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馆谈不上装修风格，只有三个小包间，外面摆了几张桌子。
老板就是厨师，老板娘就是服务员。
早已过了饭点，应该不会再有顾客，刘小四人没占用包间，就坐在外面。
饭也没有点，让老板有什么就上什么。
还存了三瓶茅台在这，老板问刘小川要不要拿出来。
有了古井水酿出来的沙汪大曲，谁还喝茅台，刘小川让老板继续存着，说是程广他们来吃饭时再拿出来。
沙汪大曲一箱四瓶，黄芪先从车里抱出来一箱。
四人酒量都不错，喝个一斤酒没问题，若不使用神农之力解酒，酒量最差的可能是刘小川。
菜的份量很大……只炒一桌，上菜也很快。
饭馆老板知道刘小川不差钱，却也只上了六个菜，然后就坐在一旁，说他不下班，六个菜先吃着，不够的话他再炒。
黄芪打开酒的瞬间，饭馆老板吸了吸鼻子，“好香！”
“来一杯？”刘小川转头问道。
“不……”饭馆老板摆摆手，“你们喝，我看着就好……”
饭馆老板可不傻，四人连茅台都不喝，说明这酒比茅台还贵，而且黄芪抱来的这箱酒没有包装，就连瓶身都没印一个字。
饭馆老板说他看着就好，真就坐在一旁看着，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刘小川给黄芪使了个眼色，黄芪找来杯子倒了一杯白酒，递给饭馆老板，“尝尝吧……这酒很不错。”
“啊……？”饭馆老板一脸纠结，“这怎么好意思……”
“喝吧，车里还有好几箱呢。”黄芪笑道。
黄芪不只是刘小川的司机……
偶尔来个重要客户，也是黄芪负责接送，所以车里常年备着酒。
客气归客气，黄芪并没有邀请饭馆老板过来一起坐。
不是瞧不起饭馆老板，而是他很清楚，饭馆老板做的是小本生意，靠这个饭馆养家糊口。
邀请饭馆老板一起吃，饭馆老板就会不收钱……
看到刘小川四人开始吃喝，饭馆老板这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入口清甜甘冽，就像小时候在炎热夏天喝到一口井水，从发根爽到脚心，而且还有着浓郁的酒香。
之前刘小川喝剩下的茅台酒根儿，饭馆老板也尝过一小口，口感比这酒差远了。
怪不得有茅台不喝，却要喝这个酒……
饭馆老板又偷偷看了眼桌上的酒瓶，真的是一个字一个图案都没有，估计是专门为有钱人提供的酒。
喝这么好的酒，没有菜哪能行？
饭馆老板给自己端了一碟花生米，就着花生米，美滋滋的喝起小酒。
中午打烊后，老板娘出去了一趟，炒菜时她不在。
等她从外面回来，看到老板在喝酒，立刻呵斥道：“还有顾客在，你怎么自个儿喝上了？”
“嫂子，这杯酒是我给大哥倒的。”黄芪说道。
“哎呀，谢谢你们的好意……”老板娘瞪了老板一眼，解释道：“他晚上还得炒菜，不能让他喝多。”
“就这一杯酒，喝完我就不喝了。”老板说道。
比茅台还要好的酒，价格一定贵的离谱，再想喝也不能舔着脸找客人要酒。
两口子的事，外人不好说什么。
四人边喝边聊，话题围绕黄芪三人，聊的多是当兵时的趣事。
越聊越深入，当归忽然低声问道：“川哥，当时三大家族被你杀了多少人？”
“咳咳！”黄芪干咳一声。
三大家族的事，涉及到很多机密，不能随便提起，当归才退伍三年，怎么忘了军人的纪律性？
“我就是随口一问，纯属好奇……”当归说，“再说川哥和我们不一样，他又不是军人……”
四个人身上都有人命，这和职业有关，被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刘小川杀过的人，比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都多。
不过刘小川没有杀过一个古国人……
就算是高启昌，给于余下药，差点玷污于余的清白，刘小川只是让他生不如死，并没有杀了他。
还有当初要打凌彤主意的鬼刃派，那个门派的人被刘小川和神龙杀过，不过那些修士早已不能算是人。
“我不是军人，但我也是部门领导。”刘小川笑道。
知道真相的只有黄芪，附和道：“川哥职位很高……我们三人应该喊川哥首长。”
“川哥是哪个部门的领导？”胶怡问道。
“719局！”
“719局？”当归嘀咕道：“名字和718局很像，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
当归几人全都来自718局，真正的为祖国安定流过血，也有战友为此牺牲，所以他们这个部门的军人退伍之后，每个月仍然能拿到国家高额的贴补。
就算黄芪几人不工作，补贴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
“719局比718局还要神秘，川哥是719局局长，和咱们老首长平起平坐的人物。”黄芪小声道。
“不聊这个……”刘小川端起酒杯转移话题，“有日子没和你们一起喝酒了，咱们干一杯？”
“干！”
黄芪三人同时举起酒杯。
二两白酒一口倒进肚子里，黄芪拿起酒瓶晃了晃，剩的不多。
当归对于刘小川的更加好奇，他以为刘小川常年不出现，是为集团奔波，看来刘小川似乎还有其他身份。
都是黄芪倒酒，前三瓶已经喝完。
好不容易和刘小川喝一次酒，当归还没尽兴，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我去车里拿酒！”
“还剩一杯多点……”黄芪说，“把这些酒匀上，我去拿酒！”
“喏！”刘小川冲饭馆老板方向使个眼色。
黄芪回头一看，饭馆老板酒杯里只剩下最后一小口酒，他不舍得一口喝完，就在那滋溜，吃一粒花生米，吸一小口酒。
“这瓶酒还剩最后一点……”黄芪明白刘小川的意思，把酒瓶放在饭馆老板桌上，“都给你吧……我再去车里拿……”
“使不得……”饭馆老板说，“喝一杯尝尝味就行……你这又给了我半瓶，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睛却长到了酒瓶上。
“就剩下不到一杯酒，我们四人不好分，你喝了吧……我再去车里拿两瓶。”黄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