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窗外下起了雨。
雨水混着树叶簌簌砸在窗户上，有的紧贴上面，有的滑落而下。
姜挽柠脸贴在宋臣胸膛上，浑身松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汗水浸透了头发，搭在脑袋上有些沉重。
身上的灼热还未完全褪去，浑身黏腻不舒服。
姜挽柠艰难地抬起眼皮看了看宋臣，恰好撞上他的视线。
他看着她，眸中情欲尚存。
“怎么了？”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算是对刚才的一种安慰。
姜挽柠眼底发红，嗓子发颤还带着鼻音，“你要洗澡吗？”
“嗯，”宋臣抬起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痕，柔声又问她：“怎么了？”
姜挽柠被折腾来没了力气，索性也都坦诚相待了，她还是厚着脸说出了要求，
“那你能不能顺带帮我洗一下？”
“好。”宋臣说：“再歇一会儿，等会儿不出汗了再去。”
...
洗完澡出来宋臣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套上，姜挽柠又困又累，迷迷糊糊的，也没管是不是她的衣服。
宋臣看了会儿手机才关灯，摸着黑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将手伸到姜挽柠的脖子上任由她枕着，手掌在她肩上温柔地拍着，
“快睡吧，宝贝。”
昏暗房间中，姜挽柠压着困意，手搭在他小腹上，和他掰扯，
“小侍卫，这次伺候的不好，下次还得改进。”
“哦？”宋臣难以想象说这话的是刚才和他求饶之人。
他懒懒地拖着尾音说：“那再伺候一下？”
姜挽柠哪里还敢，再来一次，估计她得小命不保。
“想要我命你可以直说，”她吸了吸鼻子，立马把话题扯开，“以后咱家得装个浴缸。”
“嗯。”
软绵绵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
“你怎么不问我装浴缸做什么？”
有那么一瞬，宋臣差点没笑出来，这姑娘眼皮都要抬不起来，说话声音都不直还在这儿和他扯。
宋臣压着笑，依着她的话问了一遍：“做什么？”
姜挽柠把人抱得更紧，坏笑了声，勾着唇在他耳边说：“做你想做的。”
宋臣：“...”
得，又被小姑娘上了一套。
姜挽柠手抱在他腰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地听见宋臣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再回来时，打开了床头灯。
有些晃眼，姜挽柠也没太在意，拧着眉翻了个身避开光线。
宋臣把药拧开，放在床头，将人从床的另一边抱了过来。
姜挽柠脑子有点懵，以为还在梦里，下意识抬脚将人踹开。
宋臣被踹的措手不及，也没来得及闪躲，硬生生被人在胸膛上踹了一脚。
力道还不小。
宋臣俯身在她鼻子上勾了勾，“睡了就不认了？”
姜挽柠脑子昏沉沉的，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直到再次被人掀开了衣裳。
冷气窜过肌肤，姜挽柠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她艰难地抬起眼皮，正看着宋臣的浓密的黑发。
“我错了。”
她低喃着，嗓子又开始条件反射疼了起来。
“嗯？”
宋臣抬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药，用指腹蘸了点。
“我不应该说你伺候得不好，”姜挽柠哽了哽喉咙，鼻音未散，“你伺候得很好，是我不行。”
宋臣：“...”
合着她满脑子都是想的带颜色的东西？
他就是再禽|兽也不至于看她这样了还折腾一次。
宋臣没搭理她，摸着微弱的光替她上药，期间不知是小姑娘做梦还是怎的，又被踹了几次。
...
再次醒来，姜挽柠全身像是散了架，浑身酸软，连腿都抬不起来。
睁眼时，宋臣已不见了踪影。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姜挽柠猜测应该是在洗澡。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
再细看，手机上有三个肖桐雨的未接电话。
她慌乱地拨回去。
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肖桐雨：“挽柠？”
姜挽柠：“妈妈，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哦，”肖桐雨说：“我就是想给你说中午我和你爸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姜挽柠哦了声。
“你吃了吗？是不是才起床？”
姜挽柠尴尬地笑了笑，随便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再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时，扫过那瓶开过的药，神经又不自觉跳动。
所以昨晚不是梦？！
他真的给她擦了药，还是在那个地方！！！？
姜挽柠脑子要轰炸了，羞耻，双手捂着脸搓了搓，掀开被子时，身上还穿着他的t恤。
宽大得能到她大腿。
地上一片狼藉，衣物，**，零零散散，到处都是。
她快速从衣柜中拿了自己的衣服换上，把地上收拾了。
宋臣从浴室出来刚好装上她在收拾昨晚的残局。
他捞起帕子随意擦了擦头发，接过她手里的垃圾袋，“我来。”
姜挽柠注意到他手臂上数个大小不一，深陷的红色血疤，
“你手怎么了？”
她抓起他的手，昨晚的记忆犹如过山车一般涌入脑中。
她干的，还问他怎么了！
估计现在宋臣觉得她脑子有泡。
宋臣掐了掐她的脸，“小狗挠的。”
“谁说是小狗？”
姜挽柠摸到刚才宋臣掐的地方，还沾着水。
“不知道。”
他迈着长腿洋洋洒洒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