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像是夸我,但听着...哎嘿,就当是在夸我吧。”青雀满不在乎。
见青雀这么好相处,藿藿也礼貌道:“那就拜托青雀小姐在这儿守着了。”
“里头这么危险,我在这儿守大门,不合适吧?”青雀有些意外。
藿藿下意识道:“青雀小姐如果想离开,也不必为难...”
“等等,不对,”反应过来的她更加意外,“难不成你要和我们一块进去吗?”
“你也看到太卜司的情况了,咱们这一队人是专为解决此事而来的。”藿藿好言相劝。
在她眼里,青雀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又喜欢摸鱼打牌的普通员工,自然不该蹚这趟浑水...
青雀应付着点头:“是是,都看到了。”
“可我要是现在转身走了,不就变成旷工了吗?上班摸鱼归摸鱼,旷工可就不为太卜所容了。”
她还是很有原则的。
鱼得摸,班也得上。
这话立刻引起广大蓝星观众的共鸣...
【我懂我懂,就跟带薪拉屎是一个道理(机智)】
【不愧是咱们青总,有原则,有底线,能成大事(点赞)】
【倒是提醒我了,现在去拉一泡正好下班~】
【同去同去!】
“再说了,你们也需要一个熟悉太卜司的人来带个路,搭把手什么的,对不对?”青雀理由充分。
说罢也不等藿藿开口,直接转身道:“咱们走吧~”
藿藿无奈。
只得紧随其后...
在青雀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太卜司。
大老远就瞧见穷观阵与往常不一样,正冒着诡异的红光。
“这是怎么回事?”青雀诧异。
众人对太卜司了解的不多,却也能从她的反应中看出有问题。
藿藿更是往穹身后躲了躲,小声道:“离我近...近一点好吗?我...我有点害怕...”
“嘿,你个小怂包!刚才戏耍浮烟的那股气势呢?!”尾巴大爷恨铁不成钢。
它最见不得藿藿这股怯懦样。
明明知道是犀焰在搞鬼,还怕个屁啊!
一行人继续前进。
以符玄为首的太卜司卜者们映入眼帘。
见他们都围在穷观阵下,素裳也纳闷道:“他们这是在看什么呢?”
“大家...还好吗?”青雀有些担忧。
“道路永远只有一条...”
“卜算毫无意义...”
卜者们如行尸走肉般低声呢喃。
给本就不对劲的太卜司更添了几分诡异...
在尾巴的鞭策下,藿藿壮着胆子道:“你们看,符太卜站在穷观阵中心,她在做什么?”
“看她念念有词的模样,应该是跟过去一样,在演算航路或未来吧...”青雀推断,看了眼上方的穷观阵,又道,“可穷观阵纹丝不动...不对劲,很不对劲!”
毛妹思索片刻后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
见众人全都看向自己,她也不卖关子了,语出惊人道:“有没有一种可能,符玄已经被岁阳夺舍了?”
“岁阳?”青雀一愣,“就是你们所说的‘危险’吗?”
她回忆道:“我在书里读到过,‘能自在幻化的星火之精,喜好操弄凡物的梦想和欲望’。”
“你是说太卜她老人家被那种东西控制了?”
“不能吧...她老人家可是能顶罗浮半边天的。”青雀本能的质疑。
却又关心道:“要是真被你说中了,那该怎么才能让她醒过来?”
“摇一摇‘同心火铃’试试?”藿藿提议。
根据镇伏阿灼的经验,解释道:“我们在离太卜大人这么近的距离摇动铃铛,应该能进入她与岁阳共有的幻境当中。”
“又得进幻境啊?”素裳双腿发颤。
她还没从昨天的速度与激情中缓过劲来呢!
要是再来一场追逐赛可咋整?
好在她担心的事并未发生。
当藿藿摇响同心火铃,穷观阵中的符玄猛然回头:“肃静!太卜司内,不得聒噪!”
预想中的幻境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来自符玄的呵斥。
众人吓了一跳。
青雀却是惊喜:“嘿,你醒了,符玄大人!”
“...亦或是我们眼下该称呼你‘犀焰’了?”藿藿一脸警惕。
符玄踱步上前:“你们怎么称呼我并不重要,无论符玄还是犀焰,都是这太卜司唯一的主人。”
光凭这一句话,青雀便认定藿藿所言没错。
眼前之人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符玄大人了。
“眼下占卜的工作正进行到重要关头,容不得他人扰乱,”犀焰强势道,“即便是十王司的判官,景渊将军的跟班,也不得在这儿放肆!”
与此同时。
距离穷观阵稍远些的某处高台。
景渊正端着杯仙人快乐茶,对穷观阵下的符玄品头论足:“啧啧啧,一段时间不见,符卿个子没长,口气倒是长了。”
他当然知道眼前的符玄已经被岁阳附身。
这话也并非自言自语。
而是说给一旁开着免提的超距遥感那头听的...
“我说景渊,不就是让你顺手开个视频吗?至于管我要十万信用点?”超距遥感那头传来景元的无奈声。
他也是服了。
景渊说这边有好戏看,却只给他打语音。
让这家伙开视频吧...说什么是额外的价钱,这不明摆着吊他胃口吗?
景渊吸了口奶茶,一本正经道:“我很忙的好不好,又要端杯子又要盯着那边的局势,哪腾得出手来给你开视频?”
“十万那都是看在咱俩睡过一张床的交情上,你还嫌贵?”
你忙?
景元瞥了眼案牍上堆积如山的公文,一时竟有些想笑...
“罢了,”他妥协后似又想起些什么,对这头的景渊道,“我没功夫跟你扯淡,地衡司那边告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说你在网上诈骗罗浮群众,还不配合他们的工作,提醒了都不知收敛。”
景渊理直气壮:“这又是从何说起?他们让我改昵称,我改了呀!”
“...你就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吗?非要用我的?!”景元已经快忍不了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拍桌子的动静,景渊这才改口:“好好好,听你的,我再改一遍就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