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邹姊媛痛到满头大汗的样子,邹少龙也吓坏了,这也是邹少龙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姊媛……你怎么样了姊媛?”,邹少龙扶着邹姊媛的肩膀问道。
“你在这稍等一下啊~”
医生匆忙拿了一个塑料盆来到两个人跟前。
“邹先生,要不然你先出去一下?”
医生对邹少龙说道。
邹少龙秒懂,轻轻拍了拍邹姊媛,说道:“姊媛,我就在外面等着你。没有事的~你放心吧。”
“哥,我不要你走,我真的好担心。”
“可是……”
邹少龙想说:可是男女有别呀,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要不然我拉上帘子吧,你到这里来。”
医生搀扶着邹姊媛来到了角落,拉上了帘子。
随后将盆放在了地上,对邹姊媛说道:“你就像上厕所一样,往外面排就行了。”
邹姊媛点了点头,解开了裤子。
此刻她已经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在下身流动着,已经淌了出来。
正如邹姊媛所感觉的那样,她已经开始流血了。
在将裤子退下来的那一刹那,一道鲜红的血柱喷涌下来,正中地上的塑料盆里面。
血腥味随即蔓延开来。
正在围帘外面的邹少龙,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股刺鼻的血腥味。
顿时内心开始紧张起来。
“不要担心,排出来就好了”,医生安抚着邹姊媛。
“可是我肚子真的好疼啊,现在还在流血呢。”
医生看向了塑料盆,里面的血量看起来起码得有个两三百毫升了。
虽然没有到大出血的地步,但是血量也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状态。
“你感觉还出血吗?如果还在流血的话,我们只能进手术室了。”
“我感觉肚子好疼,好难受,难受死了!”,邹姊媛痛哭流涕的说道。
其实她的反应也没有所说的那么强烈,只不过是在博取邹少龙的同情罢了。
但是医生和邹少龙听到邹姊媛的描述之后,都吓坏了。
谁也不敢保证周姊媛说的是假话。
“你在这稍等啊,我现在就喊人来。”
医生随即拨打了电话。
没过几分钟,一群医生护士推着车子来到了病房,将邹姊媛直接带进了手术室。
那个白色的塑料盆还放在地上,里面堆积了约半厘米深的血液。
整个塑料盆内壁上面也被溅的到处都是血滴,看起来极为渗人。
邹少龙只看了一眼,就把头转到了一边。
他不敢看,也不敢想象邹姊媛现在到底经受着多大的痛苦。
“哥,我真的好难受。我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邹姊媛从躺在病床上的状态挣扎着坐了起来,扭头看向了后面的邹少龙。
“姊媛,你不要怕,我来了。”
邹少龙快步来到车前,伸手握住了邹姊媛的手。
邹姊媛的双手煞白而又冰凉,真的给人一种感觉:她马上就要死了。
“姊媛,你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
“哥~哥……”
邹姊媛在一声声呐喊中被推进了手术室。
邹少龙蹲在手术室门口,忍不住的掩面痛哭起来。
他好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邹姊媛,让邹姊媛受到了这么多的痛苦。
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将精力投入到刘婉凝身上了,因为现在他连自己的妹妹都照顾不好。
其实是邹姊媛病情并不是那么的严重,但是他现在患有艾滋病,所以便成为了一个高危的病人。
参与治疗的医生和护士也全副武装起来,防止被她感染到。
手术也做得极其小心、谨慎,几个小时之后才将邹姊媛推了出来。
天知道邹少龙这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
一向什么都不信的邹少龙,到最后竟然也跪在地上开始虔诚的祈祷起来。
看到手术室的门开了,邹少龙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因为跪的太久了,他的腿甚至都有一些打晃。
“姊媛,你怎么样?”
邹少龙扑到车前。心惊胆战的问道。
医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手术一切都很顺利,只是他身体还有一些炎症。而且应该还受过伤,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才导致出了这么多血的。不过你不要担心,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慢慢养一养就会好起来的。”
“那会不会对她以后的生育能力造成什么影响?”,邹少龙现在还担心邹姊媛的未来。
邹少龙觉得邹姊媛应该会有一个更加美好的人生在等着她。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她现在被传染上的那种病,怕是以后……”
“不过现在有相关技术,可以阻断母婴之间的传播的。”
邹少龙黯然失色的点了点头。
刚才他差一点忘记了,邹姊媛已经被传染上了艾滋病。
“你妹妹刚做完手术,身体比较虚,可能需要在这里住几天院了。一会儿你就去办理相关手续吧,这个还是要按正常流程来,不过病因我会写明其他的。”
邹少龙还在网上查过,很多案例显示的都是当天做完药流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邹姊媛到最后还是住院了。
这让邹少龙更加感到焦头烂额起来。
邹庆峰和刘婉凝都在那边的医院等待着邹少龙的照顾,现在又来一个邹姊媛。
邹少龙真的想把自己劈成几半,各自分给他们。
办理好相关手续之后,邹少龙就赶忙回到了病房里面,陪伴着邹姊媛。
生怕邹姊媛醒来之后,看不到自己又要哭闹。
在麻醉剂的作用下,邹姊媛睡了一个舒适安逸的觉,一直睡到日落黄昏才渐渐醒了过来。
邹少龙靠在床头一脸疲惫的状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想睡却又不敢睡,生怕邹姊媛出现在什么意外。
这些天以来,邹少龙感觉浑身的精力都耗干了。
以前不管工作到多忙,他都感觉不到任何的疲惫。
可是这几天来的事情,让他感觉原来自己的精力也是这样的有限。
“姊媛,你终于醒了,我真的好担心你。”
“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