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希和汪东越对视一眼，反问他：
“道长看不出来？”
道长一时语塞。
看得出来他会问吗？
不过他身为龙虎山首席大弟子，修为在圈里也是排得上号的，竟然看不出那个明星的真身，这种有辱师门的事，他会说？
张临希和汪东越识趣地没再问了。
就算白一舟真是妖，那也应该是只千年大妖，道长看不出来也不稀奇。连号称妖界百科全书的老柳都敬重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不过就算是妖，化形了心窍也应该开了啊！你们俩开了心窍没？”道长问。
“当然开了。”张临希说。
汪东越跟着点头，“化形之后就自动开了。”
动物的心窍也是不完全闭合的，但七情不全，感情并不丰富。
开灵智的时候心窍会慢慢打开，等化形之后，心窍就会全开，能拥有完整的七情。
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绝大部分的妖连自己的心窍是怎么开的都不知道，很多都是突然就感觉到了悲伤或是喜悦，感动或是震撼，然后才明白，自己已经有了人的情绪。
七情虽然指的是七种人类最基本的情绪，但不同地情绪糅杂在一起，就能形成千万种只可意会的心情，这种心情通过眼神流露出来，又能引起别人的共鸣。
这种千变万化的感动，才是人类七情最神奇的地方。
没开心窍的妖，能感受到简单的情绪，却无法体会到这种细腻。所以人们常说，古来情字妖不知，便是因为爱情里的种种情绪太过复杂而又细腻，七情不全的妖，体会不来。
而当妖能完全感受到情之后，他们的心窍便已经全开了，在感情上已经与人类无异了。
“开了吧。”秦月想了想，说。
白一舟微微皱眉，似有些不赞同。
“很危险。”
他是傀儡，是武器，武器如果拥有了过多的情绪，就会有弱点。
所以偃师在点活傀儡的时候，都不会给他们开心窍，因为这样的傀儡才是最强的，能永远保持理智，不会有恻隐之心，也不会被狡猾的人类利用与蛊惑。
“时代不一样了，没关系。”秦月无所谓地说。
冲他一勾手，白一舟单膝跪了下来。
“开了心窍，恋主性会有影响，傀儡可能会……爱上主人。”
白一舟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番话来。爱上主人，就会有奢望，有贪恋，这在傀儡身上是不允许的。
“有什么关系？我允许你爱上我！”
秦月说完，拉着白一舟的衣领，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比霸道总裁还霸道总裁。
现场的下巴掉了一地，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眶了。
等到他们一吻结束了，秦月的灵力渡完了，白一舟的心窍打开了，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啪哒！”
编剧手里的剧本掉了下来，像是一道开关，重新打开了时间的流速，所有人都回过了神来。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以各种尴尬地姿势吃着这被塞一嘴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