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整个病房，楚素芬的笑声非常尖锐。
阮文成等人看着脸色苍白的杨丽华，有些不知所措，怒瞪着楚素芬，个个义愤填膺。
对上杨丽华仇恨的眼神，楚素芬又桀桀笑道：“杨丽华，你一直引以为豪的女儿，最后死得多窝囊，你知道吗？”
杨丽华听得险些怒急攻心，颤抖着手红了眼指着她。
星钰急忙将大宝给了陈辉抱着，走下来紧紧抓着老太太的手，“外婆，凌越和小飞的妈妈，如果真的不是难产而亡，您一定要健健康康地为她报仇对不对？！”
“外婆，慕苏和慕星都需要你。”江凌越红着眼道。
江志刚害怕地直点头，哽咽道：“妈，凌越和星钰说得对，您……可要撑住。”
“外婆，您不要有事……”江凌飞已经哭了。
苏建军和刘莉也纷纷劝说，“是啊，老太太，您可别中了楚素芬那个毒妇的奸计！”
“哈哈哈，老虔婆，你就该……”
楚素芬话还没说完，小张怒得一巴掌拍上她的脸，“啪”的一声，把她打得晕头转向，她尖叫一声，捂着脑袋极力找着平衡感。
众人看着心里暗爽，这个女人，真该下地狱。
可是，杨丽华一想到女儿是被害死的，而仇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了那么多年，她竟然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她就难过得厉害。
自责和悲怆堵满了心口，她哆嗦着手，半晌说不出话。
孔小清从轮椅上起了身，星钰怔怔看着她，悄悄把位置给她让出来。
她立马抓着老太太的手，柔声道：“老太太，您还是这么爱钻牛角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想不开呢？”
杨丽华眼神突然一变，脑子里想起女儿以前经常跟她说的话：
“妈，都说了不是这样的嘛，您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搞错了呢？”
“妈，我就是不喜欢，您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理解女儿呢？”
“哎呀老太太，您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多歇歇啊？”
“老太太，您都多大的人了……”
一时间，杨丽华错愕、疑惑又希冀地看着她。
孔小清又笑道：“您都多大的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若是有人想让您不痛快，您就让她见识见识您的厉害！”
孔小清话落，老太太探究地看着她。
孔小清又给予了她鼓励的眼神，那眼神里夹杂着什么，老太太看得熟悉又不敢置信。
以至于让她一时忘了悲痛，紧紧回握住孔小清的手，急切又渴望地看着她。
看得孔小清差点掉下泪来，她凑近了杨丽华的耳朵，双手包裹在唇边，哽咽着几不可闻在她耳边轻道：“妈。”
星钰等人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但大家都清晰地看到了杨丽华的瞳孔地震。
老太太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突然又听得楚素芬的大骂声。
“哼，老虔婆，狗杂种！就算我今天落在你们手里，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勇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耻？！”阮静被楚素芬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吻气得火冒三丈。
张翠翠一脸怒容，“变态！”
“楚素芬，你杀了沈姨，一定会遭天谴的！”许浩也愤怒出声。
众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都同意许浩的话。
“啊哈哈！天谴个屁！
江凌越这个杂种两个月前让我进了看守所，我还不是平安出来了！”
楚素芬看起来有恃无恐，一张可怖的脸笑得阴森又狠辣。
星钰忍着身体的不适，拉住了暴怒的江凌越，突然出声，“我很奇怪，楚素芬，你当初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星钰！”江志刚明显不赞同让楚素芬再谈起之前的事，这无异于在老太太面前揭开伤疤。
杨丽华深深看了眼孔小清，掩饰了眼底的悲伤，推开江志刚几人，她站到楚素芬面前。
楚素芬立马捂着脸防备地盯着她。
没想到杨丽华却没有任何动作，看向她道：“你当初，做了什么？！”
“妈，您别听她胡说……”
江志刚余下的话被杨丽华抬手打断，她仍然固执地看向楚素芬。
众人都有些担忧，可这事关老太太的女儿，他们没有立场阻止她知道女儿的死因。
江凌越待要说话，星钰紧紧抓了他的手，几不可察地对他摇了摇头。
男人一怔，想到她之前让小飞做了什么，终于不再阻止。
“啊哈哈哈……”楚素芬自认这是她第一次在老太太身上讨着了好，因此笑得十分得意。
“哈哈哈……”楚素芬阴森笑出声，“我一点都不怕告诉你们！
你们就算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样？没有证据，连警察都抓不了我！
啊哈哈哈，杨丽华，你们斗不过我！哈哈……”
众人见她如此有恃无恐，纷纷气得恨不得脱了鞋板，狠狠拍在她脸上。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星钰一脸疑惑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打凌越妈妈的坏主意了？！”
杨丽华猩红着眼，“文慧怀小飞那会儿，我已经退休了，她走哪我几乎都跟着的……”
“啊哈哈，老虔婆，我当然知道！”
楚素芬笑得很猖狂，“当初就是因为你，我才迟迟没有下手，不然的话，江凌飞这个狗崽子肯定也不会活下来！”
“楚素芬！你这个毒妇！你为什么要害文慧？！”江志刚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死。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楚素芬有些癫狂，歇斯底里喊道，“志刚，我爱你啊！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的心呐！”
“当我每次想跟你多说说话，你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见家里那个黄脸婆！”
“她一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哪点比我好？！”
“切，你在影射你自己吧？老女人！”许浩愤愤出声。
“你！……”
江志刚愤怒打断楚素芬，“小浩说得没错，你在我眼里，连文慧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楚素芬扭曲着脸，而后无所谓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们也做了九年的夫妻了，志刚，我们还有涛儿那个孩子呢，当初……”
星钰看向孔小清生气的表情，怕楚素芬越说越乱，忙打断她，“楚素芬，小涛不是爸的孩子，你自己之前也说了，你跟爸只是假夫妻，有名无实而已！”
“别再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