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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林也是皱着眉:“晚瓷,我是在教你识人,有些人挑拨关系就不是好朋友。”

“那有些人抛父弃女,又是什么好人呢?”陆晚瓷冷嗤一声,她说:“我的朋友,我的家人,轮不到你判别好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朋友?你以为你是谁?”

涉及到韩闪闪陆晚瓷自然是一点就炸开的。

外公见状也是连忙道:“闪闪就是我们的家人,好了,你少说两句。”

这句话就是对棠林说的。

棠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大概是憋了一天的情绪也有些绷不住了。

她说:“晚瓷,我是你妈妈,我不是你的仇人,我一直在主动的迎合你,为什么你一点儿都不感动?我做了这么多你都没有一点点心软吗?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这是你想做的,又不是我逼着你做的,而且你自我感动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感动自己了我就一定要被感动?再说了, 难道每件事都值得原谅还要警察做什么?那些犯罪的犯人岂不是也可以道歉来逃脱法律责任?”

陆晚瓷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进棠林的心脏。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手中的汤勺“当啷”掉在地上,在寂静的餐厅里激起刺耳的回响。

韩闪闪见状,立刻挡在陆晚瓷身前,一脸不悦的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亲子鉴定干嘛?您在国外当阔太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要当妈?”

陆晚瓷按住好友的肩膀,目光却始终钉在棠林脸上:“程太太,我们互不打扰不是挺好的吗?上次在餐厅,你说想弥补,我没赶你走;你去小院找外公,我也没阻止。但你现在跑到我工作的地方,又来家里演苦情戏,是不是太越界了?”

“晚瓷,我是你的亲妈妈啊,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你......”

“机会是给好人的不是给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你做的这一切其实我们一点儿也不需要,你最好跟我们当陌生人,这样我们才能两两相好,否则我真的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就跟你彻底撕破脸皮,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外公拄着拐杖站起身,声音里满是疲惫:“棠林,你先走吧,今天……”

“爸,连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棠林不可置信地看向外公质问:“我是你亲生女儿,你以为我想这样子吗?我也是不得已啊,都是陆国岸,是他骗了我啊。”

陆晚瓷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冷意:“所以你到现在都没明白,你觉得错的是陆国岸,但你没有错吗?明明是你自己遇人不淑,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把人生过得一团糟,就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甚至连外公都要连累,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自私?”棠林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我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程程表面喊我妈妈,实则把我当佣人!我在程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想找回自己的女儿,你却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够了!”外公重重叩击拐杖:“当年你执意要跟陆国岸,我拦过你;你怀孕后陆国岸家暴你,我让你离婚,你不肯;后来你丢下晚瓷跑了,好,我不拦你了,我跟晚瓷相依为命也能过得好,现在你过得不如意了,就想回来摘桃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老人的咳嗽声突然响起,陆晚瓷立刻冲过去扶住他:“外公,没事吧?”陆晚瓷的声音带着颤音:“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外公摆摆手,目光落在棠林身上:“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晚瓷说得对,我们不是你的退路,也不是你弥补人生遗憾的工具。”

棠林张了张嘴,却在接触到陆晚瓷冰冷的眼神时,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

她踉跄着退到门口,不小心撞翻了玄关的花瓶,碎片溅在脚踝上划出血痕,却远不及心里的疼。

门“砰”的一声关上时,韩闪闪才敢开口:“晚瓷,你……”

“我没事。”陆晚瓷淡淡道。

她的目光看向外公,她说:“外公,你......如果你想跟她修复关系我也是支持的,只是我不可能跟她像正常的母女那样友好的,但是我能做到的就是当个陌生人一样,不讨厌,不怨恨,但也不会有热情。”

外公笑了笑:“傻孩子,我可不是临阵脱逃的人,既然一开始是她选择抛弃我们的,那我们现在也不要她。”

两人相视一笑,吴伯在一旁也是乐呵呵的道:“晚瓷跟闪闪这个点回来是不是也没吃晚饭?我今天买了鱼,我去给你俩做酸菜鱼吧。”

“吴伯,不用麻烦,我们有饭吃,只是回来给外公送点东西。”陆晚瓷连忙道。

吴伯对她也很好的,知道她肯定不会吃棠林送的东西,所以这才要去给她做鱼。

韩闪闪也在一旁附和道,然后又指了指茶几上的礼盒:“吴伯,我给您准备了一点茶叶,您喝喝看味道如何?合适的话下次过来还给您带。”

吴伯连连点着头:“肯定好,你准备的准没错。”

刚刚的气氛已经散去了,如今剩下的只有和谐的温暖。

至于棠林的事情,陆晚瓷不想过问,外公也没有再提起,两人都在尽可能的避免。

因为时间有限,陆晚瓷跟韩闪闪也没有待多久就出发去会所那边了。

过两天是外公去医院常规检查的时间,所以陆晚瓷跟外公又约好了时间,到时候她回来陪外公一块去。

至于医院那边,她也跟顾医生早就约好了时间,外公只需要人去到就好了。

外公不太放心,他问:“不会是检查之后就把我丢医院住着了把?我在家住着很舒服,我不想住院。”

“身体稳定就不用住院,所以您最好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要是有什么太大的波动,那不用说了,肯定是要住院的。”

外公没有什么回应了,因为这是不可扭转的,陆晚瓷是个执行力跟倔强力都双在线的人,她要是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看着外公委屈的样子,陆晚瓷也不想哄了,毕竟这是为了身体着想,就算是心软也不会答应的。

.......

会所。

今晚最大的包间此刻已经很热闹了。

包间里也简单的布置了下场景,虽然主角是男士,但女朋友金婷还是比较有仪式感的。

朋友们也陆陆续续到达,氛围也已经拉起来了。

陆晚瓷跟韩闪闪驱车到达时,两人还在车里就已经看见了站在会所门口的戚盏淮了。

韩闪闪啧了声吐槽道:“这个戚盏淮怎么感觉好粘你的感觉?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发生了什么大进展啊?我怎么觉得你们这段关系越来越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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