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姜挽柠把肖锡成送的平板拿出来。
她坐在沙发上，蜷着腿，背后垫了个抱枕，懒懒地靠了上去。
直接开机，连激活这一步都省略了。
姜挽柠刚想给肖锡成打电话想问问他是不是买到二手货了，平板就打开了。
桌面上清一色学习软件，随便点开一个，里面还都下好了资料。
高一到高三，各个科目，一个不落。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肖锡成给她的时候还特意提醒过是用来学习的。
平板被肖锡成设了青少年模式，对于姜挽柠来说彻底成了学习的工具。
她摊在沙发上，把平板扔在了一边，长舒了一口气。
脑子里全是肖锡成得意的嘴脸。
...
周一，月考试卷陆陆续续发了下来。
姜挽柠这次没再垫底，考了550分。
全班三十九名，又成为了刘华春的重点表扬对象。
司景浩仍旧是倒数第一名。
一节班会课被刘华春分成了两部分，前部分专门说了成绩的事情，后面的被占用来讲化学试卷了。
姜挽柠看到成绩单，满脑子都是肖桐雨说的现金奖励。
下课铃一打响，教室里陷入一阵哄吵。
刚开了运动会又连着放了两天假，大多数人都还没收心。
听到铃声教室里一半的人趴在桌上睡觉，一半的人在讲述自己的“经历”。
刚公布了月考成绩，有人欢喜有人愁。
姜挽柠还沉浸在全班第三十九名的好成绩里，她悠闲地哼着小调把卷子折叠好放进抽屉。
“姜挽柠有人找！”
姜挽柠愣了愣，探着脑袋看向门边。
教室门外站着一个男生，背对着教室，看身形，像宋臣。
闻声，趴在桌子上补觉的司景浩也抬起了头。
他眼神涣散，迷离地看着姜挽柠，又看了看门口。
盯了一会儿，干不过睡神，又趴下了。
姜挽柠笑嘻嘻地把手里的东西一把塞了进去，连下节课的课本都没拿出来。
她兴致勃勃地冲向门外。
班级里喧吵声不断，也有不少八卦的眼神望向门外。
全班脖子伸得最长的，是彭飞。
“你怎么来了？”
姜挽柠拍着男生肩膀，但是刚一打下去好像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男生光看背影和宋臣很像，但是姜挽柠个子能齐到他小半个脑袋。
而且，身上的气味也不一样。
很明显，她认错人了，说出的话想再收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她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男生转过头，手里拿着一张蓝色小卡片，冲姜挽柠笑。
看了半天，很熟悉，但姜挽柠也想不出来是谁。
姜挽柠沉默地垂着脑袋，非常怀疑人生。
认错人这样尴尬的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少女嘴角扯着一个甜甜的笑，“你是？”
虽然不认识别人但姜挽柠还是很有礼貌地挂着笑询问。
男生：“我上次看到你偷偷在医务室的窗户边上拍我。”
“...”她什么时候偷拍别人了？
上次就是在拍他们打球。
记忆顺着拉回了那天下午。
姜挽柠记得她在拍的时候蓝队远超红队，这个男生就是人群里最不懂收敛，最喜欢表现自己的--蓝队八号。
她嗤笑了声，现在的男生还真自信。
“这个给你，”蓝队八号把手里的蓝色小卡片递给姜挽柠。
姜挽柠被动地接过，刚想打开看看又被人给制止住了。
蓝队八号：“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对你有点好感，这封信你拿回去晚上再看，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
姜挽柠想就着这张小卡片给他一个爆头。
她是不聪明，但不见得眼睛有问题。
宋臣长得好看，成绩好，还拽得要死，她是脑子撞门还是眼睛遮了布选他不选宋臣？
“唉，”姜挽柠轻叹一口气，还是决定给他一个面子，拒绝得委婉一点。
她把手里的卡片还给男生，在他手上拍了拍，也算是给个安慰。
“我不喜欢你这款，而且--”
话没说话就被蓝队八号打断，还顺带把手上的蓝色小卡片给姜挽柠推了回来。
“我知道你们女生就是喜欢口是心非，你现在不想说出来没关系，回去再给我发消息就行！”
“...”姜挽柠第一次被人弄得这么哑口无言。
“叮叮叮~”
姜挽柠第一次听到上课铃这么雀跃。
她抬腿刚想溜，又被人给拉住了。
男生看着她，一脸“真诚”，“那个，我现走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你长得也还行。”
姜挽柠再也忍不住，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嫌弃地抽回了手，头也不回往教室里走。
彭飞呲着牙，吃瓜的心早就按捺不住了。
预备铃的间隙，他转过头八卦道：“柠哥，那小哥是不是八班的体委啊？”
“我哪儿知道？”
“他给你的什么？”彭飞指了指姜挽柠手里的东西，一脸好奇，“给我看看。”
姜挽柠直接把卡片甩到了桌上，有些无语道：“你看吧，我可不想看。”
彭飞自觉地拿起卡片打开，开始小声朗读了起来。
【姜挽柠同学，我叫顾飞，身高181，体重：67kg，qq：，微信：，如果你空了请联系我。】
“哇哈哈哈，”彭飞捧腹大笑，眼泪都没止住，“这人，，，这人是来相亲的吧，哈哈哈，，还和我一样带个‘飞’字，，哈哈哈，，”
“笑什么？”
陈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的教材还没来得及放下，瞪着彭飞。
彭飞闭上了嘴，把卡片还给姜挽柠，乖乖地转过身去。
“好了，大家把试卷拿出来...”
姜挽柠随手把卡片扔到了书包里。
...
下晚自习到家，姜挽柠没直接回去，而是去敲了宋臣的门。
她不确定宋臣有没有在家，可能还在她后面。
等了一会儿，门没开，姜挽柠转身刚想走，身后就传来了吱呀开门声。
门口宋臣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头发半湿，应该是刚冲了澡，还有淡淡的皂香味萦绕在鼻息。
“你换沐浴露了？”
姜挽柠凑近想闻闻，被人扯了回去。
宋臣：“有事？”
“今天老师让改试卷，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写作业？”
姜挽柠捏着书包，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
两人对望了半分钟，宋臣才松开门把手让姜挽柠进去。
进门后姜挽柠笑嘻嘻地往茶几老地方走，“晚自习的时候我已经改了一些了，就剩下物理和数学了。”
“你给我讲了题，我都有进步呢！”
“哦？”宋臣也来了兴致，眉尾上挑，问她：“进步了多少？”
“呃...”姜挽柠笑了笑，“物理进步了二十多分，数学三十多分，化学进步了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