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言认真地想了想,“因为是在做梦吧,以前我晚上做梦也会有第三视角的。”
应惜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知道梦里的你叫什么名字吗?”
周苏言一听就笑了,“当然也叫周苏言啊,梦里的我也是我。”
应惜惜摇摇头,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梦里的你,名字叫阿纯,是我给你起的名字。”
听到阿纯这个野男人的名字,周苏言脸色一变,但应惜惜的话让他拧起了眉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惜惜拉着周苏言坐在了沙发上。
“你听我慢慢说,三个多月前,我从海市辞职去了云省休息,某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应惜惜将她跟阿纯那两个多月朝夕相处的生活缓缓说了出来。
“.......在简单的草坪婚礼现场看到你的立牌,看着你和阿纯一模一样的脸。
我确定了阿纯就是你的魂魄,你就是阿纯。
在你苏醒的时候,我回到小二层发现阿纯也不见了。
阿纯不仅不见了,回到躯壳里的阿纯也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曾经度过的那些时光。”
应惜惜凝望着周苏言,眼里泛起了泪花。
周苏言心尖刺痛,他跟着应惜惜的话似乎也重温了当初的一切。
他紧紧将应惜惜抱在怀中,“抱歉,惜惜,我没有想起过去的那些时光。”
应惜惜拍拍他的背,“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能做梦看到那些画面我就已经很意外了。
至少以后你也不会说阿纯是什么野男人了吧。”
说到最后这句话,应惜惜声音里带上了点笑意。
周苏言哭笑不得的同时还有点心虚,“你怎么知道我说阿纯是野男人?”
应惜惜退出他的怀抱,捏了捏他的脸皮。
“当然是你说梦话的时候被我听到了!”
周苏言:“??”
“我会说梦话?我居然会说梦话??”
“是啊,你说梦话,说阿纯到底是哪个野男人。
我听得一清二楚!”
应惜惜挑眉,眼里染上戏谑,“想不到吧,你口中的野男人竟是你自己。”
周苏言拉下应惜惜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的确想不到,惜惜,你放心,我会努力恢复作为阿纯时候的记忆的!”
“好,但你也不用太勉强。
能不能恢复记忆都顺其自然吧。
总归我们现在已经把话说开了。”
应惜惜现在对周苏言能不能恢复阿纯时候的记忆不执着了。
阿纯是周苏言,周苏言也是阿纯。
现在周苏言知道了阿纯的事,也已经很好了。
“我想恢复记忆,我想真正地成为阿纯。
不然我怕我会吃阿纯的醋。”
周苏言说得很认真。
应惜惜哭笑不得,“阿纯就是你,你就是阿纯,你这吃的哪门子醋。”
周苏言低头抱住她,下巴搭在她肩上,“可我还没有恢复记忆,我并不是完整的阿纯。”
“不会,你们是同一个人,我不会把你们当成两个人的。”
应惜惜认真说着周苏言想听的话。
这下周苏言高兴了,“嗯。”
应惜惜又问了周苏言一些梦里的画面,最后确定他已经梦到了阿纯和她在梦里所经历的一切。
但阿纯跟她在出租屋里的点点滴滴他还没有梦到过。
应惜惜不着急,剩下的记忆就交给时间吧。
至少现在她跟周苏言的关系已经前进一大步了。
两人决定在大平层住下来后,就一起回去了周家别墅。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周苏言主动说了这事儿。
周老太太和周父周母都表示同意,但要求他们周六晚上得回家住一天。
接下来的日子,应惜惜和周苏言开始了单独同居的新婚生活。
两人关系变亲近,但也仅限牵手和亲亲抱抱,还没有更近一步。
好几次两人擦枪走火,在最后一步之前周苏言要么让应惜惜帮忙,要么去冲冷水澡。
应惜惜说了三次愿意,但周苏言都只是说还不到时候。
应惜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想等到他恢复了阿纯的记忆,再跟她补上新婚夜。
周苏言总觉得没有阿纯记忆的他不是完整的他。
应惜惜问过他,如果三五年甚至十年以上,他都没有恢复阿纯的记忆,是不是他们就永远保持现在的状况?
当时的周苏言无奈地抱住应惜惜。
“老婆,不会这么久的。
我们定一个期限好不好?如果半年之后,我还是没能想起阿纯那另一半的记忆,我们就补上新婚夜,好不好?”
应惜惜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成全他了。
“好吧。”
“老婆,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们去云省吧。
我们在你以前的那个出租屋住上半个月,说不定在那里我就能找回我还没想起来的记忆了,好不好?”
周苏言对应惜惜的撒娇像是无师自通。
让应惜惜恍惚间觉得阿纯回来了。
“好。”
这次两人没有坐私人飞机,坐了几个小时的客机去了云省。
故地重游,应惜惜看哪里都很感叹。
“周苏言,说起来,我们还不确定那套一居室有没有被人租了。”
应惜惜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事儿。
周苏言被自家老婆可爱到了,挠挠她的手心。
“放心,我已经让人早早把这套一居室买下来了。
不贵,十几万而已。
以后我们什么时候想来住几天都可以。”
应惜惜一颗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还好你想起来这事儿,那我们直接上去吧。”
“嗯。”
周苏言找保镖拿了钥匙跟应惜惜上了楼。
门一打开,瞬间打开了应惜惜心底的记忆。
小小一居室里的家具什么都还摆放在原位,每一处地方都有她和阿纯的回忆。
周苏言目光一一掠过屋里的每一处,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但他仔细去回想,想看清楚那些画面,却又想不起来了。
“进来吧,我们在这儿住几天试试。
就是不知道你习不习惯,这里太小太窄了。
还有卧室里的床是硬床板,你能睡习惯吗?”
应惜惜特意问了一嘴。
“我试着习惯就行,这样才能更容易找回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