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陆星。你帮了我大忙了。那我现在过来？”艾小鱼激动的说，“我爸妈催得急，如果不是你，我就要借小微贷款了。”
我拧着眉，劝阻道：“你可千万别这么干，那些借款平台的利息很高。”
“我知道。那是我爸妈，我也没办法……”艾小鱼的声音充满了无奈，“那……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过来了。”
“好，我跟楼下管家说一下。”
挂了电话，我翻出沈阔给我的银行卡，里面的钱我还没有动过，平时购物用的是商场的金卡，银行卡是他信用卡的副卡，他说女孩子需要买东西啊，打扮自己啊，美容啊，美发啊，健身啊，都需要花钱。
可是我二十多年都是朴素惯了，除非和他一起出去，不然我不是很习惯做完脸再做身体，然后无所事事的浪费一个下午。
艾小鱼按响门铃，我开门让她进来，她真的很急的样子，一路骑车过来的，骑得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
她尴尬地冲我笑笑。
“陆星。”她抱了抱我。
我拍拍她的后背：“我从网上银行转给你吧。”
“我给你写张借条。”艾小鱼一边换着拖鞋一边说。
“……不用了吧……”我有些不好意思。
艾小鱼说：“我最近多接一些商单，我攒够了钱就还给你。我最近还在研究怎么直播，好像直播打赏也可以赚钱。”
“傻瓜，不用急。”我捏了捏她的手，我让她坐到吧台边，我重新换了茶叶给她泡茶喝。
“你坐会儿吧。沈阔去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说。
艾小鱼写完借条，又拿到我的转账给父母去完电话以后，她的心才真正定了下来，冲我笑了笑。
“喝茶。”我朝艾小鱼努努嘴。
“明天下午我们还是去滨江咖啡馆吧？”我对艾小鱼说。
“你说和陈梓鸣签合同的事？”
“嗯。”
“一百元一分钟不会太贵吗？我们视频号才做起来。”
“合同先签半年，短租当然单价要高一些。单价高，才能激励他做得更好嘛。如果他做的好，我们就继续用他，做的不好，我们也是可以换人的。我们现在是甲方爸爸。”我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我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我看过他的账号，靠城市纪录片的风格都能做到几十万粉丝，观众对他的艺术审美还是相当买账的。”
艾小鱼想了想说：“你说的也对。我看粉丝数量靠前的账号，都是和衣食住行有关的，要不就是和金融搞钱有关。”
“是啊，饮食男女，吃，是人类的底层需求，可是美食视频那么多，如果打不出差异化，也很难被观众买账。”我笑了笑，“我们先尝试一下美食+阳春白雪风格的短视频。追求美，也是人类的原始天性。只要底层逻辑不出错，我觉得就值得尝试。以后接的食材只要够高端，就不怕没有高溢价，你说是不是？万一，尝试下来观众不买账，我们再调整战略。”
艾小鱼眼睛转了转，有些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
“找个有钱人谈恋爱就是好哦～”
我翻了个白眼。
“如果不是和沈阔在一起，我没准跟着周董，懂得更多，他还挺愿意教我的。”
“陆星，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哦。”
我吐了吐舌头，察觉刚才的话确实说得不妥。
艾小鱼转了转杯子，感叹道：“其实，我觉得穷人和富人最大的差别就是试错成本，就像你说的，如果这个方案不行，我们就换一个方案试，就是花钱攒经验嘛。等经验攒的差不多，这条路就走通了。”
“手握的资源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说句俗的，就是，在他们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儿。”
话题聊到这里，我接到沈阔的短信，他说晚饭不回来了，让我自己吃。
今天是个本帮菜的厨师，他进来后就开始忙碌起来，我和艾小鱼从厨房的中岛台换到沙发上又喝了一会儿茶。
我留艾小鱼吃饭：“小鱼，你陪我吃吧。今天沈阔不回来，我一个人特别无聊。”
艾小鱼笑了：“我现在知道金丝雀也有烦恼了。”
我无奈地笑笑：“他不会让我去工作的。”
“那你辞职的时候，周董没挽留你？”艾小鱼问，“周照和沈阔不是朋友吗？沈阔这都介意？”
我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火腿炖的鲫鱼汤吊足了鲜味。
艾小鱼闻着香味过去，看厨师怎么做菜。
她问厨师：“这个火腿是哪里产的？”
“云南。”厨师说。
“那我用西班牙火腿可以做吗？”
厨师说：“要选那种风干的火腿，不要片好的，那种太湿润了。”
“那是一整条的那种啊？”
厨师笑着点点头。
艾小鱼吐了吐舌头：“吃不完啊。您这个火腿哪儿来的？”
“有直供餐厅的货源。”厨师又指了指边上的豆腐，“这个豆腐是土法制作的，每天就五百份，都是被沪上几家餐厅买断的。”
艾小鱼啧了啧舌头，不说话了，专心看厨师手工剥着鲜虾。
“一道虾仁豆腐，虾仁、豆腐、青豆竟然都是新鲜的。”
厨师走后，我和艾小鱼吃着晚餐，艾小鱼不住地吐槽。
“陆星，你现在吃路边摊不会觉得难以下咽吗？”
“不会啊。”我笑了笑，“沈阔一直嘲笑我不挑食。”
“那你对这样一顿饭有什么感想？”
“嗯——”我想了想，说，“还是有钱好。我们努力挣钱吧。”
我捧起汤碗和艾小鱼干了一下。
鲫鱼汤真的鲜美。
艾小鱼颇有志气地说：“我要把每一顿在这里蹭的饭都变成视频。”
我笑了笑：“我看好你哦。”
“那你呢？陆星。做沈阔的贤内助？”艾小鱼问我。
“我又不会做饭，也不喜欢美容，我就想赚很多很多钱。”我说，“搞清楚房地产怎么赚钱，投资电影怎么赚钱，还有很多很多……”
“你以后做了资本家就包养我吧。”艾小鱼谄媚地对我笑了笑。
“我做了资本家，我就把你也变成资本家，然后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包养小鲜肉。”我把媚眼抛回去。
“我觉得沈阔要惨了。”艾小鱼撇撇嘴，“你野心爆棚，要做现代武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