水珠滴落在她脖间，冰凉的触感难抵滚烫。
被人吻来换要呼不了吸，姜挽柠才咬了一下他的唇。
姜挽柠被憋得小脸通红，躬着腰，大口呼吸。
宋臣双眼迷离带着欲，声音沉得不行，“不是色胆包天吗？”
“怎么？”他抬手捧着她的脸，指腹带着茧，擦去她唇上的水光，“这样就受不住了？”
话刚一落，宋臣被人推开。
接着就是仓皇逃窜，连猫都不要了。
少年站在原地，灯光落在他身上，想着刚才小姑娘的样子，失声笑了。
小姑娘路子野，只能比她更野才能压下去。
...
*
宋臣一下飞机就给姜挽柠发了消息。
那边没立刻回。
宋臣回到寝室的时候三个室友正在开黑，闹腾的不行。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给大家买了点小龙虾，空了自己过来拿。”
室友钟浩扬抽空戳了戳旁边的林冲，朝宋臣努了努嘴，“这哥们今天怎么了？”
平时宋臣很少住寝室，就算来也极少和他们说话。
这三人有段时间还怀疑是他们的问题，甚至给宋臣贴上了“冷面帅哥”的标签。
郭建成打完这把收了手机，走到宋臣桌旁。
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的粉色小青蛙，拿起来调侃道：“哟，这小癞蛤蟆还挺可爱的哈，”
他左右翻转看了看，实话实说：“就是有点，，，娘。”
“女朋友送的，她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