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离开后,玛茜就去给父亲帮忙。
另一边。
起初,基恩被那些毒虫折磨,还抱着点侥幸心理,觉得对方肯定是想吓唬他,必定不敢真下此毒手,要他性命。
所以,他就咬紧牙关,试图硬撑过去。
然而,时间一天天流逝,两天过去了,对方却始终未曾露面,只有手下出没。
但是,令基恩胆寒的是,那些人,竟然还丢了几条毒蛇进来。
那些毒蛇,蠕动着冰冷的身躯,缓缓缠绕上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它们湿滑而致命的触感。
恐惧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吓得他疯狂尖叫。
绝望远不止于此。
可他没手,他无法驱赶这些致命的爬行动物。
双腿的瘫痪,更是让他寸步难行,只能任由毒蛇在身上肆意游走。
身上有些地方,因为毒素开始蔓延,一些部位的皮肤逐渐溃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同时,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刺痒和剧痛。
之前被图雅打的骨头,此刻,也仿佛在呼应这股痛苦,一阵阵地发出折磨人的酸痛。
如此到了第三天,基恩已经深刻感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种感觉,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受着无尽的折磨,让人恨不得立刻解脱。
更别提,他每次昏迷后,医生总是第一时间,就进来救治。
可根本没用。
等他清醒过来时,迎接他的,依旧是新一轮的残酷折磨。
关键是,这一切的苦难,竟然还只是个开始。
基恩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那晚过来的,男人所说的话。
他说,要经历七七四十九天折磨。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基恩再也承受不住,这种非人的折磨,彻底崩溃松口,大声喊道:“我愿意提供证据,只求你们放过我!!!”
手下闻言,立刻给时翼打去电话。
时翼这会儿,正把图雅抵在办公桌后接吻。
突然被电话铃声打断,心情相当不爽。
他接起电话,语气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手下赶忙汇报了情况。
时翼嫌弃,“没眼力见的东西,早不招,晚不招,偏偏选择在这时候。”
他不耐烦地吩咐道:“让他等着,晚点再去。”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继续捏着图雅下巴,深情地吻了过去。
图雅却突然躲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什么情况?”
时翼如实交代,又忍不住想亲她。
图雅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情,立马把人推开。
她急切地说道:“他愿意提供证据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别亲了。”
时翼却有些不舍,说道:“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吧?亲完再去也不迟。”
图雅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一分钟都不想耽搁了!
还有,你这几天还没亲够?”
说这话时,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两人自从开始谈恋爱以来,几乎每天都腻歪在一起,形影不离。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图雅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看似奶狗的弟弟,其实格外粘人。
确定关系第一天,来公司时,他就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生怕她丢了似的。
图雅一开始不让,还说公司不让外人,随意进入办公区域的。
时翼却毫不在意,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周肆手机去请示。
电话那头,传来简短的对话声。
不一会儿,时翼便挂断电话,笑眯眯地转头对图雅说:“你们总裁同意了,这就是有后台的感觉吗?”
图雅一阵好笑。
只好妥协,带着他一同前往公司上班。
然后……她才真正见识到了这家伙,谈恋爱时的他,有多磨人。
只要她一有空闲时间,就会被时翼拉过去接吻。
搞得她,一天得补好几次妆。
平时她,也基本都顺着,不想让他觉得扫兴。
但此刻,却不想再纵容他了。
她实在着急,想去处理那个垃圾。
时翼看她娇嗔眼神,眸色有些灼热。
她自己估计都不知道,这幅样子,有多诱人。
因为被磨得狠了,唇瓣娇艳欲滴,皮肤染上了一抹绯色,相当地撩人心弦。
这样的她,看得时翼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差点无法冷静,理智的防线几乎要崩溃。
不过,他已经练出相当了得的自制力。
所以很快便压了下去,点点头同意了,“行吧,那带你过去。”
于是,两人没有多做停留,迅速离开了公司,驱车前往关押基恩的秘密地点。
这些天来,图雅没再见过基恩,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当她跟随时翼,走进那房间,看到躺在床上、全身被绷带紧紧包裹,却依旧渗出斑斑血迹的基恩时,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撅过去。
那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让她一度以为,这个人可能已经死了。
当然,最吓人是,那些还在房间里蠕动、没来得及处理的虫蛇。
图雅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本能地跳到了时翼的身上,紧紧地抓住他。
时翼赶忙抱住人,才想起,忘了提前让人收这些玩意儿。
他心中一紧,迅速将怀中之人,稳稳地按在自己的肩头,轻声安抚道:“没事的,别看就行了。”
接着,他的眼神,飞快地向手下示意。
手下们反应极为敏捷,立刻行动起来,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虫蛇,悉数收回。
随后,他还吩咐人将基恩换个地方。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时翼这才抱着图雅过去,轻声说道:“好了,现在可以放心下地了。”
图雅从他身上下来,站好后,惊魂未定。
时翼觉得她这个样子,竟有几分可爱。
他伸手拍拍图雅后背,目光却落在基恩身上,冷淡开口,“说吧,证据在哪?”
基恩浑身已经动弹不得,只剩下眼珠子和嘴巴,还能勉强活动。
他颤颤巍巍仰了下头起头,声音虚弱而颤抖地问道:“我……我要是说了,你们……你们不会立刻要我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