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劝说
“我买你这牛怎么也要几两银子，牛奶多少日才能有人来买一次，这笔账还要我教郑师傅算吗？”秦九歌抱着胳膊似笑非笑，“而且说实在的，卖牛奶这点小钱我还真看不上眼，不过郑师傅跟我不熟，不知道也正常。”
郑大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他心里有火，但如果秦九歌说的是真的，他做买卖一向不得罪有底子的人家，可让他相信秦傻子家忽然飞黄腾达，他还真觉得有点信不过。
但秦九歌真金白银的拎在手里，也容不得他不信，要不是一直以来担心牛奶的销路，这奶牛他也不是不想卖，毕竟谁愿意一头牛养到老呢？
郑大山咬咬牙，想了想也觉得罢了，他之所以家里羊养了许多，这奶牛只有两头，就是因为这赚银子的大头也不在这个上，卖就卖了！
不过他扫过牛棚，心思一转，指了指那头小一点的：“既然如此那头小的卖给你吧，不过要十两银子。”
秦九歌没接这茬：“耕地的牛这年月也才五两银子，这牛我回去就喝个奶，十两太多了。”
郑大山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真是半点脾气都不想让别人站：“这耕地的牛你在别人那能买到，奶牛这东西只我一家。”
秦九歌没继续这个话题，瞥了一眼那两头牛：“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卖我小的那头吗，按理说这老牛才更不受待见吧？”
郑大山干笑两声：“这你花钱买牛，我怎么能卖老牛给你，那不成黑了心的，对吧？”
这话秦九歌还真就不太敢信，她低头看了看料槽，伸手拨了拨，心中有了个猜想：“郑师傅不厚道，既然这牛你都决定卖了，倒也改把实话告诉我，不然买卖做了却影响口碑，这可不好是不是？”
郑大山心里咯噔一声，表面上却一副不解的样子：“你这话我可听不懂。”
秦九歌仔细看了看：“这小牛是不是不爱吃东西，而且还不下奶啊？”
郑大山没想到，她一张口竟然将这牛这症状说了个准，怎么看也不像是瞎猜的，一时间连表情都忘了维持：“你……”
秦九歌微微一笑：“郑师傅，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你五两银子卖给我，我告诉你这牛为什么不吃东西，不下奶。”
郑大山一听她是为了谈价，就有点小人之心，又觉得她可能是在胡说，可秦九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又有点犹豫：“这动物不吃东西也常有的事，它又不会说话，你还能知道是为什么不成？”
秦九歌淡定自若：“郑师傅也不用拿话来诈我，我是有根据才敢说这样的话，这养牛的念头虽然是你比较多，可这也不代表我对牛就一无所知，对吧？”
郑大山其实还真有点心动，可又不敢全信，就像秦九歌之前猜的，他去北方运这些畜生崽子回来养，其实是他们家一个远房亲戚，早年间躲灾跑到了那边，因为路上在他们家住过一阵，关系就不错。
后来他打上这条线做买卖，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对方才没有主动来这附近卖给其他人家。
他这些年去北方，总听见他说这个奶牛，因为这牛不是他们这有的品种，是以前路过这的外族留下的，这耕地的牛虽然也有不吃料的时候，可顶多是见瘦，这奶牛不产奶问题可就大了，岂不是白养了？
他那个兄弟总抱怨这奶牛每一批里总得有些个不下奶，可当地除了他以外也没多少人养这东西，就算是养的也都是从他这报抱过去的崽子。
如果秦九歌真的知道当中原因，只要能解决，那就不是五两银子了，多少头牛也换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