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军队开始集结。
等到军队几乎都集结上来后。
潘凤让孙安去清点了一番人数。
孙安很快清点完成回来,道:“将军!”
“二万一千二百三十二人,全部集合完毕。”
潘凤在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先带着他们操练一日!”
“明日休息一日。”
“接下来就该打仗了。”
“在外散了这么久,吾也怕你们都已经忘了这仗该怎么打了。”
孙安说道:“将军放心!”
“忘不了。”
潘凤在微微摆手,道;“不错,保持这份精神!”
“去吧!”
“好好练。”
“等到练完之后,晚上有加餐。”
“是!”孙安大声回答着,转身下去带着军队操练。
孙安的成长已经很快了。
好像就在那么眨眼之间就从一个年轻小兵,一下就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统帅。
孙安带着军队在下面操练。
潘凤在另外一边会见姚平仲和刘锜。
一面是朝气蓬勃的新生。
另外一边则是有着那么一些垂暮老矣的味道。
姚平仲在马背之上,拉着战马,他在陈桥驿外看着。
等到潘凤出来后。
他从马背之上一下就翻身下去,几步就直接到了潘凤面前。
啪的一声,在潘凤面前单膝跪地,道:“将军!”
“我来了。”
潘凤伸手将姚平仲给扶了起来,说道:“你跪我作甚?”
姚平仲说道:“我从来没给你跪过,现在就给你跪一次又何妨?”
“以前我觉得你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了不得的。”
“不过,这次我是真的服你了。”
“这天下能够让我佩服的人不多,最多也就不过就两个半。”
“你就是其中一个了。”
潘凤问道:“另外的一个半是谁啊?”
姚平仲说道:“是小种经略相公和我爹。”
潘凤问道:“你爹都只能算半个?”
姚平仲说道:“只能算得上是半个,因为,我爹没做到的事儿,我都已经做到了。、”
“最多也就能算半个了。”
潘凤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说道:“行!”
“你他娘也真算是一个人才了。”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十五岁……现在再见你,你头上也已经有白发了。”
姚平仲说道:“吾已经年过半百。”
“有些白发,也不奇怪吧!”
“我当初就是因为这膝盖跪不下去,这才混到了今日的下场。”
“等到我这膝盖软下来,想要跪时却已经是找不到能跪之人了。”
“我还记得当年的童贯,那个阉人我就该把他给剁了,但他现在已经死了,等看到物是人非的时候……”
“以前好像好的,坏的,好像也都一下全部放下了。”
“没什么是放不下的了。”
潘凤说道:“当初你要跪了,可就没有现在的你了。”
“你要是跪了,也只不过就是那碌碌无为之人中的一员。”
另外一边。
刘锜牵马过来,对着潘凤拱手行礼,道:“将军。”
“好久不见。”
潘凤伸手拉着两人,道:“是啊,好久不见了,走吧!”
“进去陪着我吃点喝点儿。”
“我以前可是从来不喝酒的。”
“不过,今天你们来了,也就稍微喝一口,我这里有西域送来的葡萄酒。”
“都是最好的上品佳酿。”
姚平仲此时在小声的打听道:“将军,我有件事儿很想要问一下。”
潘凤道:“问吧!”
姚仲平说:“我在陇右的时候,听说你和西域的阿依女王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情?”
“阿依女王以前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漂亮是吗?”
潘凤问:“你听谁说的啊?”
姚平仲道:“从西域过来的人说的啊!”
“是这回事儿吗?”
潘凤说道:“要说有情就过了,只不过就是……就是朋友而已。”
“这酒也是她给我送来的。”
“只不过,我一向不爱饮酒。”
“不爱饮酒,也不会饮酒。”
“好酒给我都是浪费了。”
“哦,对了西夏的那个皇帝叫什么来着?”
姚平仲说道:“李乾顺?”
“哦,对。”潘凤在微微点头,道:“死了吗?”
姚平仲在略微点了点头,说的:“死了。”
“将军,你怎么知道?”
潘凤问:“新登基的小皇帝是曹氏的儿子吧!”
姚平仲点了点头,“是啊!”
“怎么了?有问题吗?”
潘凤说道:“那就没事儿了。”
姚平仲说道:“这小皇帝才十六岁,乃是侧室所生,皇位怎么就落在他身上了啊?”
“将军,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手能伸得这么长,千里之外,就已经安排好了。”
刘锜也微微侧目看去。
潘凤道:“我能有那本事儿吗?”
“我可没有在千里之外就能取人性命,操控一切的本事儿。”
“只不过,那曹氏乃是我的一位故友,我就稍微多那么一句而已。”
“来来来。”
“我煮了火鼎,还葡萄酒,我还添置了一些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接下来,你们就要出战了。”
“我要祝两位将军,马到成功。”
姚平仲拿起了葡萄酒,鼻子在微微嗅了嗅,说道:“其实我也喝不来葡萄酒,只不过,这玩意儿贵!”
“贵肯定是有贵的道理。”
他一仰头想要豪饮时,被潘凤给一下拦住了,“别喝那么多,意思一下就行了。”
“接下来还要打仗呢。”
“你还真想喝醉?”
“喝醉了。”
“误事儿。”
“酒我可以给你留着,等到这仗打完之后,你想要怎么喝,就这么喝,要是喝死我为你封个酒王。”
姚平仲说道:“我一定要死了之后才得封王吗?”
“我想要活着封一次王。”
潘凤说道:“行!”
“那你就不要死战场。”
说着时。
潘凤拿出了地图来,说多了:“你们负责西南和西北这两处地方。”
“其他地方不用那么管,就钉死在这里!”
“除了我的命令,任何人要说自己哪里顶不住,要你们分兵援救,都不行!”
“就算是皇帝的命令下来了,也必须只听我的。”
“而我所给你们的,也就只有一个命令!”
“杀光一切从城内出来的人。”
“杀光,是杀光一个不留的那种。”
“金军来了多少人,我就要东京多多少座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