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不用知道，从陆总看你的眼神就能明白。”
宋相思与她对视相笑，道：“如果我说当初是我逼他娶的我，你会信吗？”
女人并不以她的话诧异，只是嘴角微勾：“那陆太太可又知道日久生情这四个字？”
她忽然无心去念想，或者奢求所谓的情字，女人的话激醒了她体内那股叫嚣的情绪。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逢场作戏这四个字？”
“陆太太这么没自信，要不要打个赌？”
“怎么赌？”
陆少臣跟程家清正从酒店大门出来，嘴在动，听不清说什么，女人扭头在两男人身上看一眼，意味深长的回看宋相思。
“等会去打网球，你主动提出来要跟程少一组。”
她太了解陆少臣的性子，占有欲控制欲很强，即便他不爱对方，也会想方设法将其圈在自己能力掌控的范围内。
“你这是在冒着生命危险打球。”
女人说道：“所以我才说让陆太太主动提出来，陆总就不会迁怒无辜了。”
程家清走过来，手自然随意搂在女人腰上：“艾米尔，你两在说什么呢？”
艾米尔不语，反倒是宋相思接了话：“我们在谈论怎么让你摔水坑里去喂鱼。”
这句话正好给一同过来的陆少臣听见，他眼眸紧锁她身上，那开怀的笑脸刺得自己心口有些疼。
“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他嗓音低沉，面色不悦。
这话任谁都听得出来是醋意满满，唯有他自己毫无察觉，艾米尔心里计较，嘴上却沉默不语。
程家清在两人脸上互看一眼：“我跟相思关系好碍你眼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小气吧啦的？”
他说着还想过去像哥们那样揽她的肩膀，宋相思感觉陆少臣脸色死不对劲，也不敢太造次，身子往旁边一挪，躲开了对方的半拥肩。
“你们不是要去打球嘛！”她主动开口，化解尴尬：“那走吧！”
陆少臣没开口再说话，上了车后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自个儿走到了最后。
“程少，陆总他没事儿吧？”见状，艾米尔开口问。
程家清这会儿脾气正上来，他硬是没料想到陆少臣会那么小气，本来也只是随意开个玩笑，对方不至于生这么大的闷气。
他故意扬起嗓子说：“有些人就是嘴上会说，这还没碰他的东西呢！就要跟出生入死的兄弟反目成仇了。”
宋相思真想用东西堵住他那张嘴，明知对方什么脾气，偏要火上浇油，看热闹不嫌事大。
“程少，你别说他了。”
程家清努努嘴往后看，陆少臣坐在那，脸色黑如锅底，双眼紧闭，他们坐的是酒店配置的豪华加长款车型，里面好几排座位。
“相思，之前那事跟你道个歉，确实是我跟大家伙开了个玩笑，就想试试他那颗铁树会不会开花。”
艾米尔是个有眼力见的女人，这会说这种话无疑是没事翻点事搅合的，她连声开口：“这光坐着挺无聊的，要不要一起打打牌？”
她对打牌不在行，但也略会皮毛，本想拒绝，可对方那两人实在是热情难却，非得把她拉上凑个数。
宋相思总感觉这一趟车程特别远，打了几局牌，她还睡了一觉，又耳边淅淅索索听见陆少臣讲了好一会电话，车才缓缓停下。
“你要是困就让司机送你回酒店去睡。”
有人拉她，她睁大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陆少臣那张俊逸，五官立体分明的脸，脸色看上去要比先前好得多。
宋相思起来：“不了，也不想扫你们的兴。”
她这分明就是气话，他都预备着回一句你也知道自己扫兴，到嘴的话又转换成了：“你平时运动太少，趁着有机会应该好好运动一下。”
四人前后进了俱乐部，程家清进去开包房，他倒是钱多得发愁，听人家前台里外攻势了几句，立马二话没说开了会员。
宋相思也不是那种眼界低的人，可身处的环境想包年会员起码至少五百万，都是有钱人的销金窟。
有专门的辅导人员带他们往里走，陆少臣跟程家清都是玩俱乐部的老油条了，便只叫了两名辅导专门用来辅导她跟艾米尔的。
在里头练了有半小时，手法跟怎样打出去，接球各种技巧倒也教得十分到位，其实聪明人一看就会。
陆少臣走过来，他刚跟程家清打了几局热完身，穿着灰色休闲装，给他坚毅的轮廓都柔化了不少。
“可以上场了吗？”
宋相思手里捏着网球拍，按照先前辅导员教给她的动作甩了两下，陆少臣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这怎么教的，动作不标准。”
宋相思进门那会儿，辅导员就夸她长得很漂亮，还说她很像某位国际大咖，气质夺目，对她深有倾慕。
听到陆少臣的话，对方本在教着艾米尔，径直走过来，先是在两个身上看一番，像是在探查彼此间的关系。
其后才开口表示：“这位先生，我是经过严格训练多轮筛选下来的辅导员，而且在国际上也曾经拿过多次奖，你质疑我的人可以，但是你你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一番强行解释带着浓烈的挑衅意味，不仅让宋相思对他仅存的那点敬业欣赏感都清除得一分不剩，还惹急了陆少臣。
他不多做言语，简单问了句：“你跟我讲标准？”
辅导员听他态度强硬，气势逼人，脸上也略有几分挂不住了，支吾道：“先生，你们是顾客，我当然应该遵守顾客是上帝的宗旨，可是我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侮辱我毕生的梦想和职业道德。”
宋相思知道陆少臣是从来不打诳语的人，如果比起这个辅导员，就算给她十次机会，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陆少臣。
实在是连她都听不下去了，以为陆少臣会直接开口打断，岂料他还细细听完对方一番强词夺理。
“一场球下来小费不少吧？”
辅导员给一句话问得羞愧难当，张嘴想继续辩解，陆少臣紧接着伸出几根手指问：“国内高档点的会所一场球是这个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