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皇后听夕露这样说，也放松了身子，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多大的人了，还信这样没有依据的梦，好叫人笑话！”
夕露摇摇头：“那个梦做得就像真的一样，我真的好害怕……”
“把脸藏起来，表情会露馅的。”杨昭见她背上不可遏制，便指示道：“这个人可比你聪明。”
夕露转过脸去，将脸贴在皇后的胳膊上，压抑着抽泣的冲动，小声说道：“母后，我真的好害怕啊……”
“不要害怕，只是个梦而已，很快就会望了它的。”皇后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那种力度，那种语气，都和从前安慰她的样子一模一样。
只有一点不一样。
她母后的手，不是冷的。
夕露心中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抽泣不止。
“好了，告辞回去吧，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杨昭观察着皇后的表情提醒道。
夕露立刻擦干眼泪，站起身来乖巧地行了一礼：“母后还有要事，儿臣就不打扰了。”
“回去吧，好生歇着，不要再想这个梦了。”皇后温柔地挥挥手，样子就像一个慈母。
可如果是从前的母后，绝对不会让她这么悲伤地独自离去，她一定会把她搂在怀里，仔细劝慰，即便她要走，她也会说：“急什么，在母后这里，什么都没有昭儿重要……”
夕露只要一想，就明白眼前的母后真的不对了。就算不想她说的那个梦一样，被人给顶替了，也绝对发生了某种变化，以至于和从前完全不一样。
“你说的没错，你的母后的确有问题。”回去的路上，杨昭轻声说了一句。
“哪里有问题？”夕露虽然已经感受到了母后的不同，但听杨昭这样说还是下意识地反驳。
“她的神识波动不对。”这个国家面积不大，势力也不强，即便皇后也不过元婴修为，杨昭一眼就能够看清楚她的神识有何不同。
“神识波动？”夕露显然不像杨昭一样，对这些事情那么了解，她对于事情的推测，靠得只是自己粗浅的直觉而已。
“每个人的神识在活动时，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波动。”杨昭颇有耐心地解释起来，“激动的时候，波动尤其强烈，同修为的人，就很容易截取到这种波动。如果是神识比较敏感的人，甚至能够察觉到别人的波动是出自于喜悦还是悲伤。”
“你就是这样的人，对不对？”夕露小心地问。
“可以这么说吧。”杨昭含糊地回答，“我在神识方面还算有一点造诣，所以能够察觉到别人的波动。对于情绪的分辨也还可以，当然我也没有用这个去探查过别人的神识然后确认，所以准确度就不敢保证了。”
即便她说得如此含糊，夕露却还是相当激动：“你教我好不好！”
夕露会想学这个，杨昭并不奇怪，但是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教的：“这个东西学起来很痛苦，不亚于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种种刑罚。”