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说不说这些又会怎样?”
“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他人的言论而发生改变。”
宣至没有否认星的质疑,就同他所说的那样。
“你似乎很轻视自己?因为你的家庭?”
听起来了极其荒诞的反问,身为星的她还有什么可以让她轻视自己?
孔雀小姐又或者是星,没有动怒的迹象依旧是那副得体优雅的笑着。
迂回着回避这个问题的她,顺手将其抛回给了宣至。
“那你呢?这么想要在……二十七分钟内说服我,你的家庭似乎也不怎么好啊。”
感知往这里赶来的狮子等人,星简略的估算了下时间。
时间似乎很紧迫啊,她维持着从容的姿态笑脸盈盈用嘲讽维持着病态且脆弱的内心。
“你就这么想要揭人伤疤?”
“这不是你想要也正在做的事情吗?”
金丝雀小姐感受着空气种莫名升起的一丝火药味,时刻注意着双方一举一动的警觉起来。
“那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说?”
“你先说了再说。”
“我想要你的一个承诺,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
“你就不怕我反悔?什么契约都束缚不住我的。”
孔雀小姐感受着对方一步一步的引诱,就是想要自己的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莫名且可笑的举动,却也有那么一丝意思。
“我相信我的推断。”
宣至没有说些相信对方人品之类不着边际的话。
他只是自傲的坚定自己对孔雀小姐的判断。
“你可真的是傲气,好啊,我们一起去撕开对方内心的伤疤吧。”
孔雀小姐闻言,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彻底搅乱这里的传播。
这里的画面如同水球“砰”的一声四散开来,消失在他人的眼前。
而她的笑更为明媚张扬的,像是青春的校园文中表达爱意的少女。
……
“那愿不是有权柄吗?宣膏你弟弟为什么不让愿带我一程?非要跑过去?”
狮子在从老鼠那里了解到确切位置后,一开始就将众人甩到身后的用力奔赴。
然后跑到半截就有些许力竭的落到和其他人再度并肩的地步。
白猿等人明白狮子这么大的火气,纯属单纯的想要吐槽发泄一下而非真的不满。
可赵将和他可不熟,听见他埋怨上了金丝雀小姐和宣至后。
愤愤不平的对着他争论道:“说的好像他们欠你的样,还有她不是愿而是雀歌。”
狮子回过头看着大喘气才能勉强跟上的家伙。
想要和他说上两句,却又害怕他会吵到缺氧昏倒在地。
再加之的确是自己的话语不妥在先,所以只能默不作声的忍受。
老鼠则是看着二人的闹剧,感叹着这群草台班子有够闹腾的。
说真的不想去,却也不想再留下来了。
真的是有够矛盾的。
……
血液如绸缎轻柔的飞扬。
但下一刻飞溅的鲜血就倒灌回伤口,一切的伤势瞬间恢复如初。
“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那么无关紧要的人。”
“这个世界很大,容得下我们五个人的裁决。”
泉已经被彻底打散了傲骨,面对已经将想说的一切都说完了的晓阎劝解到。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句轻飘飘,像是发烧中半睡半醒的呢喃般的“这不是我想要的……”
以及那丝毫没有停滞的,染着血的桂玲。
“你tm的到底想要什么?!”
泉无能且嘶哑的询问着,身体尽管能一直保持在顶峰可精神状态却不能。
他不敢,哪怕是死也不敢让权柄浸染自己的灵魂。
先前雍容华贵的夫人冥,此时也无暇顾及那些繁杂的礼仪姿态了。
刚刚她又狼狈的借助权柄躲过了那一剑。
可这个内城的呼吸是那么的急促。
她甚至都不敢奢求杀死掉对方了,只求能困住对方换取自己片刻的喘息。
“说出来,权柄有什么不能赐予我们?”
晓阎高估了他们。
无论是谁的根基都为散尽,可他们却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战意。
他们真的太软弱了,权柄护住了他们的性命却也摧毁了他们剩余的一切。
“一个……能够容纳想要平庸之人,平淡却安然度过一生的世界。”
“大概这样,而你们就是阻碍……我【已然】。”
他说的声音是那么的轻,轻到不清楚到底是为了骗取人们的信任还是那颗破烂的真心。
不过这并不重要,现在近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被他吸引。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会被人们所听见铭记,无论真假都会被推崇。
此刻的他代替着泉与冥,成为了这病态秩序的寄托。
那些外城和内城期待着,寄托着,信赖着,乃至于信仰着晓阎。
他们没有听见晓阎后面的话了,可能是他没说也可能是他们没有听见。
但他们认为后续将会是“我已然……将会扫除你们”之类的话语。
这个带着蜘蛛面具的他将带领着他们,为内城粉饰一层崭新的繁华。
如同轮回般,迎来明媚阳光沐浴的过去。
“你真的疯了,这个世界对于我们而言有什么不好?!”
他们在叫嚣着。
可是无所谓了,现在胜局已定了。
只是人还是没有来,晓阎仍然能够感受到只有自己一人。
哪怕权柄不断的顺着接通心脏的丝线跳动,声音那么嘈杂扰人却丝毫没有同行的感觉。
他甚至需要自我的滋润,才能让自己不想泉与冥那样迷失。
脑子烧的糊涂,灵魂荡漾于这副躯壳之中竟然显得有些多愁善感。
“没啥不好的,我不喜欢,他们不喜欢仅此而已。”
晓阎挥着存在记忆却不存在现在的剑,自身一人孤独的宣告着胜利。
……
宣至含笑的看着一脸淡漠仿佛在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模样的孔雀小姐。
就在刚刚双方互相去亲自撕开过去的伤疤,将内心血淋淋的刨出来供人展示。
多么简单的一个故事。
无非就是不被待见的边缘化的贵族少女,对于自身价值缺失后未来的担忧吗?
甚至没有什么恶毒女佣带头排挤之类的举动。
只是她的故事短到三言两语就可以概括一生,毕竟没什么值得去讲的事情。
毫无价值到,即使删去她。
余家也会派人和那群反贼交涉,故事依旧会继续。
不会有一个人为她的缺席而惋惜的那样没有任何意义存在。
到,孔雀小姐可以接受哪怕是嘲笑她的敏感与无能。
去讥讽她就这么点小事,居然如此的矫情真是大小姐脾气。
却不能接受宣至只是笑着,平静的看着她似乎没有在意这件事情的价值是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