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喊，那些疯子更加疯狂了，都奔他跑过来，就连嘴里含着教鞭的都冲过来了。
老黄皮子一看，吓得回身就跑，这一下厕所里边的也放出来了。
老黄皮子跑到另一边尽头转弯处，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楼梯，就要往上跑，忽听脚步声响，上边跑下来四五个人，一看老黄皮子就叫：“上边有疯子呀！”然后从他身边跑过去，却被追老黄皮子的那几个疯子截住了，这几个人吓得回身就往楼下跑。
三楼的疯子和楼上的疯子都追了过来，老黄皮子吓得一个进步飞跃，踩着楼梯栏杆上了电灯，吓得都现了原形了，獐头鼠目的老黄皮子脸毛茸茸地露出来。
疯子都从他的脚下冲了过去，去追那个几个人，有一个忽然站住，抬头看看老黄皮子，老黄皮子冲他做了个鬼脸，那个疯子一脸的茫然，看看老黄皮子，然后转身走了。
老黄皮子跳下来，挠头道：“什么情况？他们不咬我？”
对着玻璃照照自己的尊荣，一脸的黄毛，身上的衣服都因为现原形掉落了，明显是一只站着的老黄皮子而已。
老黄皮子一抖落毛，变成人样，捡起衣服穿上，自言自语道：“或许他们不攻击动物。”
这时候教室的门一开，伊琳娜和猩仔又冲了出来，一眼看见老黄皮子，叫到：“你跑哪去了，赶紧回来！”
老黄皮子随着猩仔他们刚进屋，楼梯上的桌椅就被疯子们推开散落了，有几个疯子又从桌椅之下爬了上来，到了走廊里。
但是他们经过这么半天的挣扎爬上来，已经失去了伊琳娜他们的目标，到了三楼就游荡起来，不知道一间教室门后还躲着老黄皮子他们几个人。
伊琳娜从窗户缝看见这些疯子在走廊游荡，不来砸门，长出一口气，悄悄用一张桌子顶住门，然后回头来对大家竖起食指在嘴边说：“大家不要吵，他们就不知道我们躲在这里。”
老黄皮子看看还坐在地上起不来的老赵，低声埋怨说：“让你们守住下边的门，咋还能让疯子进来呢？”
老赵哭丧着脸说：“哪是外边的冲进来的，是屋里的人有被咬到的，当时扯进来的时候咱也不知道呀，结果不一会儿就要犯病的，一个接着一个，结果就这样了！”
老黄皮子嗅了嗅鼻子，问道：“这屋里啥味？咋这么臭？”
老赵羞愧到：“是我刚才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拉了裤子！”
老黄皮子一步跳出去，说：“嗨，你姑娘尿裤子，你又拉裤子，真的是爷俩儿呀，胆子都这么小！”
老赵爷俩儿被他说得羞愧不已，头都抬不起来了。
伊琳娜赶紧让猩仔拿了几块学生课桌上的桌布递给老赵，让他到桌子后边擦一擦。
老赵把课桌立起来，挡住大家视线，然后脱了大裤衩子蹲在那儿擦拭，忽然“哎呦”一声，老黄皮子吓得一跳，说：“干嘛，可不能再拉了？”
老赵说：“没事儿。”然后继续擦拭。
擦了一会儿，老赵出来了，脸色苍白，表情沮丧，走到老黄皮子和伊琳娜的面前，“噗通”就跪下了，把俩人弄愣了，齐声问：“你这是干嘛？”
老赵老泪纵横，说：“几位，我老汉已经六十多了，我的小女儿才二十，我四十多岁得了这么个宝贝女儿，都怪我没有用，这段时间让她吃了不少的苦，我不配当一个爹……”
老黄皮子说：“快起来，你不配也是她爹，难道你还想把女儿给我不成？”
老赵说：“我真有这个意思，不是把女儿给你们，是想把女儿托付给你们，希望你们有菩萨之心，能帮我照看一下，老汉我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对我的大恩大德的！”
小赵姑娘听了哭得涕不成声，老黄皮子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感觉做爹累了，就把她推给我们，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爹！”
老赵说：“老黄大哥……弟弟呀，你错怪我了，我要是有命保护我的女儿，我就说啥也不会把她托付给你们呀！”说着，站起来转身，就把大裤衩子拉下来一半，露出屁股。
老黄皮子吓得“蹭”就往后跳了一步：“老小子，我就是说你几句，你也不用往我身上拉屎吧！”
伊琳娜却是个稳当人，看得出老赵另有别情了，一看老赵的后屁股上，血淋淋的一个大牙印，明明是被疯子给咬了。
伊琳娜说：“你啥时候被咬了，刚才我救应的很及时呀！”
老赵说：“就是刚才我往楼下跑的时候，先是被咬了一口了，我感觉到挺疼，但是以为不能咬破了，刚才一摸，都出血了，估计我也挺不了多久了！”
小赵姑娘一下就扑进老爸怀里，就要放声哭，被老赵捂住了嘴，说：“姑娘呀，我知道你舍不得老爸，但是现在千万不要出声，要不然大家都活不成了！”
老黄皮子转到老赵身后，端详一下他的伤，捋着胡子说：“刚刚咬的，但是咬的不是地方，要是换做是要在腿上，剁下来就行了，这要是把屁股剁下来，那……后果不堪想像！”
老赵赶紧提上裤子，没让老黄皮子摸，说到：“我知道被疯子咬了就难以幸免，你们快把我绑起来，免得一会儿我伤到谁。”
伊琳娜知道这事儿不是客气的事儿，回头让猩仔把桌布撕开了，绑住了老赵的眼睛。
老赵说：“把我手脚绑好呀！”
老黄皮子说：“不用，只要帮助你的眼睛，你看不见我们，就不能攻击我们！”
老赵点了一下头，说：“那就好，总之关键时刻你们就是打死我，也不能让我伤害别人！”
老黄皮子点头：“一定一定！”
伊琳娜问：“老赵，你还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只要我们能做得到，就一定尽力！”
老赵说：“我没有别的要求，就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女儿，只要你们答应帮我照顾女儿，我就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