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国王子紧跟着跳出来叫嚣要“清算鸿蒙阁在翡翠之国的罪孽”,阿三国的摩托大师更是一改往日感恩戴德的嘴脸,扯着嗓子嚷嚷:“苏皓杀了我师兄天禄老怪!以前没机会报仇,现在终于能讨回公道了!”
毁灭者佣兵团、千寻组织等势力也纷纷跟进,控诉“苏皓屠杀我方成员”、“鸿蒙阁罪该万死”。
一时间,鸿蒙阁成了全球公敌,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更让人齿冷的是,华夏国内不少曾被苏皓压制的世家、门派也趁火打劫。
当年被苏皓打垮的各大宗门势力,纷纷上表要求“放弃庇护鸿蒙阁”,称“苏皓已死,鸿蒙阁已是众矢之的,华夏应与世界各国和解,以免招致战祸”。
燕京的老牌世家大族宅邸内,几位身着唐装的老者围坐在紫檀圆桌旁,手中的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苏氏集团当年抢了我们三成的玉石矿脉。”为首的老者摩挲着棋盘,“现在可是收回的好时机。”
其他人纷纷颔首,眼底闪过贪婪。
若不是叶天门至今未松口,他们早就在明面上对苏氏集团和鸿蒙阁动手了。
......
与此同时,教会的神圣者肯恩在教皇国大教堂前发表声明,他手持黄金十字架,身后的投影上滚动着“苏皓盗窃教会圣物”的“证据”:“《天使密录》残卷、所罗门王的权杖......这些神之遗物必须物归原主。”
他的声音通过卫星传遍全球,地下世界的强者们闻言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去凑一凑这个热闹,既能讨好霉国,又能趁机劫掠鸿蒙阁的宝库,何乐而不为?
三日后,鸿蒙阁所在的金陵近郊突然云集大批强者,将整片山脉围得水泄不通。
华龙站在阁楼顶端,望着山下如蝼蚁般密集的人群,也感到了一丝头痛。
......
亚几山谷深处,苏皓盘坐在由青木之气凝结的结界中央,体表残留的灼伤处泛着诡异的蓝紫色光芒。
核爆产生的辐射能量仍在经脉中肆虐,如同千万根钢针不断刺痛着他的神体。
好在四周草木灵气被青木之力牵引,化作缕缕绿光涌入他的身躯,那些狰狞的灼伤痕迹在灵力冲刷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缩小,但恢复速度仍远远不及他的预期。
“不行,太慢了......”苏皓猛地睁开眼,眼底雷光闪烁。
他深知此刻外界必然已是天翻地覆。
霉国动用核武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一场针对他所有势力的血腥清洗正在上演。
苏氏集团、鸿蒙阁,还有背后的华夏,恐怕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思忖间,他抬手一挥,六枚赤红色宝珠悬浮在半空。
这些从六大血族守护者体内剥离的精元结晶,表面流转着暗紫色纹路,仿佛有无数怨灵在其中咆哮。
紫涵见状脸色微变:“这是......”
“血族本源精元。”
苏皓声音低沉,掌心腾起混沌之气包裹住宝珠:“原本打算炼成丹药,但现在......”
他不再多言,张口将六枚宝珠尽数吞下。
刹那间,暗黑能量如同火山爆发般在他体内肆虐,皮肤忽而变得漆黑如墨,忽而又泛起妖异的血红。
紫涵握紧丹药袋,眼中满是担忧。
她按照苏皓的嘱咐,每隔一日便服用一枚辟谷丹维持生机。
十九日过去,苏皓周身气息忽强忽弱,时而传出骨骼爆响,时而又陷入死寂。
就在她心急如焚时,苏皓周身突然爆发出璀璨金光,方圆百米内的草木疯狂生长,将整个山谷笼罩在浓郁的生机之中。
“咔——”
苏皓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暗红随即消散。
他抬手轻挥,一道蕴含着血族暗能与混沌之力的剑气瞬间将远处山峰削去半截。
“霉国......还有那些跳梁小丑。”
他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周身气势如渊似海。
“血债,该用血来还了。”
......
眼看就要到霉国给出的最后期限,苏氏集团与鸿蒙阁众人早已抱定鱼死网破的决心。
他们将手无缚鸡之力的高层连夜转移至蜀山阁密室,那处机关重重的秘境,就算地仙境强者也难以强攻。
而公元德、八山凉子、段香蝶等修为高深者,则毅然留守金陵,与华龙并肩作战。
华龙身为地之仙境界的强者,又身怀三大神通,在众人心中宛如定海神针。
可随着时限逼近,空气中的压抑愈发沉重。
公元德看着八山凉子和段香蝶紧绷的面容,忍不住劝道:“你们去密室躲着,留得青山在......”
“不必再说。”
段香蝶打断他的话,毅然决然的说道:“苏皓为我们挡过多少枪林弹雨?如今他生死未卜,我们若躲起来苟活,还有何颜面?”
八山凉子也握紧手中的长剑,目光坚定:“生,一起战;死,一起葬。”
一旁的卜惠美默默检查着弹药,应欢欢虽并非地球之人,却也固执地不肯离开,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让应欢欢的心和众人连在了一起。
一番争执后,无关人员尽数撤离,金陵总部仅剩仙师以上的强者留守。
而游逍遥与游帮至今音讯全无,只听闻霉国为了彻底铲除鸿蒙阁海外势力,竟派出号称“勇者首领”的神秘强者追杀。
有人私下猜测,此人极有可能就是环球集团的另一总裁——欧内。
“都别丧气!”公元德猛地拍了拍众人肩膀。
“有老爷子坐镇,加上苏皓留下的法阵,咱们守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只要撑到转机......”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虽带着几分强撑的底气,却也让众人眼底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是啊!
苏皓留下来的东西,就是为了这一天。
不管到时候行不行,大家也要努力守护住。
否则,等苏皓回来看见支离破碎的鸿蒙阁,又如何向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