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读者R的选妃问题，目前还在查资料，目前找到的最权威的资料有三个，一个是78年的一篇自述，这个自述有点像故事会；另一个是12年文摘报上某个据说是档案管理员的描述，说是档案里记载的，这个档案目前外人不能看，没法核实，但是这个管理员的描述里面有非常明显的漏洞；第三个就是当事人的自传，但是这个自传的可信度更低，人家现在是灯塔国的人。但是根据目前收集到的资料，三者相互矛盾，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甄别。你让我写，我是不敢写的，就是怂，没说的，而且这事发生在包邮区，和其他地方关系还真不大。再说了，这件事就是沾了一个花边的光，他们母子干的不是人的事多了去了，这真的算不上什么。（不占字数）
就在杨厂长终于压住了李主任下令严查的时候，吕方出手了，他主动找到了保卫处自首去了。五大队的队长看到他说来承认错误的还有点吃惊，“你说，咱们厂许大茂，许放映的谣言是你传的？”
“嗯，你也知道，我这欠了一屁股债，那天看到许放映骑着自行车进厂，我就嫉妒他，他不就是因为娶了咱厂娄董事的媳妇才混到这一步的吗，要是没了娄董事，他屁都不是，所以我就传了这个谣言。”
“就为了这个？”队长可太吃惊了，这简直离谱，厂里有自行车，工作好的人多了，他要是嫉妒，嫉妒的过来吗？而且这人平时也能称得上是与人为善，真的不怎么可能啊。但是还是例行公事的询问，“那你是怎么传的。”
“就在三食堂传的，宣传科都在三食堂吃饭，我也没想把事闹大，宣传科，许放映的同事们知道了就行，没想到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了。”
队长一听，就知道这就是在胡扯了，怎么传的，都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是在墙角，两个人聊天说的，只是没有公开，外人不知道而已，很明显，这人是为人顶缸来了。他连这话怎么传出来的都不知道，但是他愿意主动顶罪，那自己也乐见其成，你别管别人信不信，你就说破没破案吧。破案了就行 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厂里的风向对杨厂长非常不利，有人出来顶缸，也能给杨厂长提供一点反击的炮弹不是。“那你为什么主动过来承认错误。”这也是例行询问。
“我一开始就想让宣传科知道，没想弄出太大动静，结果没想到，事情闹大了，我最近一直都有点良心不安。在加上前几天许放映又救了我一次，我才过来主动承认错误的。”
听到这话，队长眼睛立马亮了，前面那些什么良心不安都是屁话，他能主动来认错的原因就是后面许大茂又救了他一次。“说说，他怎么救的你。”这不是例行询问，纯属好奇，其实就算他不问，吕方也得说，这才是关系到他名声的重点。
“你也知道，我缺钱都快缺疯了，那天我几个朋友借给我几十块钱，再加上我在粮站扛大包挣的钱，拿着钱回家呢，结果碰上劫道得了，这些钱可就我的命啊，这要是被抢了，我得寻死去，结果正好碰上许放映去找朋友，路过，他主动给我帮忙，把人追上，但是那人见到了许放映的自行车，又生了坏心思，结果许放映和他打了一架，才把他送到派出所去，还借给了我三十块钱。许放映这么好的人，我还造人家的谣，实在是太不是人了。这两天我也是再三思考，才决定过来认错的。”吕方编的故事是和许大茂对过词的，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
所以，保卫处在把许大茂叫过来，询问那天他救人的细节的时候，许大茂说的那叫滴水不漏，他也得假装不知道吕方过来认错才行，所以在询问完之后，还要催促，“我说，你们五大队也别光问我啊，我身上的屎盆子，你们还没给我洗干净呢，你们也得加把劲啊。”
“许放映，没有好消息，我们敢叫你过来吗？”
“怎么有好消息了，是谁干的，是不是姜玉柱，我就知道……”许大茂一时情绪非常激动，装也得装的样子，毕竟现在全厂都在传姜玉柱的问题。
“不是，不是，许放映，你听我说，是带钢二车间的工人，吕方……”然后巴拉巴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结果却看到了许大茂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我说，这鬼话你们也相信啊，这不明显是造谣吗，不会是你们着急结案，知道吕师傅家里缺钱，给他钱让他来认罪的吧？”许大茂倒打一耙。
“许放映，你什么意思，我们就这形象。”队长可不愿意了，虽然他们也曾经这么干过，但是这次真的不是他们干的。现在五大队随着一遍一遍的整顿，里面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啥玩意都有，有些人为了早结案，一些不大的事，花钱雇人认错，时有发生，现在的五大队，可不是什么好鸟，别说五大队了，就连前面四个大队，在年初大换血之后，也招了一批人渣进来，至于大换血，换走的人去哪了，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西南的大三线，难道就不需要保卫人员了？这些人不得先过去清理一下，并且顺带保护一下基建人员。很多这种只是级别高，重要性比较低的厂子，都进行了一次保卫部门的整顿，有些厂的保卫处，甚至成了关系户和街溜子的聚集地。
“我开玩笑的，队长别恼，这事这不很明显吗，就是我救了他，他看着我在厂里名声这么差，就主动认错，然后把我解脱出来，他来被这个骂名，你可是老治保了，不会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看出来吧！”
“我看出来了，但是看出来又能怎么样，他是主动来认错的，我们总不能去找他没犯错的证据吧，就算是我们愿意干，上面也不答应啊。”队长也很无奈，我又不是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也没办法啊。
“这样吧我和他聊聊，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我看啊，也别查了，这事儿肯定是姜玉柱这个孙子干的，就是没法处理他。”许大茂还挺善解人意。
许大茂对吕方，那是百般劝说，从提升工级，到父母颜面，再到妻子儿女说了一遍，但是吕方就咬死了，这事就是我干的，谁也没奈何。最后许大茂，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队长，这情况，你也看见了，他是铁了心当然要背锅，咱们可不能按照规矩进行处罚了，要不实在是说不过去。”
“我知道，我准备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让广播员说一下，然后就说由于你原谅了他，就不加以处罚了，简单的口头批评，但是在对他能主动认错，提出主动表扬，你看怎么样，真是头疼。”
“你说了算，我一个外人不适合掺和。”许大茂想了一会，对队长说，“队长，你得给我做个见证。”
“什么见证……”
“借钱，”然后扭头对吕方说，“你犯傻，报恩，这事办的是京城的爷们，但是我许大茂也不是差事的人，你不是缺钱吗，为了表示对你的谢意，你在外面欠多少钱，我先借给你，以后慢慢还，先把外面的账都平了，咱们兄弟的账慢慢来，你也知道我不怎么缺钱，不着急还，先让老爷子把身体养好，你也别去扛包了，好好学习，等工级提上来，再还钱也不晚。”
“许放映，不行，我就是主动认错，哪能要你的钱呢……”
“你也别死犟了，他们保卫处找不出毛病来，我还是能找出来的，就这么说定了，也不是送给你的，是借给你的，以后你要还的，行了，我去找支笔，咱们写个借条，让队长做个见证，过一会我就回家拿钱去。为啥还有这么一出呢？吕方得到钱之后是不是要去还账，这一还账，就出现问题了，你哪来的钱，但是经过这么一番，就没问题了，许大茂感激吕方替他背锅，主动借给他的。
至于为啥保卫处没有看出来，主要是这事他就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能想出来的。更何况，就算是看出来又能怎么样，他们会管吗，完全不会，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洗清名声，一个得到金钱。保卫处成功结案，获得成绩，杨厂长名义上洗白冤屈，可以真正反驳了，四赢的局面为什么要破坏。
至于广播发出去，大家怎么想，那关他们啥事，吕方自己死活认罪，他们百般劝说无效。果然，中午广播一出，大家一交流，基本上都明白了，这事并不是吕方干的，只是吕方为了报答许大茂的恩情，主动认罪的。其实厂里早就不相信传言了，大家基本上都相信就是姜玉柱嫉妒许大茂流出的传言，这让姜玉柱弄得非常恼火，但是又没有办法，真的好像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虽然大院里大部分人都愿意相信他，但是厂里不信啊。这件事对厂里影响非常小，主要是针对厂外和许大茂真正的上级的。
但是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怎么可能，这一次杨厂长压住了李主任，李主任怎么可能不反击，有他牵扯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结束。一个多月之后，财务传出一个新消息，吕方领了六成的工资，这就说明吕方短时间内获得了一大笔钱，把外面的账都给还上了，可是他都要去抗大包了，哪里还有人愿意借给他钱。所以很快一个流言就传开了，说杨厂长为了摆脱前面的骂名，替姜玉柱洗脱冤屈，主动出钱买通了吕方，让他认罪的。哪怕是许大茂和五大队队长都出来辟谣也没用，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许大茂两个人成了杨厂长的走狗，根本不说实话，这个有心人是谁呢，赵芹。
至于为啥赵芹愿意淌这趟浑水，咱们下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