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站坐落于东京都台东区,这里围绕浅草寺汇聚成繁华的街道,作为东京知名的历史街区,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走出地铁浅草站,不远处便屹立着浅草寺的庄严大门——雷门。
踏入雷门,沿着通往庙宇的小径前行,一条长约250米的古老商店街便展现在眼前。街道两旁,漆成鲜艳红色的江户风情小店依次排开,游客们络绎不绝,他们或是前来参拜寺庙,或是选购特色的纪念礼物,整个街道无论任何季节,都弥漫着浓厚的节日氛围。
浅草的中心地带,在1873年经过区域规划整理后,被命名为六区。
这里曾是剧场和舞台的聚集地,艺人们纷纷涌入,使得浅草六区一度繁荣非凡。在昭和初期,其繁华程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与现今的新宿和涩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许多知名的明星艺人,都曾从这里启程,走向了全国的舞台。
尽管浅草六区已不再如昔日般繁华,但历史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许多电影院和曲艺场依然屹立于此,见证着这片土地的变迁。
浅草曲艺场便座落于此。
平日里演出时间是上午11:40——下午4:30,下午4:40——晚上21:00。
票价:成人3000、学生2500、儿童1500。
这一次的东京落语祭,便被安排在这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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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桑园武夫所料,林田惠参与这一届的“东京落语祭”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起了电视台记者的关注。
一些不明所以的媒体人不明白林田惠这个歌手+演员,怎么突然间参加落语表演。当然,这一批人立刻被同行笑话,被粉丝嘲讽,经过恶补圈内知识才想起林田惠拜在了喜剧艺人界辈分极高的落语大师桑园武夫名下。
也就是说,林田惠是作为一位喜剧艺人来参加“东京落语祭”的,是正儿八经的圆乐一门会后辈弟子。
既然如此,原本对这个落语界内部的小比不感兴趣的媒体纷纷向主办方落语协会申请转播权及采访事宜。尤其,日本的几大电视台纷纷出动,俨然把这个落语祭当成了一项盛会。
这可让落语协会的当家人又惊又喜,多少年了,落语界似乎还没有这般被重视过,往年只有各大真打(大师级)齐聚表演的时候才会有媒体关注。今年这小辈间的比试,竟然也能成为焦点,可谓是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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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你们不用来不用来~”林田惠耷拉着脸,看着以牙子婆婆、服部管家为首的所谓亲友团跟随前来助阵。里面夹杂着桃菜、柳乐优弥、桥本甜歌、皋月芽子、叶月出云,还有高天亮和吉良。
“少爷您说的什么话,这可是少爷作为落语弟子第一次登台表演,我们怎么也该捧捧场。何况这票价并不贵呢。”牙子婆婆作为老一辈的人,可没少听过落语表演,何况这一次还是林田惠亲自上台,没把上胜町的那些老人一股脑全部叫来已经很克制了。
“就是就是,我们都等着看林桑的精彩演出呢。”爱凑热闹的桃菜可开心了,搂着林田惠的胳膊东张西望。
桥本甜歌撇撇嘴:“是看林桑出糗吧。”
浓眉也一本正经道:“还真有可能哦,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落语表演。”
“哎呀~”
“哎呀~”
牙子婆婆分别拍了下桥本甜歌和浓眉的脑袋,嗔怪道:“要相信少爷的实力。”
可下一秒,便也不放心地对林田惠道:“少爷,我们会在观众席为你加油的。”
“就是就是,我和吉良会从头笑到尾的,保证不冷场。”高天亮拍着胸脯,兴奋地嚷嚷,惹得皋月芽子直揪他的耳朵,让他小点声。
说起来,皋月芽子和叶月出云总算在惠理子那帮衬着做事,算是有了稳定的事情。可高天亮和吉良却一直闲极无聊。
名义上,高天亮是司机,可林田惠一直没有买过车。在日本用的是事务所给的保姆车,司机是冈本一郎;在韩国用的是cJK公司的专用车,司机是cJK的员工。
而吉良就更无语,作为林田惠的保镖,他的实力在【狼】级灵力者林田惠面前毫无作用,更不谈林田惠后面收的保镖白夜破目狼,这可是可以对付【狼】级高手的专业杀手。
既然在林田惠这边寻不着工作,也不能让服部管家白发工资给他们。于是,林田惠便让他们俩成为自己这个小团体的专属司机和保镖。特别是经常接到夜间通告的桃菜,有吉良或者高天亮在身边跟着,林田惠才能放心。
“等着吧,我可是最后压轴的。”林田惠无奈道。
为了让电视台的关注度从头到尾,无论是落语协会还是圆乐一门会,都主动将林田惠往后面排。于是,林田惠成为了最后一个出场,美名其曰压轴的表演者。
……
……
落语表演的内容大都是老百姓日常生活里家长里短的小故事。日本的落语都是通过师傅带徒弟的方式口口相传的,通常学落语的人要经过十年的苦学才能成长为落语师,学徒出师以后,再和演出公司签约,然后,就要靠演出来维持生计了。最初级的表演者表演一段15分钟落语的收入大概是450日元(税后)。
比如林田惠的师兄犬山大辅,跟着桑园武夫也有七八年,可至今还未出师不能独立表演。
林田惠这样被收入门下的,属于特例。既然是特例,就不能多,桑园武夫也是用自己一辈子的清誉破了这么一次例。
所以,虽然桑园武夫并没有给林田惠压力,但林田惠自个儿门清,绝对绝对不能演砸了。
舞台上的表演一直在进行,台下的桃菜等人有喝彩的,有津津有味的,也有打起瞌睡的。
而林田惠则是一直在揣摩自己的段子,一直在内心进行一遍又一遍的自我练习。演技S级不代表落语表演就好,那可是独立的两种艺术形态。
过了很久,很久。
终于,有工作人员呼喊自己上后台候着。
落语一般表演的场地并不大,在剧场前方的小舞台上摆着一个小软垫子,落语师就跪坐在上面表演。虽说落语师表演时说的都是地地道道的民间大白话,可穿着的却是十分正式的和服。
这也是林田惠第一次穿和服。
为此,牙子婆婆还特意和皋月芽子一起,提前了半个月为自己缝制了一件新的和服。穿和服的理想身材应该是宽肩平板型,不要有什么曲线,这样才不会被和服补正身材勒得难受。
该说不说,身为“裁缝”的皋月芽子手艺媲美熟练工,一路做一路得到了牙子婆婆的高度赞誉,坦言自己的一身本事总算是有人托付。
可惜牙子婆婆最为强大的一身厨艺,目前暂时没有合适的传人。新来的邻居伽椰子,有这个潜力,但还差得远。
……
林田惠看着上一场的师兄离席,静静地等待着工作人员的提醒。
随后,拿起折扇,迈着小碎步走上了舞台。
跪坐在垫子上,双手捧着折扇轻放在垫子前向台下鞠躬。而后十分自然地将折扇重新捏在手中,望着台下数百道灼灼的目光,开口道:
“最近,我被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