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泽顿了几秒，“我希望策划或者参与策划车祸的人能自己站出来。我可以尽量减轻对你的惩罚，但如果是我把你揪出来了……”
他眸光一凛:“不仅是警察要对你好好教育，我也会对你好好关照一番。”
“因为，你差点让我的太太受伤。”
因为，你差点让我的太太受伤，这话，人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振。
厉北泽活阎王的称号在北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谁曾想，活阎王也有温柔的时候，但只对一个人。
厉北泽看向苏晴，目光在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秒，倏地就软了下来。
乔慕珊抿着唇在一旁看着，看着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只把他所有的温柔给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这种滋味，好像是心脏里盛满了刚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地直冒泡泡，即使烫人，却怎么也舍不得倒出来。
明明以前不是的，他即使对她也很冷淡，但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所有例外都给了另一个人，她连一个拥抱，一个微笑都祈求不到。
不是没想过放弃，只是太难了，坚持了十几年的事儿，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乔慕珊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厉北泽，忽地，厉北泽也看向她，只是相比起她的深情，厉北泽的目光很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像刀片，刺在她心上。
空气中沉默了好几秒没人承认。
厉北泽勾唇，“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扬了扬下巴，楚寒会意。
偌大的大厅响起一段对话。
这声音很熟悉，大家一时没想起是谁。
可任千影却是白了脸。
“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我知道你喜欢我哥，我安排你们单独见面，你帮我一个忙。”
“真，真的可以吗？珊珊姐，你说，什么忙我都答应。”
“想办法知道苏晴准备给老太太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第一段结束。
珊珊姐……
联想起宴会厅名字里带有珊字的，并且和这个声音相匹配的只有一个……
乔慕珊。
而另一个声音清脆，很有辨识度，放在人群中一下就能听出来的那种，是任家小姐，厉家外孙女任千影。
没有间隙的，第二段录音被放了出来。
“慕珊，我是千影……”
“苏晴给奶奶的生日礼物是一幅画，黑不溜秋的，也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东西，像是两只鸟，不过，她说她明天会把画送去裱框。”
“谢谢你，千影，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
到此，录音结束。
听完这两段对话，任千影的脸都白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乔慕延，他目光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波澜，仿佛毫不在意有人喜欢他似的。
也是，他那样有名气的大明星，喜欢他的人不会少，他可能已经司空见惯了。
可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了他。
乔慕珊则是一直蹙着眉，这段私人录音被放出来，她确实很气愤，但她不明白和这场车祸又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