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悠恬点头，“你放心吧，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我不会为了自己获利，去伤害别人的利益。”
秦好好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放心，从小到大，于悠恬从没做过损人利已的事。
陆晋之给于悠恬倒了杯水，递到她手边，“悠悠，对不起，我和好好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于悠恬不满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你和好好是为了我好，非要说错了，那也是我的错，是我没和你说实话，我也不是觉得丢人，故意瞒你们，主要是这件事，涉及到我和总裁两个人，我不能随便泄露他的隐丝。”
“我明白，”陆晋之点头，“悠悠，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好好说的对，顾总裁没有妻子，也没有女朋友，你们两个人都没另一半，是正常男女交往的关系，没人可以说三道四。”
于悠恬苦笑，“也许吧。”
如果非要安慰自己，这么说也没什么错。
可她自己心里明白，她和顾温玉之间，和正常的情侣是不一样的。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不一样就对了。
她顿了下，对陆晋之说：“晋之，今晚的事，我和高总实话实说了，他说他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不会亏待你。”
“没事，”陆晋之笑笑，“只要有能力，还怕找不到饭碗吗？你不用担心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陆晋之和秦好好，把她送回公寓。
走进公寓大门，于悠恬望着顾温玉公寓的方向，沉沉叹了口气。
一个晚上，像是打了一场硬仗，身心俱疲。
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步，回到公寓，开门进去，客厅和书房的灯都亮着。
她换好鞋子，盯着书房看了一会儿，无声叹口气，走到书房门口，敲敲房门，“总裁，我回来了。”
顾温玉坐在书桌后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嗯。”
见顾温玉重新低下头去，于悠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回到楼上卧室，她换了一身家居服，发了一会儿呆后，编辑了一条短信，给顾温玉发了过去，“总裁，对不起，朋友今晚安排我相亲，我事先并不知道，对方是朋友的上司，我怕给朋友惹麻烦，没有实话实说，我很抱歉。”
信息提示发送成功，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心脏跳的似乎要蹦出胸膛。
度秒如年，手机终于响了，屏幕上只有短短三个字：没关系。
于悠恬盯着那三个字，心脏一阵一阵发凉发紧，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
没关系？
是根本不在乎她出去相亲的意思吗？
所以，对总裁来说，她始终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她留下，或者离开，对总裁没有任何影响吗？
也对，总裁那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比别人，又多了些什么呢？
不知道怎么了，绷了一整晚的神经，忽然“砰”的一声崩断了。
她猛的起身，冲进浴室，锁上门，倚着门板，嚎啕大哭。
她心里装不下了。
她委屈。
她茫然。
她不知道她的未来，到底要何去何从。
她不知道，如果以后的某天，顾温玉喜欢上了其他的女人，让她离开，她是不是能承受的住。
她忽然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爱的那么深，那么沉重，以前所想的他遇到心爱的女人，她就潇洒的转身离开，现在在看，就像一场笑话。
潇洒？
离开心爱的人，就像把整颗心从胸膛里挖走了，怎么潇洒的起来？
她顺着门板，滑落到地上，哭了很久很久，才渐渐止住哭声。
用凉水冲了很久的脸，又用冰袋敷了敷哭红的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帮顾温玉准备好泡脚的中药水，端了进去，坐在顾温玉脚边，给顾温玉按摩双脚。
头顶传来顾温玉敲击键盘的声音，顾温玉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半个小时后，她将木桶收走刷净晾好，回到卧室，洗了澡，钻进被窝。
顾温玉很快回来，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香，在她身边躺下。
于悠恬平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轻声把今晚的经历，详细的解释了一遍，最后认真道歉，“对不起总裁，我怕连累我朋友被他上司记恨，开始的时候，没敢实话实说，不过后来，我和他全都说清楚了，他给我的名片，我也给丢了，以后我不会再见他了。”
顾温玉坐在床头，盯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儿看了一会儿，轻声说：“小于，你是自由的，如果以后你遇到喜欢的人，你可以离开我，我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即便分开，我依然会承担你弟弟是医药费，会做到以前我答应你的一切。”
他从不会亏待身边的人，尤其是这个一心一意为他着想，又那么惹人怜爱的女孩儿。
于悠恬猛的睁开眼睛，“总裁，也请您答应我，如果以后您遇到了喜欢的人，您想恋爱了、结婚了，也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我喜欢您，我愿意和您在一起，但我这辈子，我绝不做任何人的晴人或小三儿！”
“我明白，”顾温玉轻轻勾起唇角，“这样很好，如果哪天，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看着他清俊无双的笑容，以及他唇边那抹笑，于悠恬喃喃说：“谢谢。”
“谢谢？”顾温玉唇角笑意更盛，捏捏她的脸颊，“傻瓜。”
他在于悠恬身边躺下，关上灯，将人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发，伸手褪掉她的衣裳，“今晚那位女士，是我朋友的姐姐。”
冰凉的掌心落在滑腻的肌肤上，却是火热的触感，像是星星之火，片刻燎原。
于悠恬的脑袋有些迷糊，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顾温玉的手一路往下，“她来求我办事，实在推辞不掉，才与她一起去吃饭。”
温柔的爱抚，令于悠恬整个身体都苏软了，脑袋像是泡进了温热的海水里，思想比平时慢了几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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