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你……你这是怎么了?”一旁的李鬼见此,脸色大变,惊恐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甚至不敢靠近,生怕王猛身上的痛苦会传染到自己身上。
“啊!!!”王猛发出凄厉的叫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如同被丢入炼狱的亡魂,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原本静默的木人分身,突然人性化的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内心不纯,想要弑主!故而要给他一些惩罚!”
这声音虽然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李鬼和王猛的耳中。
话音刚落,王猛的惨叫声更加凄厉,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他体内疯狂地撕扯,将他五脏六腑都绞成了一团。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紧紧地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痛苦地哀嚎,却无济于事。
李鬼见状,心中更是惊恐万分,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呆呆地望着痛苦挣扎的王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木人分身到底在说什么?王猛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隐藏在我们体内那墨绿色液体的威力真的如此恐怖,连一丝恶念都不能有?还是说,这木人分身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够洞察人心,并对其中的恶念进行惩罚?”
李鬼心中充满了疑问,却也明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内心的平静,不能有任何的异心,否则,下一个受到惩罚的可能就是自己。
李鬼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疑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王猛身上移开,转而看向那个静静矗立的木人分身。
他发现,这木人分身的眼睛,似乎比之前更加明亮,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虚妄,让人不敢直视。
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审判的力量,让人心悸。
“前…前辈,”李鬼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猛子!他估计现在知道错了,您看……”
李鬼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他不敢再看木人分身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低下头,避开了那令人窒息的注视,生怕从那眼神中看到一丝失望,或者…是责备。
他感觉自己的命运,仿佛就悬在这木人分身的一念之间,生死只在毫厘之间。
“知错?哼!若是知错,他自然会恢复正常!”那木人分身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李鬼耳边炸响,让他猛地一颤,心中更是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木人分身的话虽然简短,却如同判决书一般,宣判了王猛的生死。
李鬼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难道,猛子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在痛苦中挣扎的王猛,虽然灵魂和肉体正遭受着那墨绿色毒液的残酷折磨,但木人分身的话也同样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中,如同一缕曙光,划破了无尽的黑暗,让他那颗本就饱受煎熬的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意识到木人分身似乎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王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在心中拼命地向木人分身求饶,并在内心深处疯狂地发誓,如果能够获得一线生机,他永远都不会再有先前的念头,绝对会彻底改过自新,对陈子睿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也正是这份卑微如尘埃般的恳求,以及发自肺腑的悔悟,奇迹般地,王猛体内那沸腾肆虐的墨绿色毒液,竟然真的慢慢平息了下来,如同被驯服的野兽,逐渐恢复了平静,不再疯狂地侵蚀他的身体。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这股邪恶的力量牢牢地压制住,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墨绿色的毒液逐渐变得温顺,王猛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在一旁观望的李鬼,看到王猛的情况好转,也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他知道,这是木人分身给了王猛一次机会。
“多…多谢主人!”王猛挣扎着,用微弱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
木人分身依旧静默,没有说话,但它身上的气息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似乎接受了王猛的道歉和誓言。
李鬼走到王猛身边,扶起他,轻声说道:“猛子,你这次真的是吓死我了,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
王猛虚弱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悔恨和后怕:“鬼兄,你放心吧,就是打死我,我也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李鬼拍了拍王猛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经历了这次炼狱般的折磨,王猛应该已经彻底臣服,臣服于这些拥有着诡异力量的木人分身,以及它们背后那神秘莫测的操控者。
这时,一直静默不语的石头巨人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嘶哑,仿佛从远古的深渊中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你们两个,随我来。”
“轰!轰!轰!……”石头巨人迈开大步,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地面踏裂,声势骇人。
“唰唰唰……”周围的木人分身也跟着行动起来,它们身形飘忽,动作诡异,如同鬼魅般在密林中穿梭,无声无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李鬼和王猛紧随其后,此刻二人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他们不知道石头巨人和这些木人分身要将他们带到哪里去,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